复缙有些讶然:“他告诉你了?”
这反应不正常,盛闵行:“你也知道?”
“知道,还答应帮他瞒着。”
很显然这个秘密已经不能算是个秘密了,见盛闵行已经知情,复缙也不再遮遮掩掩,大大方方承认了他与沈渡津之间的交易。
钟期教他并且要求他做到的,做人要坦诚。
不过他到现在也忘不了钟期用沈渡津作为例子教育他时,他接受得有多么咬牙切齿。
钟期说:“做人要像沈哥一样坦诚。”
天天沈哥长沈哥短,他都怕忽然有一天墙角就被沈渡津撬了。
所以在盛闵行说他们俩没闹掰时,他是有一瞬间感到安心的。
不过再看盛闵行的表情,情况好像又没有他预想的好。
盛闵行听了复缙的话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合着是所有人都知道,沈渡津只瞒着他一个?!
沈渡津或许是个坦诚的人,但对于爱人却做不到应有的坦诚。
也不能这么说,也够坦诚的,毕竟提分手的时候干脆得很,说分就要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盛闵行:“我们俩没分,只是我觉得。他觉得我和他分了。”
?!!复缙心里一瞬间警铃大作。
“找找原因,你都做了什么?”
盛闵行比较无辜地说:“我什么都没做,他听了点闲言碎语,对我不够信任,以为我还想着别人。”
复缙:“你不是吗?”
“我不是!”
复缙:“我都没看出来,你觉得他能懂?”
盛闵行说着自己都没了底气,“他怎么不能?”
是啊,怎么能呢?他对齐度的情感从前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从小一块长大的复缙知道,圈子里那一群玩得好的知道,就连大学时期走得稍微近点的同学都知道。
他不能怪沈渡津什么都不说,因为他也刻意隐瞒。
说到底,这些信任危机都是他一手造就的。
“他不信我。”复缙还坐在旁边,他却有点放空自我。
复缙:“那你就让他相信。”
他是深渊里走出来的人
复缙其实另有一番想法,他不是个无私奉献的人,还没闲到去管别人的家务事。
这一切只是因为——沈渡津横亘在他和钟期之间,是个不大不小的威胁。只有这两人和好如初,才算是为他成功的道路扫清障碍。
他说:“其实实施起来也不难……”
他无意说教,只是点拨几句,关于齐度的一些往事,盛闵行未必知道得比他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