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是……”
那喽啰被这么一盯,吓的浑身一颤,忙不迭的回答道:“不是王五,看身形,似乎,似乎是之前杀我们兄弟的那个小贼!”
“那个小贼?!”
胆怯一去,韩冮怒气再升,正要跨步,又被那阴柔男子拦住。
不由的回身怒目而视“老二!”
“来了多少人?”
阴柔男子又问。
那喽啰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确定:“好像,好像只有一个。”
“一个人?!”
韩冮鼻孔喷出热气,一个甩手推开阴柔男子,怒气上头,大步走了出去。
大堂里的一众山贼或惊或疑,还是跟了出去。
“真,真只有一个人?”
上得寨门,阴柔男子仔细扫过四周,不可思议的看向山门前,似还有些稚气的人影,有些发懵:“他来找死吗?”
作价几何?
呼呼—
夜风吹拂,偶有雪花飘落。
杨狱以积雪擦刀,余光打量着远处的山寨,分析着地势、方位。
虽有心拔了这山寨,可他心中清楚,虽有斩首刀法,可他到底气短,绝不能陷入包围之中。
更别说踏入别人的地盘了。
这些山贼可不会遵守大明不禁刀剑禁甲胄弓弩的禁法,虽然他们未必真有,但也不能不小心。
“还真有这不怕死的?”
亲眼看到之前,韩冮还不相信,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哪怕侥幸换了血,就敢只身冲撞他们山寨。
但亲眼看到,他就不得不相信,这世上真有这样的蠢货。
“兀那小子,好大狗胆!杀我兄弟,不但不逃,还敢上门挑衅!”
韩冮提气大喝,声音洪亮,更显怒气:“老子非拿你活喂了狗!”
“有种就来!”
杨狱声音也大,却只勾了勾手指,极尽挑衅之能事,将那韩冮气的呜哇乱叫:“若是不敢出来,也不怪你,只怪你爹妈少给你生了一对卵蛋!”
“小杂种,小杂种!”
韩冮气的暴跳如雷,狂吼提刀就要冲下去。
还是那红纱女拦住了他,低声道:“小心有诈!万一那王五埋伏在下面……”
暴怒的韩冮回过神来,强压着心中怒火,沉声道:“老二,你去拿下这小杂种!”
“嗯?”
阴柔男子仍有些不信这小子敢独自前来,闻言不由的有些犹豫:“老大,只怕有诈啊……”
“嗯?”
韩冮音调上扬:“怎的?有老子压阵,你也不放心?”
“这……”
阴柔男子心中破口大骂,合着就你怕有诈,老子就不怕?
余光一扫,看到那红纱女,眼珠一转道:“这小子能杀了老四,怕是不比我差多少,以防万一,让三妹带人和我一块走上一遭?”
“嗯……”
韩冮犹豫了一瞬,还是点头,大喝一声,开了寨门。
那红纱女虽有不愿,却也只得提了双刀,点了几个小头目,一并跟着出了门。
提刀挎剑就冲杀而来。
“根据我这些天逼问来的情报,这山寨规模很小,拢共不到两百青壮,换了血的,算上被我杀了的,也只有四人。”
杨狱横刀身前,心中有了计较。
“小杂种!”
阴柔男子长鞭空甩,发出‘啪啪’之声,眼神阴冷,还是毒蛇一般缓步逼近。
其身后,二十多个喽啰在红纱女的带领下,圆形散开,将两人包围在内。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