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欲动?唇,更想挪动?身体上前紧紧抱住她。
最终,还是缓缓攥着她的手,隐忍克制地隔着手套在她指尖落下一吻。
“窈窈,你?才?是那个英雄,是整个辽疆的英雄,更是我的英雄。”
在卫司渊首次试验服用过治疗的药物后, 方舒窈又找准了?法子调整了?配比药方。
而经过了?那一夜的煎熬,卫司渊也成为?了?第?一例在感染后彻底痊愈的病例。
有了?成功的案例,在众多经验丰富资历深厚的医师共同探讨研究后, 最终改良出了?大部分人能力承受范围的药物,并迅速向都城乃至整个辽疆发放了治疗的药物。
起?初人们将信将疑,更有在服用药物后彻夜高热不退的情况下, 大肆批判王宫不将他们的性命放在眼里。
可很快,第?一批退去高热的人奇迹般的痊愈了?,更有不知从何?处走漏的消息, 将卫司渊感染又以身试险研发药物的事迹夸大美化地传了?出去。
一时间, 这场突如其来?席卷了?整个辽疆, 甚至险些将辽疆一举击垮的瘟疫,就这么在人们吵吵嚷嚷的议论声?中, 有惊无险地解除了?危机。
只?是?在那样特定的氛围环境下生出的一些情绪, 在事情退去平静下来?后,好似又不见了?踪影。
方舒窈本也不是?生性外放的性情, 若是?之前伪装似的哄骗, 她倒大可以微红着?一张脸说?着?根本不是?心中所想的假话,做那些她本不会做得事。
可如今, 比起?卫司渊的直接,她实在内敛得跟不上他的节奏。
越是?真实得无法反驳的心情,她就越是?没那般大胆地能够直接说?出口。
此时,带着?还未散去热气的汗珠顺着?男人的脖颈滴露在她后背。
方舒窈迷蒙又无助, 死?死?抓着?枕头,带着?哭腔控诉着?:“你……你够了?!”
暗哑的嗓音在这样浓郁的氛围下显得格外蛊人心魄, 从脆弱易感的耳根传入,激起?心尖一阵颤动:“不够, 要不够你。”
方舒窈竟觉自己在此时此刻还能腾出心绪在心底暗骂这个不知餍足的男人。
分明?不久前他病倒躺在榻上时,连亲吻她的指尖都隐忍克制至极,这会已是?再不见那半分收敛。
窗外微光照入,轻薄的竹帘压根遮挡不住那春日的耀眼,反倒落下光辉在窗台,在微微晃动的光影下提醒着?屋中的人,此时还是?青天白日。
可显然,一人在意至极,一人却是?浑然不顾。
只?引得清泉淌下悬崖的哗啦声?,连绵不绝,汇聚成河流。
待到水面终是?激起?了?大片水花,方舒窈有一瞬失神。
可下一瞬,突然被热烫手掌抓住脚踝的感觉,令她瞬间回了?神。
“干、干什么!”她慌乱不已,甚有各种已知晓却从未尝试过的东西蹿入了?脑海,令她下意识就有了?挣扎的动作。
可那双有力的大掌游刃有余地牵制着?她,她微撑起?身子,就看见了?卫司渊情绪浓重的面容,视线正落在令她难以想象的方位。
她听见他意有所指地道:“还记得欠我一颗蜜饯吗?”
她何?时答应了?那颗蜜饯!分明?就是?他自说?自话!
更何?况,现在她要去何?处寻蜜饯给他。
但男人似乎知晓何?处有蜜饯,低低道了?一声?:“那就现在补给我。”便俯了?身。
午后的阳光温暖惬意,在一切平息之后,更透着?慵懒的氛围,令人倦怠得不想动弹。
她一张红得快要滴血的娇嫩脸颊迟迟散不去余热,身旁的男人若是?稍稍碰她分毫,一记刀刃般锋利的眼刀就直射了?过去。
被那眼神着?实喝住了?卫司渊也不敢过多轻举妄动,回以一个幽怨的眼神,还是?眼巴巴地想要凑近她身边:“干什么一副深仇大恨的模样,搞得跟我亏待你了?似的,难道不够爽快?”
“你出去!”方舒窈忍不住怒斥他,根本平息不了?心头异样的情绪。
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又太让人难为?情了?。
这男人,怎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啊!
她觉得自己没脸见人了?,更无法解释自己为?何?会在那种时候做出那种反应。
俨然是?理亏得恼羞成怒了?,只?想赶紧把这罪魁祸首驱逐出视线中。
卫司渊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见人羞赧得厉害,还一把揽过她的身子将其禁锢在怀中重重吻了?一瞬。
“消消气,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说?罢,趁着?方舒窈还没彻底炸毛之前,迅速起?身远离了?战场。
卫司渊回到屋中时,还顺带提了?两?桶热水。
“给你备了?热水,这会洗还是?待会的?”
方舒窈的确身上黏腻得厉害,但又不想出声?搭理卫司渊。
更何?况,沐浴这事更是?叫她心生警惕,此前不就遭了?这男人的道,说?是?沐浴,却叫她越洗越多汗。
一见床榻上用被褥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女人一脸不满地看着?自己,卫司渊倒是?露了?笑:“锅上还蒸着?甜糕,我不在这盯着?你,你到底洗不洗?”
听他说?不在屋子里,方舒窈抿着?唇连忙点了?点头。
动作快些,便叫这男人找不着?时机再使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