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脸震惊的邹剑清,薄梵好笑道:“是你?”
走近几步,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果断地抄起了张雾敛怀里还剩下的花,往锦袍少年嘴巴里一塞!
“乖,吃干净了。”收回手,青年笑得那叫一个人比花娇,“这花香还能净化净化你这张臭嘴。”
被众人一人踩了一脚的花,还带着点儿鞋底的清香,邹剑清脸色顿变。
但薄梵好旋即直接就带着渡霄宗弟子,踏着剑光脚底抹……阿不,扬长而去。
整套动作做得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看得恭华宗弟子纷纷一愣,压根都没反应过来,邹剑清就已经被塞了一嘴泥。
……
渡霄狗之护短,果然诚不我欺。
另一厢。
越走,云祭火绮丽的眉眼越烦躁,满脑子都是云下季青林嘲讽般的笑意和张雾敛冲进季青林怀里的那一幕。
朝三暮四,不知廉耻。
少年抿紧了唇,推开宿舍门,一眼就瞥见了桌上这瓶奇怪的木盒。
几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张雾敛送来的。
拿起桌上的木盒,正准备丢出去,云祭火反倒略微犹豫了,察觉到自己的犹豫,脸色更加难看。
仿佛毁尸灭迹般的直接捏爆了手里的木盒,雪白而黏腻腻的膏药顿时流满了一手。
简直就像张雾敛那傻逼玩意儿一样,黏糊糊的,令人生厌。
就在这时,李懋突然从门口一步跨了进来,一看到地上这四分五裂的碎木,顿时一愣。
“无晦,你怎么把张姑娘送你的伤药给捏爆了?”
实际上,正直的脑坑青年李懋也觉得云祭火做得有点儿过分了,立刻板着脸,老母鸡般的严肃教导。
“你知不知道这是张姑娘一夜没睡亲自给你做的,就是心疼你每天练剑太累了。”
自觉要承担起小师兄重任的李懋,忧郁地叹了口气。
虽说云祭火在恭华宗待了将近十年没错,但皇子毕竟是个皇子,自小就被各色宫人簇拥着长大,要让个高高在上的皇子去体谅别人,这无疑于比登天还难,这也是为啥恭华宗大多数弟子都不喜欢他的缘故。
谁会喜欢个自恃身份尊贵,高贵冷艳优越感十足的混球啊!
少年微微一愣,垂下眼,若无其事般地淡淡道:“谁要这恶心东西。”
至于张雾敛,在回到渡霄宗之后,立刻认真的反思了自己。
自己这是犯了教条主义的错误,而且自己太任性妄为了,下次不能再这样了,得找个机会再和祭火先生好好道歉才是。
最重要的是,如果自己不努力的话,很有可能就要被那个叫柳静姗的坏妹妹捷足先登了!!
但要让她马上就去找云祭火,她又拉不下脸来。
唉,将自己整个下巴都放在了桌子上,张雾敛苦着脸叹了口气。
好苦恼哦。
趁这段时间还是先好好学习,想着讨得自己帅老头师父的欢心吧。
说起来本来还以为会被陶丹丹训斥呢,没想到刚一进门,白胡子帅老头师父只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紧跟着就凶巴巴地叫她下去休息了,提也没提她和云祭火混在一起的事儿。
大家都对她好好,她一定要好好回报大家!!
于是接下来的这几天里,张雾敛没再急着去找云祭火了,而是忙着吹捧傲娇大小姐叶羲和啦,帮帅老头师父做家务啦,帮薄梵好师兄整理案卷啦,保养禅杖啦,帮木木一起制药啦,帮酹月师姐搓澡……等等……好像混进了个什么诡异的东西。
还有帮苏浩青师兄打理药圃啦……只是每次大家给她的花都会被木木冷着脸直接抢走。
总而言之,在张雾敛勤勤恳恳的努力之下,大家都很喜欢她,见到她都会摸摸她的头,夸她是个小马屁精呢。
每每看到她忙得团团转,月师姐和薄师兄总是笑着叫她好好休息。
酹月莞尔:“下去休息吧,这里用不上你。”
“我想帮月师姐和师兄啊!”
薄梵好忍俊不禁地摸了摸自家小师妹的脑袋:“你都帮了多少师兄师姐啦,也不差我一个,快回去休息吧。”
张雾敛开心地笑着挠挠头:“因为我最最最最喜欢渡霄宗的大家嘛!”
就这样,她几乎都要忘记云祭火和自己那8千8百万美金了。
一直到半个月后,再次接了日常任务,在极瑶山上采草药的时候,张雾敛她又见到了云祭火和那个柳静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