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了,他?自然是听见了,否则怎会是那一脸花儿都快开过头似的笑容。
方舒窈有些恼羞成怒:“你、你回来?怎么不吱声啊!”
但?刚才那一声几乎微不可闻的“他?是我丈夫”这?话,似乎对男人很是受用。
他?笑弯了眉眼,越发殷勤:“窈窈,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受伤的女人的眼神来?回在两人之间流转,看得方舒窈越发不好意思。
她忙推搡了一把卫司渊,不客气道:“那就去炉子上把药看着,熬好了再端过来?。”
卫司渊闻言,脸上显而易见的不情愿。
熬药可就费时间了,好一会都不得跟在她身后。
但?抿了抿唇,他?还是不情不愿应了声:“哦,我这?就去。”
卫司渊远离后,一直有些瑟缩紧绷的女人终是松缓了神色,看着一张小脸微红的方舒窈,忍不住打趣道:“小方大夫,你们小两口感情真好,这?男人听话着呢。”
方舒窈被这?玩笑话弄得更羞涩了几分,心道,这?男人可一点都不听话。
果不其然,不听话的男人当夜又我行我素地翻上了孙大娘家的窗户,不由分说挤进那香软的被窝,抱着媳妇就是一阵撒泼耍浑。
“别赶我走,你都晾了我一整日了,难过着呢。”
“你还难过?我瞧你笑得不是挺开心吗?”
偏偏每次都还是在她窘迫之时咧着个?嘴使劲笑,着实让人火大。
卫司渊小狗讨好般的在她脖颈处蹭了蹭,热唇轻吻她的下巴,好似很克制隐忍似的不敢再往上犯进:“你还是头一次向别人提及我是你丈夫,能不叫人开心吗?”
他?好像当真是发自内心地开心,直到这?会,唇角的弧度也?洋溢着,久久没有收缓的意思。
方舒窈也?不明?白这?点小事怎就够他?乐这?么久。
或许当真是她平日里的表达太少了些,一直以来?好像都是他?在追逐着她粘着她缠着她。
但?她也?并非是不愿正视自己内心的人,既是选择了他?,更决定和他?共度余生。
她想,自是应该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
方舒窈忽的转身面向他?,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动了动唇,酝酿在嘴里的话还是让她有些羞于启齿,正欲开口说时,卫司渊突然抬腿在被窝下勾缠住了她的身子。
“怎么突然这?么主动?想要了?”
“你!”到嘴边的话顿时又被卫司渊的胡言乱语给堵住了。
他?怎能总在这?种时候坏了她的气氛,叫她当真没了心思去说那些话。
卫司渊低笑一声,大掌扣着她的腰身不叫她因气恼而退出怀抱,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像只讨好主人的狗:“我知道,窈窈爱我,我怕听你亲口说出来?,在这?我就把持不住了,先攒着,回去补给我好不好?”
方舒窈脸上一热,心思竟又被他?猜了个?明?白,也?不知他?说的是哪一种补给他?。
头埋进了他?的胸膛,只闻她闷声道:“你做梦。”
“梦里也?是你说爱我的模样。”
胸腔被热意填满,她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她的变化她的靠近,一点一滴他?怎会感受不到。
或许是向方父求娶她时,用掉了他?所?有的正经。
温馨的气氛没能持续多久,有只不安分的手在看不见的暗色中蠢蠢欲动,直至他?找寻到她的手腕。
方舒窈怔然之时,就听见男人贴在她耳边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今日你下手太重了,给我揉揉,我都疼死?了。”
很快到了回程的日子。
见证了大喜事的?村民?们热情难却, 淳朴的?贺礼将他们的马车塞了个满满当当。
三个年轻人不得不骑马前?行,唯留有?些许空间给方父独一人坐在马车里。
方舒窈骑着马儿缓缓走在马车一侧,视线落在前?方不远处两个马身并排走在一起的身影上。
那两人不知何时竟这般熟络了, 一路有?说有?笑?,气氛越发融洽。
这会更是时不时传来朗笑?声,好似在说什么令人兴奋的?开心事。
方舒窈看了半晌, 忍不住拉着缰绳朝两人那边靠近了些许。
走到他们身后,开口道?:“你们聊什么这么开心呢?”
方鹤林闻言转回头来,那眸子里?都还带着兴奋的?光亮, 忙向?方舒窈欣喜道?:“姐, 你知道?姐夫三百步外骑射的?事情吗, 这也太厉害了,简直是神人啊!”
被毫不吝啬夸赞了的?卫司渊好似没半点难为情, 反倒还骄傲地扬了扬下巴, 像是在向?方舒窈炫耀似的?。
方舒窈有?些哭笑?不得:“倒是有?曾听说过。”
方鹤林显然更来劲了:“姐夫还说,待去了辽疆带我?去猎场试试手, 到时候还能指点指点我?的?射术呢!”
听着方鹤林一口一个姐夫, 唤得好生自然,早已没了最初那股拘谨劲, 方舒窈也不得不佩服卫司渊和她家人打交道?套近乎的?能力:“就这样你就被他给收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