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婵听到碧玺揭发自己的话语,不加任何考虑地大声反驳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她的声音拔高,似乎是想用嗓音的高低来显示自己的气势,可她声音中轻微的颤抖还是暴露出她的慌张,金婵怎么都想不到仇碧玺会知晓此事,她以为自己愉摸做的事无人发现。
“姑娘,奴婢没有!”她见林知意既不偏袒自己,也不赞同碧玺,便当机立断向林知意表明自己的清白,“姑娘,奴婢是真的没有啊。”她跪在地面,恨恨地看了碧玺一眼,往日里的姐妹情分她竟一点都不讲,把自己暴露得彻底。
林知意看了跟前率先表忠心的碧玺一眼,继而又看向那表明自己是清白的金婵,心想:终究是耐不住了。
戏台上的戏也停了下来,众人跟看热闹似的看着这主仆三人,只觉得好笑,毕竟哪有丫鬟赶上趟地给主人丢面子的?
不过众人皆不作评判,只是以看客的身份看着她们,一个红着脸的碧玺,一个白着脸的金婵,还有一一众人的眼神流连到林知意身上,一个小姑娘遇到这样的事,失了脸面,要么发怒要么委屈,本以为她会有什么反应,然而她只是取了桌上的茶盅喝了两口热茶,不缓不慢地问道:“你们一个说偷了,一个说没偷,怎么?要我信谁的?听谁的?”她极为镇定,众人没有意料到她会如此沉着,倒不像是个十五岁的孩子了,更种主母,不,上位者的风范。
林夫人听到晚辈这边的动静,呵斥那两个丫鬟:“胡闹!”金婵和碧玺听到林夫人的斥责,便不敢继续做声,然而那金婵和碧玺二人一对视,便能感受到她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家丑不宜外扬,林夫人不想在此时把此事闹大,便令人把这两个闹事的丫鬟拖下去。
然而林知意立即制止道:“不,母亲,此事不在此时解决,后患无穷。”林知意的话语令本来已经上前来的仆役停滞了动作,他们有些无措地看着林夫人,“知意。”林夫人想着女儿还小,不懂家事该如何处理,便提醒道,让她莫插手此事,她虽是个平和性子,可也是个有原则的人
“首饰是丢了,那是准备送给表姐表妹的,不比旁的。”她仍然坚持要在此时审问此事,不过是为了让金婵和碧玺斗起来,狗咬狗,正合她意。
林夫人意识到林知意是要铁了心做此事,便不好再说什么,这场闹剧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女儿身边的人手脚都不干净,她林夫人皱眉,不敢细想。
众人皆想知道,这平日里不怎么说话的林姑娘,到底有怎样的手段?
“碧玺,你说金婵偷了东西,那么证据何在?”林知意先对碧玺发问,然而她一开口,便让金婵慌了神,姑娘这是开始怀疑自己了?
碧玺快且不慌地应答道:“姑娘不知,金婵偷了东西,是不会拿去变卖的,她把那些东西都收在自己的妆奁内。’
“你胡说!”金婵忙喊道,“姑娘,奴婢妆奁里只有几个便宜首饰,您的东西奴婢是不敢拿的啊!更何况是偷您的东西呢?”她为自己申辩,可是却太没有力度了,无法让人信服,毕竟碧玺直截了当地把她藏赃物的地方指了出来,实在让人细思
“松月,你和凝雨去搜搜碧玺所说的妆奁。”林知意示意她点名的二人前去查找。
向露往她杯中新添了茶水,继而看向那白了脸的金婵,金婵此时腿肚子直打颤,她怎么都想不到碧玺发觉了自己的偷盗,更想不到碧玺会直接指出来:完了,完了。
本想着今日之后,便能回汴州,她甚至能更加得到姑娘的信赖,假以时日,她甚至能取代凝雨切都完了
那松月和凝雨的动作极快,甚至不是去翻找她的妆奁,而是直接把那
妆奁带了回来:“姑娘,这就是金婵唯一的妆奁。”凝雨道,
“打开它。
松月得了号令,便直接将那妆奁打开,里面的首饰香粉全部展示了出来,碧玺心中又紧张又激动,马上马上就是她立功的时刻了,回头一看,却发现那妆奁里哪有什么名贵的首饰?那些首饰,一看就是便宜不值钱的玩意儿,那些金的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