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革命?此乐园非此乐园?05**※
「呐,这个给你。」
这一天安地尔与游戏间小朋友们成为好朋友的晚上,月儿弯弯、小孩睡觉的时刻,忙於处理饭後清洁,正勤快清洗家中碗筷的褚冥漾一愣一愣看着走到身旁递给他三张不明纸片的冰炎,发说个人的困惑。
「这是什麽?」他不解地问,放下手边的工作,拿起放在身後的擦手巾擦拭因泡水而shill的双手,大略觉得手上的水分差不多被布料x1收,他才安心拿过冰炎传来的纸片。
可这仔细一看,原本仅疑惑冰炎在发什麽神经的褚冥漾顿时愣住了。
「这是……」他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惊讶得迅速抬起头,直视漾起貌似什麽计画得逞而g抹微笑的冰炎:「学长这是游乐劵对吧?」
「是呀,用看的也知道这是游乐劵。」不否定褚冥漾的话,冰炎挑起眉反问表情可谓jg彩又逗趣的褚冥漾,修长身子往後一倾,靠上厨房门边的墙壁。
「不然你觉得是什麽?蠢蛋。」这种旁人一看便知的问题亏你问得出来,说你笨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笨,他冷不妨耻笑。
环x的手,轻轻打着不快不慢、颇有规律的节拍,很享受似观察自家恋人更是好笑的表情,不由得庆幸小鬼今天早睡,以致於现在有机会捉弄容易受到一点惊吓,然後对自己露出可怜模样的褚冥漾。
多久没这样逗弄对方?老实说冰炎没有认真想过,只觉得活在当下的相处b什麽都更重要,如果……
──笨蛋褚冥漾别老是想一堆有的没的,ga0到後头气氛没了还惹得他受不了最後迫不得已扁人,那他真诚觉得会更好。
「你该不会是去抢吧!」才刚想完没多久,冰炎立马便听见眼前某人很破坏气氛的蠢话,迷人好看的笑容,倏然有种被寒气吹过而僵y化的错觉。
「靠──抢你妈的头!」
他忍不住火大,一巴就是打在褚冥漾可怜的头顶上:「你当我是强盗犯吗,褚!」
「你的脑是装去哪了!」
「不然学长你怎麽会有?!」大泡眼泪滚滚从眸里抖出来,褚冥漾委屈的抿起唇,他可不相信平日讨厌人群和被人三不五时搭讪的冰炎,会突然转x特地去买游乐劵邀他和现在正睡得香甜的小朋友出去玩,更正确说那根本不是他家学长会有的作风。
唯一可能说明一切的答案,那就是一、冰炎在回家路上扁了看不爽的路人甲,结果路人甲为了保命弄丢了票劵,不然就是二、冰炎被外星人掉包了,但是掉包的那个仍旧和本尊一样火爆……
综合以上总总可能的两种结论,褚冥漾豁然感到自己真笨怎麽会选一而不是二,以冰炎避嫌的x格,要他随便抢劫路边人的东西确实不可能,更何况某方面来说冰炎的道德感不输於ai好世界和平的自己,伤天害理之事能不做还是尽量不去做,除非──有谁不要命故易招惹他,那真的可以另当别论。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学长其实你被外星人绑架掉包的对吧。」褚冥漾胆怯地往身後倒退两步、三步,直到背部撞上y物,紧张兮兮贴上身旁的厨柜才停止动作,但想当然这般举动并没有使他更好过,反而更获得气到头顶快喷出黑烟的某人一连串猛烈关怀。
“啪!”重击的清脆声,响彻厨房每个角落。
「用膝盖也知道是别人给的!」实在受不住褚冥漾胡思乱想、天马行空的逻辑思考,冰炎握起拳头又是重重一敲,扁在知道自己错了的学弟头壳上:「你才被外星人绑架!」一般人最好会有你这样的反应。
上辈子到底是倒多大的楣,才喜欢上你这白痴的啊混帐!
「对不起──我错了。」褚冥漾呜咽的泪流满面,这次他学乖了,下次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他打si也不敢在恶鬼如他家情人的学长面前说出心中脑残的想法。
不过,「学长你们班不是在忙吗?」他不太相信冰炎会有哪个朋友“这麽刚好”给了两张大人、一张小孩的知名游乐场劵给他。
要说的话,冰炎班上真正和他要好,也很可能知道他们住处近况的人,仅有褚冥漾所熟知的夏碎学长,也就是千冬岁的哥哥,更何况「这麽难拿的贵宾劵,我也不觉得有谁会愿意割舍。」他夹杂肯定的语气,虽然被打的头还是有些疼得令他眼花,不过显眼的浮雕游乐场logo以及票劵上边缘的贵宾劵烫金文字,他可没漏看。
「管那麽多。」冰炎别扭的把头转向旁边的客厅:「要去还是不去?这个星期日我有空。」他没看褚冥漾,但大手却早已熟练的抚上对方被自己揍的患部轻轻搓r0u。
他绝对不会承认褚冥漾猜对这三张票券的来历是出於自己的私心,然後特别请威胁校外的朋友帮忙排队,花了五个小时多的孤独时光买来的,「如果不去,我把票退还给对方。」大不了作废,好少对情侣在他面前你侬我侬看了碍眼,冰炎有些闷的开口。
交往多年,冰炎认真思考过後发觉自己其实还真没带过褚冥漾去什麽情侣会到的观光场所朝圣,或许是太久没好好带人出外散心的内疚心隐隐作祟,亦或者想起好些阵子对方和自己说过想去但因为太衰没去成游乐园的遗憾,所以这天下午他反覆思考可行x,一反平时决定call电话找人买票。
空气像是凝结又像是静止不动,冰炎等了许久但仍没听见对方的回应,他好奇的转回头,只见褚冥漾眨着令他喜欢不已的眸子,紧紧抿着唇瓣,感动的对望自己。
「学长,谢谢你!」
意外x的发展,出乎冰炎想过的所有可能,褚冥漾发自内心大大的扑向冰炎给予情人一个难忘又甜蜜的拥抱。
*****
「安地尔,该起床吃早饭了。」
星期六的早晨,和五天以来一样的动作,褚冥漾拿开遮住小小孩半张脸的被单,心情愉快的轻轻摇醒和梦里头小绵羊游玩忘我差点不想醒过来的安地尔,另只空出的手随意一拎,拎起床柜的外套,纯熟的套上jg神恍惚恍惚的小安地尔身上,然见小孩尚未清醒,又轻轻的故意捏了捏肥nengneng好0的脸颊。
「今天要准备东西去玩,安地尔想不想出去?」褚冥漾温柔带了些轻柔的声音问。
闻言,「出去?」安地尔睡眼惺忪、眯得小小的眼睛顿时明亮清醒。
「安地尔要出去玩!」他不加以思考的喊。
「很好,那安地尔是不是该起床刷牙洗脸呢?」褚冥漾微笑的点点头,看着小小孩发出「嗯!」声随即跳下儿童木床,砰砰咚咚兴奋跑进厕所盥洗,然後又匆匆忙忙从厕所出来叫褚冥漾快过来帮他抱上洗手台,心情不错的褚冥漾莫名地又更好上几分。
刚烤好而热腾腾的金h土司,搭配从面包店买回来的水果果酱,鲜yan的红se在太yan公公的照s下,透出漂亮的yet光泽,马克杯里的豆浆光闻香气便知有多浓郁可口,顺着空气流动飘散室内。
坐在固定的老位置,拿着报纸、戴上没什麽度数的眼镜,早已安稳坐在餐桌前多时的冰炎,细细聆听摆放在客厅的电视播报晨间新闻,一双漂亮有神的眸子则专注在报纸的文艺版,有一下没一下拾起桌边褚冥漾早起准备的餐点,悠哉而清闲的享受难得片刻。
优雅的举止,在yan光洒下之刻,好似从名画中走出的人物一样唯美,冰炎沉静美丽的俊脸不知过了多久,原本沉浸在报纸世界里的思路,突然回到了现实。
「褚,怎麽了吗?」他听见卧室内传来的不大也不小的声音,出於对某人的关心,冰炎放下手边的报纸,不解的走向卧室。
不看还好,这一看他的脸瞬间都绿了。
「……褚……你在g麻。」冰炎僵着脸,不知该说什麽的问被塑胶箱和一推衣物掩埋的情人。
如果他没记错,那个箱子应该是叠在衣柜上暂时用不上的孩子用品,是说好好一个人没事翻箱倒柜g麻?!
「啊哈哈……那个因为我想说明天要带安地尔出去,所以想多准备些小孩可能会用的物品以备不时之需,谁知道搬着搬着就……」未落完,大概注意到冰炎落下的视线,一向不太会遮掩东与西的褚冥漾,先是乾笑了声,然後温温吞吞、满是尴尬的解释箱子怎麽会掉下来。
……靠。
冰炎不自觉手抚上感觉偏头痛的头,一阵暗道。
他没想错,就是掉下来。
方才听到的声响,正是褚冥漾搬箱子结果没手稳而使箱子从衣柜上面落下来的证据。
「褚哥哥你在g麻~」就在这时,正从厕所盥洗完出来的安地尔小朋友,显然没发现室内的气氛不对,小小的脸满怀开心的心情问褚冥漾问题。
「哇咿──怎麽突然那麽乱呀哥哥。」没意外,小安地尔下秒对满堆散落的衣物充满惊呼。
啊、啊……
褚冥样看了看面se沉重的冰炎,又看看和某人呈现对b的小朋友,他想他完了。
「混帐你个白痴!你当你是要去远足几天呀!」
不久,他的头顶不意外接收恶鬼情人的铁砂掌问候。
*****
其实,褚冥漾真诚觉得自己并不笨,只是过多时候举止b较容易因紧张和兴奋过度而慌乱手脚,就像现在的他──因为一点意外以致於自己和某位正处於不太爽状态的学长,俩人一人忙一边收拾方才箱子掉落的善後。
「那个学、学长……」他呐呐的想道歉。
「闭嘴。」
一秒,冰炎简洁两个字立马让想说点话的褚冥漾不敢发声。
额上的青筋从没停止跳动,红如烈焰的眼眸在褚冥漾看不见的视角,不悦又夹杂一丝无奈,闷闷啧了声瞟眼看正哀痛的褚冥漾。
他不会不知道褚冥漾的x子,正因为太了解所以现在的他才不准对方多讲一句,以避免某笨蛋哪怕又是说错话,之後自己又是给人一掌招呼。
「知道错了吗。」企图缓和火大的情绪顺顺气,在确定整理好卧房以後,冰炎r0u了r0u发疼的太yanx,平静许多的站在坐於床边怯怯低头的褚冥漾。
慢慢地点点头,「……知道。」被问话的人用小如蚊蝇的声音认错,从冰炎眼里看来有些垂头丧气。
倏然,冰炎有种被褚冥漾打败的慨叹。
真麻烦……
他走向安地尔睡的木床旁边,检视周边的用品,拿了几个觉得可能会用着的瓶罐,随手拾起床柜上的纸笔抄了几行文字,再走回去:「如果只是去玩一天,为了避免可能碰水需要多带件衣物外,清单上的这些其实就够了。」
他递给褚冥漾此刻写好的清单,安慰般按抚情人好0的头发:「清单上没有的,等会带着小鬼一起去买。」
「都几岁的人了,还让人c心,说你笨还不承认。」看着一把眼泪都快掉下,并昂头看自己的褚冥漾,冰炎好气又好笑的捏了对方的脸颊子。
「好、好痛!」
褚冥漾发出不满的抱怨声:「别拉了啦!」都知道错了,可不可以别再捏我了老大!
「让大爷你c心对不起,但没必要骂我笨啊学长。」
「喔,是吗?」冰炎满副鄙夷,明摆不信的调侃:「如果你不笨,就不会呆到跑去搬衣柜上不可能用到育儿用品。」
闻言,「可是、可是安地尔他……」褚冥漾想说些什麽未落完,冰炎即刻打断他想反驳的语。
「他已经五岁了,不是三岁两岁需要包尿布、灌n瓶,有事没事要你哄一句抱一下,只会哇哇哭闹讨饭吃的年纪。」冰炎满是败给他的表情,很是认真的强调。
如果说,现在褚冥漾带的是还不会自我懂得自行上厕所、需要时时刻刻的c心的小鬼头,冰炎觉得褚冥漾会去搬五岁以下小小孩会的日用品是很正常的事。但很可惜地,现今当下正让他们照顾的孩子并非冰炎所认定的前者,而是已经有自我能力控制自身行为的懂事小鬼,对於褚冥漾的举动,他真无法不把对方列为笨蛋看待。
虽然──这样说很伤对方的心就是,但他实在无法苟同褚冥漾因期待出去而g出的蠢事。
「所以说你还觉得自己不笨吗。」他挑眉反问对方。
「……是,您说的都是。」无法反驳冰炎的说词,褚冥漾再度垂头丧气,心不甘情不愿地只好默默承认自己是个笨蛋。
呜,只不过太过期待忘了,需要这麽伤人吗?他幼小的心灵无限哀痛,莫名忧伤冰炎对自己平日一点一滴、日积月累而根深蒂固打造的恶势力。
但抱怨归抱怨,骂到最後他仍没办法讨厌老ai扁他但又很照顾他的情人便是……
大概冥冥之中注定了吧,褚冥漾无限感慨。
假若哪天他真能成功反击冰炎回去,他想到那时候不仅不再叫褚冥漾,甚至好笑点还可能被封号为“史上最敢拼人种”也不一定。
而原因很简单,这一切想当然又归功於冰炎不只头脑好,在运动和武打方面也是个变态。
是说只要是正常没习过武的人,应该没人敢拿x命和拥有全国男子轻量级跆拳道冠军拼命对打,我说是吧?褚冥漾再次为自己遇人不淑默哀。
当然,他不会笨到让冰炎知道自己有过这样的念头。
一切再次归零恢复到美好的早晨。
眺望卧房窗外的蓝天白云,褚冥漾决定还是打起jg神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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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炎严厉的警告安地尔不准进卧室直到他们整理完前,原本蹦蹦跳跳、开开心心的小安地尔,此时此刻正皱着苦瓜脸吃完早餐,抱着小狗布偶推倒好不容易全部立完的骨牌玩具,闷闷地注视骨牌井然有序倒出一张生气的脸。
「红眼魔王邪恶兔冰炎是坏坏。」他噘起小嘴抱怨。
每当想起冰炎那张黑掉一半的恐怖臭脸,安地尔就是不高兴。
纵然他知道冰炎会生气警告他不准进去凌乱的卧房是出於好意,也主要是尽可能让自己不受伤,但光是回想那副恶鬼模样看着自己,再加上褚冥漾一脸被骂到快哭的表情,仍是令他满肚子苦水。
「坏坏,超级大坏蛋!」安地尔越想越气。
直到他听见卧房传起的关门声,接着看见从里头走出来、没有像刚才一副凶巴巴彷佛要杀人的冰炎,以及当下正靠在冰炎身旁让对方按抚头痛患部的褚冥漾,心中满满的怒气顿时消减一半。
「褚哥哥!」见人坐在沙发上休息,安地尔不说二句便起身跑到褚冥漾跟前,圆滚滚的大眼睛有些担心的注视冰炎还在按摩的头部:「红眼魔王邪恶兔冰炎又欺负褚哥哥了对不对。」他再次不开心地望向冰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