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抚了抚她柔软的头发,唇角笑意敛着,“你要是觉得失望,下次让妈给你送一个。”
这是重点吗?
夏柠耸了耸鼻子,那是多久之前的事啊,“你该不会是早就喜欢我了吧。”
“嗯。”他承认。
如果是这样的话,夏柠觉得只有一种可能性,“你对我一见钟情?”
盛修白笑着,再度承认,“嗯。”
“……”夏柠回忆了一下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虽然说她天生丽质,是有足够迷倒盛修白的魅力,但……
她认真地问,“你该不会是觉得我搭讪你的方式很独特,所以注意力被我吸引了吧?”
夏柠现在满脑子都是霸总文学里的那句,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根据这个原理,霸总一般都不会喜欢正常人,他们更喜欢那种看起来脑子有问题的人。刚好,那天夏柠被时柚韵忽悠,至今想起来都觉得自己有病。
盛修白听了她这奇怪的说法,不禁哑然失笑,“为什么不觉得,是我见色起意?”
“……”就这么简单?
夏柠呆了两秒钟,又想到自己长得这么漂亮,好像发生这种事也是很正常的事。最重要的是,盛修白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骨子里就是个下流胚,有龌龊的想法很正常。
她往旁边坐了坐,似乎对他很嫌弃。
盛修白面上带着几分哭笑不得,抬起手被她躲了一下也没有继续,由着她去了。
到了爷爷家,夏柠随意找了个舒服的地儿坐,夏兴昌说,“你这来的时间正好,昨天你爸刚来过。”
“那确实正好,省得我还要看到他那张脸。”
这会儿还没到午饭时间,夏柠因为在爷爷家所以比较自在,拿出手机打起了游戏,而盛修白则跟着夏兴昌看黄梅戏。
夏柠听见咿咿呀呀的声音,抬眼看了看画质,“这是多少年前的了?”
她是听黄梅戏长大的,现在都还记得曲子的调和人物的扮相,现在在放的戏剧分明是她小时候看的《打猪草》。
“偶尔怀怀旧嘛,再说了,这些曲子百听不厌。”夏兴昌跟一旁的盛修白说,“柠柠听这些长大的,她小时候还会跟着唱。”
夏柠打游戏间隙抬头看了眼,盛修白的神情很认真,好像是在做什么阅读理解似的,她有些哭笑不得,趁爷爷去卫生间的空当,忍不住问他,“刚刚那么一大段话,你听懂了吗?”
唱的时候感觉口音还没那么重,而且还有字幕,但是中间两个人的对话完全是安庆方言。
盛修白仍旧那副认真的模样,薄唇轻掀,“听不懂。”
“……”夏柠很想笑,心想你听不懂还一脸好像听懂了的表情?
手机响了一声,盛修白拿出来看了一眼,而后出去接电话去了。等夏兴昌回来的时候,发现盛修白的位置空了,“修白呢,哪儿去了?”
夏柠信口胡诌,“他觉得吵,说要出去躲会儿。”
“……?”
见夏兴昌一副疑惑加震惊的表情,夏柠忍不住笑了,“骗你的,他去接电话了。”
“你这孩子怎么现在学会忽悠人了?”
夏柠果断把这个锅甩到盛修白身上,“盛修白天天忽悠我,所以我跟他学坏了。”
可惜盛修白看上去就是个不会撒谎的好孩子,夏兴昌当然不相信这些话,“他怎么可能忽悠人,你自己的问题还找借口。”
夏柠:“……”
算了,她还曾经以为盛修白是个不食人间烟火无欲无求的男人呢。
在夏兴昌家度过愉快的一天,回去的车上盛修白才开口,“岳父今天给我打了电话。”
夏柠一怔,心想准没什么好事,“叫什么岳父?叫那男的就行。”
他很短促地笑了一声,“好。”
接着盛修白又说,“最近他公司出了点问题,想寻求帮助。不过我同他说,我向来公私分明。”
这谎话,盛修白倒是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他垂眼,“他可能会来找你,到时候你可以多为难为难他,出出心里的气。”
“盛修白,你知道吗?”
“嗯?”
“血缘关系就像困住我整个人生的枷锁。比起为难,我更不想见到他,因为见到他的每一面,都在提醒我童年的不幸。”
盛修白大概也能体会到那种感受。这世界上的情感大多都能选择,可唯独亲情与生俱来,不知道多少人无法挣脱,包括盛修白自己。
他性格淡漠的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来源于家庭,当一个人小时候在家庭里感受不到温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得不到回应,他又怎么去长成一个温暖阳光的人?
他满眼心疼,温柔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好,那就不见。”
夏柠被他搂在怀里,过了好一会儿才闷声道,“如果以后我们有了孩子,我一定会让她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盛修白眼底满是温柔的笑意,仿佛春风拂过满是花朵的枝桠,不需要多用力就能吹散一地的花瓣,“一定会的。”
因为他们彼此相爱。
回到家,夏柠突然觉得哪儿不对劲,去了趟卫生间才发现生理期提前到了。她也没怎么放心上,因为她很少会痛经,但就在夏柠换好家居服坐了一会儿,甚至准备喝杯冷水的时候,小腹突然一阵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