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什么绝世玛丽苏啊!
话音刚落,季青林一副吃了屎的表情,沉声道:“这同心锁,兄弟姐妹家人朋友都能刻字挂上,懂?”
张雾敛攥紧了手中的锁,红着脸喃喃道:“懂……懂,我开玩笑的嘛!而且,我才不是你朋友呢。”
听她这么说,季青林好像生气了,又抢过她手里的同心锁,直接挂了上去。
月师姐这个时候也笑眯眯地捧出自己的同心锁:“我这儿也有哦。”
上面刻着“酹月,张雾敛。”
郑重地将它并排挂在了“季青林,张雾敛”旁边。
在一众同心锁之中,这两只同心锁显得尤为清新脱俗,毫不做作。
感觉像……3|p!
或许是觉得有趣,本来就没什么心上人,陆三娘也兴致勃勃地找桥下的工匠刻上了“陆媛,张雾敛”的字样。
“那这位小郎君?”工匠好奇地看向谢维。
“唔。”少年彬彬有礼地递上,轻声说,“我也刻上,谢维与张雾敛吧,麻烦了。”
好丢脸。
张雾敛脸色通红。
工匠看他们的眼神完全就是贵圈真乱了啊!看她的眼神尤其是红颜祸水。
将这四只同心锁并排挂好,大家这才结伴走下了桥,去酒楼里吃东西。
下桥前,张雾敛忍不住往身后看了一眼。
人群熙熙攘攘,但并没有拿那道熟悉的鹅黄色的身影。
云祭火,今天没有来,没有参与他们班级的团建。
或许是身为皇子,皇宫里有宫宴吧。
酒楼就修建在月老祠旁边,从二楼临窗的位子往下看,能清楚地看到桥上人来人往。
喝了点儿酒,趁着大家行酒令的空档,张雾敛撑着下巴再往下看时,突然间,好像看到了少年鹅黄色的身影。
张雾敛一个哆嗦,顿时清醒了,震惊地站起身。
那道鹅黄色的身影好像在铁锁链前驻足了一会儿,一眨眼,又融入了人流中。
“敛敛?”陆三娘惊讶地问。
祖安弟弟是看到了吗?看到了桥上那四只同心锁了吗?
张雾敛心里一突,心绪纷乱,连忙牵着裙角,胡乱找了个借口,急急忙忙地奔下了酒楼,奔向了石桥的方向。
一口气挤进人群,目光迅速在人群中搜索中。
没有,没有云祭火的身影。
她找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也没看到云祭火的身影。
就好像,刚刚她看到的那抹鹅黄只是她的错觉。
失落之下,张雾敛目光一瞥,却不经意间瞥到了一只同心锁。
耳畔传来了过路人交谈的声音。
“刚刚那个小郎君长得可真俊俏啊。”
“那个穿黄色的小郎君?”
“对对对,能穿黄色,指不定是哪个王公贵族呢。”
“我都看他拿了个同心锁了,不知是哪位张姑娘是谁,这么幸运。”过路人的嗓音听上去有些艳羡。
张雾敛茫然地往前走了两步,目光向下。
铁锁链上,那挨挨挤挤的同心锁上,其中一只同心锁尤其引人注目。
它挂在那显得有些可笑的四只同心锁之中。
挂得不偏不倚,一点儿都没显歪。
上面刻着端正娟秀的六个字。
“张雾敛,云祭火。”
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一个少年垂着眼,郑重珍重地将这同心锁挂上。
她,她想到昨天晚上她究竟都说了什么话了。
她说了很多,但归纳起来大致的意思是,“对不起,我还没准备好”。
她残忍地拒绝了他,看到少年脸色渐渐灰败了下去,眼睫微颤,抿着的唇像是不愿泄露自己的软弱,他缓缓地沉默地松开了她的手。
那挂这同心锁的时候,祖安弟弟他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啊。
张雾敛的鼻子忍不住酸了,慌忙拦住了那对过路人。
“请问,那个黄衣的小郎君,你们知道他往哪儿去了吗?”
对方一愣,目光触及她微红的眼眶,又吓了一大跳,懵逼地指着一个方向说,“好像……好像是往南去了吧。”
但这小郎君走了已经很久了,追不上的。
说完,对方好像想到了什么,“诶,姑娘你该不会就是张——”
话音未落,面前的少女已经失去了踪影。
只余一地挨挨挤挤的月色。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完结,之后会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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