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怡》5连载中2017年版
短篇
一匹赛马悲凉的一生
缘怡三岁运港展开赛马生涯,其间夺取了最高荣誉的「打吡」大赛桂冠。成名後被幕後利用名气背票,屡战屡败最後si在骑术学校的草地上。是中国文学史上杂志上有关绿怡的图文报导,而且还将那些照片、文字贴满了卧室四壁。
绿怡自赢打吡以後获得了一个多月的假期没有出赛,我与依玲内心都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我知道绿怡是无须假期的,马厩对於绿怡来说那只是个牢房。
这天依玲不用上课来了我家。我是单身汉自己租住一个单人单位。在卧室她看到四壁贴满了绿怡的东西本来的热情冷了下来。
「怎样?」我问。
依玲不答回到厅中坐下。我也走到她身边陪她。後来她倒在梳发上睡了。
「牠只是一匹马。」我明白依玲出於妒忌。
依玲的睡姿有点迷网,脸上的神态带着少nv的纯真。
我取来她叔父送的相机在不同角度为她拍了好几张特写相:睡目的情神、浅露笑意的嘴角、她的秀发、耳垂、脸颊上淌下的那颗晶莹的泪珠,还有那象牙se的0肢。
「我在报上看到消息,绿怡会在马季结束前再出赛的。」我在她耳畔细语,轻舐她眼角的泪珠。
依玲依然在梦中。
第二天在蓬香品茶的时候我对她说:「昨天你睡着了,我跟你说话你听到吗?」
依玲眨了眨那双大眼睛:「说了些甚麽?」
「听不到吗?」
她摇了摇头:「我造了个梦,我在沙圈见到绿怡,她经过我面前时竟然停了步。她盯着我像遇见了熟人伸出舌头舐我。我兴奋得大叫,後来牠出赛竟然大败而回。我伤心得喊了起来。」
「怪不得昨天我看到你的眼角有泪珠。」
「是吗?」她瞪大了眼睛。
我取出昨天替她拍的特写照逐一摆在台上。依玲盯着那些照片脸上一片迷网。
「是谁?」她问。
当她明白了那是她自己以後,脸上兴奋之情没法用笔墨形容。她喜欢那些照片。
经过大赛之後绿怡的c练有点放缓。为了维持绿怡的竞赛情绪,练马师摩耳先生安排牠作了季末最後一塲b赛。我综合了各种赛马资讯分析过绿怡在晨课的表现,牠的状态并不十足,如果要打y仗并没有把握。
出赛当天绿怡挟着打吡冠军的名气成为顶头三倍大热马。许多马迷也因为绿怡是打吡冠军而特意捧塲的。我为绿怡受到马迷ai戴而感到欣慰。虽然我与依玲明知绿怡今仗的机会不高,但我们还是在牠身上各下了五元注以示对绿怡的jg神支持。那天我们甚至连马塲也没有进,只是在家看电视转播的赛马节目。那塲赛事绿怡输了,输给头马三个马位,第五名次过终点。绿怡出闸便前领一改以往的跑法,一直带到临门前廿公尺左右才被後上马一一越过。赛後练马师摩耳先生还被竞赛小组问话,问为甚麽改变以往跑法?据解释是因为绿怡今塲状态不足以取胜所以让牠放松一下。马会竞赛小组将练马师的解释纪录在案,但向摩耳先生提出警告。要尽量保持每匹马的一贯跑法。下次改变跑法要预先知会竞赛小组。
那是绿怡来港後的第三年。在九月马季开锣前传出摩耳马房染上病毒,大批马要接受治疗。有消息报导绿怡也是染病马之一。那天依玲放学後连家也没回便径向我家来了。她手中捧着一束h玫瑰。
「我们去马房探探绿怡吧?」她一见面冲口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