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清不知道陈易寒怎么收的,但一从卧室出来,外面有关她的东西基本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两个大大的行李箱倚在门边。
“你效率真的好高。”时清惊讶。
陈易寒嘴角扬起一抹笑,神神秘秘的说:“我其实还有一个职业。”
“什么?”
陈易寒将两个行李箱的拉杆抽出来,“整理收纳师。”
时清愣了愣,“这个我听过,但是我看见你不是经常待在民宿吗,怎么还做起这个来了。”
整理收纳师是近几年才兴起的叫法,专门帮客户进行一些物品的归纳,也是最近比较火热的服务产业。
“只是业余的,我有这个证,但是接单嘛就很随缘,很挑客户,所以接的单也不多,大多时间都在民宿。”
“真没想到你这么能干!”时清说。
陈易寒被她夸得突然不好意思,“没有没有。”
时清想起刚才陈易寒问的花,打算回去拿,让陈易寒先上去,陈易寒看了眼她的脚,放下手里拧着的两个箱子,径直走进房间将花拿出来递给她。
时清在瓶子里加的水不多,很轻巧的花抱着走起路来也一点不吃力,陈易寒照顾到她腿脚不便,刻意放慢脚步和她慢慢走。
他们乘着电梯一路到了四楼,时清先出了电梯,陈易寒后拧着两个箱子出来。
四楼时清来过,走廊和三楼的布置差不多,却只有两间房。
除去梁齐宴住的那间,就只有对面一间先前陈深住过的,陈易寒和时清一起过去,陈易寒用房卡去开梁齐宴对面的房门。
时清抱着花,站在她身后等待。
身后的门“咔哒”一声,也开了。
时清望过去,梁齐宴就站在门边。
梁齐宴一手插在黑色卫裤的口袋里,一只手搭在门上,神色慵懒。
他房间明亮的光穿过昏暗走廊洒在对面两人的身上,时清突然有点不适,抬手挡了挡。
梁齐宴的视线落在时清怀里那干枯了的粉玫瑰上,眉梢一挑,眼里情绪不明。
四目相对,时清从他黑色的瞳孔里品出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心里闪过一丝慌乱,此刻怀里抱着的花如同烫手山芋,抱着也不是,扔了也不是。
花已经枯萎了,如果不是时清用水泡着它的根部,估计花瓣早就掉落了,也不会是现在的姿态。
梁齐宴肯定是很明显的能看出来那是他夜市卖的花,过了这么久还留着不说,现在换房间了还带上来。
陈易寒问的时候,时清只是觉得看着还挺好看,虽然枯萎了,但是却别有一番风味,就把它带来了。
梁齐宴不会多想,以为她舍不得他送的花吧?
果不其然在下一秒,站在对面的男人勾唇问:“这么喜欢?”
年龄 他就和老狐狸一样
“这么喜欢?”
陈易寒将门打开, 转过头来问了句:“喜欢什么?”
时清紧了紧抱着的花,淡声说:“没什么。”
梁齐宴手插在裤兜里,倚着门懒懒的站在那里,陈易寒奇怪梁齐宴怎么突然出现, 脑子转了一下, 才明白过来梁齐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老板,你有事?”陈易寒很闲的挑眉笑笑。
时清抬眼看梁齐宴, 男人的脸逆着光, 鼻梁高挺, 深色的黑瞳直勾勾的看着她, 视线对上的那一刻,时清将目光收回来, 等待着他的回答。
“哦, 没什么事。”梁齐宴只是说。
陈易寒:“那你站在那里干嘛?”
时清又看向他, 他没什么事站在那里干嘛,不会就是单纯的因为要问她喜不喜欢花吧。
梁齐宴扫了对面站着的两人一眼,视线慢慢下移落到时清的脚上, “我下楼拿东西。”
说完, 他就将门关上,迈着长腿朝着电梯走去。
陈易寒看了一眼梁齐宴, 转身对着时清道:“你说我老板是不是有点奇怪, 要下楼拿东西站那里那么久。”
梁齐宴已经进了电梯,时清收回视线,对陈易寒的话不置可否。
陈易寒挑眉,她暗示得这么明显,时清应该能懂了吧,要是不懂的话, 她下次再提醒提醒。
梁齐宴走后时清跟在陈易寒身后进了房间,房间是之前陈深住的,但是却被打扫得很整齐干净。
房间的布局和时清住的三楼是相反的,进了房间,衣柜也比原来的大了。
时清将花又摆到卧室的床头柜上,梁齐宴刚才就问她喜不喜欢,要是摆到外面下次梁齐宴进来再问,她回答不上来。
陈易寒将行李箱打开,帮时清将衣服挂到衣柜上,她慢慢走到陈易寒旁边道:“我自己来吧,你收拾很多了很累了早点回去休息,不过还得麻烦你帮我把我没干的衣服拿上来。”
陈易寒说:“你忘记我是整理收纳的能手啦?我先帮你放好再下去拿上来给你。”
时清看着面前的短发女孩,忍不住问道:“你多大了?”
“24。”陈易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