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样灼烧自己的火光和痛苦,对于时常不在家、甚至不清楚是否如她所说着那样深爱着自己的妈妈的爱与依恋,在记忆中永不熄灭的大火中交织在了一起。
无比悲伤。
但观月惠子似乎并未感受到这股悲伤。
她看着沢田纲吉,面上的笑容逐渐从僵硬转为真实,像是少女一般飞快地扑到沢田纲吉身边,死死拽住青年。
“我就知道,一家人一定可以看见彼此,是不是?是不是?!”
因为过分用力,她的面容已经扭曲。
沢田纲吉垂着眸,看着神色扭曲的女性面上甚至没有任何神情,只隐约能让人看出怜悯。
像是被灼伤一样,观月惠子猛地后退一步。
这样的神情她已经见过无数次。
在无数来“看望”她的人的脸上,混着讥笑和嘲讽,就站在她能听见声音的地方窃窃私语。
“就是她啊,在女儿死掉之后就疯掉的女人。”
“据说那之后她的老公也跑了,真可怜。”
“上次来的时候她还在对我们家老太太介绍空气,说是她的女儿,老人家回去之后就病了一场……真是晦气。”
“以后大概会疯疯癫癫地一个人过一辈子吧,”
那些窃窃私语像是空气一样从四面八方涌进她的耳中,令人感到神奇的是,观月惠子并未因此感到恼怒。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这些人都不是她的“家人”,不能看见小奈,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所以只要把她们变成家人就好了。
她摩挲着女儿留下的绘画,普通人无法看见的咒灵一步步走向对正在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的人们,不祥的咒力流转,将无知的人们吞噬。
半晌,观月惠子回过头,朝着面容惊恐的人们露出笑。
那笑是僵硬的,然而,就像是有感染力一样,僵硬的笑容传递给了方才还无比惊恐的人们。
笑容出现在他们脸上。
“是小奈啊,这么多天没见,怎么长这么高啦。”
“都说女大十八变,哎呀呀,真是变得让人都不认识啦。”
“这是上次火灾留下的伤口吧?真是可怜的孩子。”
“不过没关系的。”
被同化的人们手拉着手,对着丑陋可怕的咒灵露出僵硬的笑,齐声说道:“我们是家人嘛,所以没关系的。”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动,她从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混成了万世极乐教的成员,可新增长的家人们却逐渐无法再看见小奈。
面前的棕发青年分明已经成为了她的“家人”,更能见到小奈,却用这种令人厌烦的神色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