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再黑暗里偷偷描画荀斯桓的侧脸,坚毅、严肃、专注,确实有点……迷人。
又看了会儿,许云渺没话找话:“我写得好吗?”
荀斯桓嘴角一勾,一本正经道:“说实话,云寰卧虎藏龙,但能写出这样的文件,你是独一个。”
“你这是在夸我吗?”许云渺很快质疑。
一个病人还这么多话,荀斯桓忍不了了,走到沙发边蹲下问:“还睡不睡了?精神这么好,起来加班?”
许云渺立刻怂了,闭上眼睛,可荀斯桓凑得有点太近了,吐息都扫在脸上,让他的心脏不听话地怦怦乱跳。
荀斯桓知道许云渺紧张,故意又蹲了会儿才憋着笑继续去改文件。
又十分钟,沙发上,小病猫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了,荀斯桓回沙发边——
理一理发丝,捏一捏耳垂,戳一戳睫毛,碰一碰嘴唇,心头一阵阵发痒,实在是忍得很痛苦。
许云渺侧躺着,罩在烟灰色的毛毯里,像只娇贵的俄罗斯蓝猫,看着可爱乖巧,实际轻易不让人挼。
睡着睡着,许云渺习惯性地蜷了起来。
他一向这样,喜欢蜷在荀斯桓怀里,后背要贴着胸膛,腰要被手臂环着,否则会抱怨睡不着,睡着了也不踏实。
以前,荀斯桓觉得这拥抱纯粹是为了满足许云渺,两个火气旺盛的人拥在一块儿,有时热得烦躁,荀斯桓还会嫌弃。
可现在,换做他因为怀抱空荡荡而失眠,因为想抱一抱许云渺而睡不踏实。
可没有了荀斯桓的胸膛和手臂,许云渺明明一样能睡得很沉。
原来,拿得起放不下,需要被陪伴和拥抱的那个人,从来都是荀斯桓自己。
荀斯桓:睡不着,需要和渺渺贴贴 qaq
给个机会(已修)
许云渺迷糊醒来时都是下午四点多了,居然这么昏昏沉沉睡了大半天。
他摸了摸自己额头,不烫了,身上还是荀斯桓那套运动服,被他的汗洇得透湿,糊在身上有点难受。
他定睛看见一片陌生天花板,而自己正躺在一张kg size大床上,阳光透过窗帘,朦胧照出屋里摆设,是个酒店房间。
他撑着坐起来,片刻眩晕之后,翻身拿过床头的酒店服务指南,上面写着“w酒店”,是汇隆隔壁那家。
正要拿手机找人,门口“嘀”的一声,而后荀斯桓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好点没?”荀斯桓见他醒了,很自然走到床边一坐,抬手就要摸许云渺耳根的皮肤。
“你别瞎摸。”许云渺躲开老远,又觉得这样回应别人的关心不太好,“我不烧了,身上有汗味儿。”
“汗味怎么了。”荀斯桓反而靠得更近了,“昨晚你使唤我端茶喂水擦汗顺气的时候,可不是这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