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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忍心绿怡成为狗粮於是与骑术学校的主管戴箂先生商量希望将绿怡下葬。戴箂先生明白我的理由与诚意以後也很赞成我的想法,还主动替我联络了火化的事。
当晚依玲知道噩秏後想不到她大哭了一场。
绿怡终於离开了我们。
当天晚上我与依玲反省了当日向警方透露绿怡的行踪在道德上是否有问题?如果用坐牢来交换绿怡的自由我们有没有这样的道德勇气?最後我们下了结论:我们当时缺乏了必要的智慧来处理此事。
我们挑了跑马地附近的墓园好让绿怡的墓地与马场跑道朝夕相望。墓地管理处出於宗教情怀也破例接受了我们的请求。
那天依玲在绿怡的墓碑前放下了一枝h玟瑰一排朱古力。
不久,由於工作关系我搬到了新界居住与依玲见面的次数也小了。依玲大学毕业以後有了新的社交生活。我与依玲之间的关系也渐起了变化。
一年後我们终於正式分手了。
每年清明时节我总会看到绿怡的墓碑前放着一枝新鲜的h玫瑰与一排朱古力。我知道那是依玲的祭品。
又过了几年,我发现清明时节再也看不到依玲的祭品了。
岁月流逝令许多往事悄然褪se。每年打吡大赛後都有新的马王诞生,绿怡的名字也渐渐地被人遗忘了。
许多年以後……
有一天我在街上碰到当年蓬香的老板也就是依玲的叔父,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依玲已经移民纽西兰而且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纽西兰是绿怡的故乡。也许在那碧水蓝天青草长绿的地方依玲会找到她的归宿。
今天赛马虽然已经不再是我的嗜好,但这段往事却终生萦绕脑海。
「如果依玲没有与我相遇,也许她会过着另一种人生。」有时我会这样想。
1998年初稿2012年网上发表2017年版
本作品初稿曾投稿本地多份文学杂志没有下文,或许是文化代g0u令编辑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