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而望,杨狱突然一笑。
若只靠他自己,此时,即便再有不愿,也得将其放走,因为毫无证据。
可他虽是只身前来,可这背后,可还有着徐文纪两年的谋划!
“大人此话何意……”
见得杨狱一笑,许大蛟心头‘咯噔’一下,隐隐有些不妙。
“来人!”
杨狱不再看他,一拍惊堂木,自有衙役带着压着一灰衣老者上前。
“严竟成?!”
见得被押上堂的人,围观的人群顿时一片骚动。
“老贼!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那灰衣老者神色狰狞而快意。
“你没死!”
见得这人,许大蛟的瞳孔一缩,终于变色。
甚至不等那老者说话,蛟首拐杖重重一点,已是提起许似龙拔地而起,跃向大堂之外。
“何必垂死挣扎?”
杨狱神色平静,眼神中却闪过一丝怜悯。
轰!
几乎是跃出大堂的刹那,许大蛟的耳畔似有一道雷霆炸响。
“跪下!”
犹如霹雳炸响。
许大蛟心头狂震,不及反应,只觉自己已然撞在了一方不可撼动的山岳之上,顷刻间,已是筋断骨折,惨叫一声,跌在大堂之外。
“内罡?!”
许大蛟鲜血狂吐。
就见得一面色方正的中年人面无表情的跨步而来,骤起的风儿吹动那一袭黑色类蟒飞鱼服。
隐可见其下那一口名震天下的绣春刀。
“许大蛟,你的事,发了!”
大药
飞鱼服,绣春刀。
见得跨步而来的一干锦衣卫,围观的百姓一片惊呼,纷纷避让,生怕挡了他们的路,不少人都是面露恐惧。
“你,你是……”
看着那黑色类蟒飞鱼服,许大蛟只觉眼前发黑,声音都颤抖了起来:“祁,祁罡!”
同为天下闻名的暴力机关,锦衣卫的名头还要远超六扇门。
六扇门行的是缉凶拿人的行当,锦衣卫做的却是抄家灭族的买卖!
在任何有关锦衣卫的流言之中,必然伴随着一家,或是多家家破人亡、满门被斩。
真正的可止小儿夜哭。
“大胆!”
锦衣翻飞,不见动作,许大蛟已被抽翻在地。
“祁,大人……”
许似龙的脸色也是一片惨白,踉跄着将父亲搀住,心中一片冰凉。
早在徐文纪来青州的消息到来之前,他们已将历年来所做之事的首尾抹了个干净。
可没想到,还是被找上了门来。
“拿下!”
祁罡负手而立,紧随而来的林安已是一摆手,号令属下将许家父子拿下。
“大人!”
眼见几个锦衣卫逼近,许大蛟呕出一大口黑血,踉跄着跪倒在地:“祁大人,千错万错是我一人之错!与我儿没有任何关系,恳请大人绕过他!”
祁罡神情漠然,一言不发。
林安‘嘿’了一声,将两人绑了:“有无关系,镇抚司大狱里,自有分说!”
许家父子心如死灰,却哪里敢反抗,任由几个锦衣卫截断了他们气血运行的穴道,押解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