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节(2/2)

“保密……不能外传……没见过……造谣追责……明白吗……”

洛谙晚假借撩头发的动作, 用眼角余光快速扫了一眼身后, 发现正是之前那一男一女。

年轻女人面上红晕未消, 眼波流转间透着微润水光,整体神情有些紧张, 但兴奋更多, 闻言只一个劲儿点头。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 洛谙晚可是理论达人,一眼就看出这是被滋润过的模样。

绝了, 粉丝滤镜强大如斯, 这年头, 靠脸都能忽略质量了吗?

也不知怎的, 念头一歪,脑海中突然就浮现了慕寒萧那张妖孽脸。

假如他也是个绣花枕头……只是自行代入一下, 洛谙晚就觉得不可,万万不可!

“没话说了吧?”盛绾绾一无所觉,带着首次嘴过洛谙晚的兴奋,连俩人需要同住以及住宿环境恶劣都忍了,全程没闹一点大小姐脾气,倒是让洛谙晚对她有点刮目相看。

这晚也不知怎么了,前半夜洛谙晚毫无睡意,清醒的能再出门夜跑十公里,后半夜好不容易睡意来袭,又陷入光怪陆离的梦境之中。

梦里她身处异国他乡人声鼎沸之处,忽然发现行人脚下的路上处处散落着本国纸钱,有大额的小额的,孤零零躺着,无人问津。

这怎么行?!身为财迷的洛谙晚决不允许!

反正没人认识她,她弯下腰快乐地捡小钱钱,捡啊捡……直到她看到一张红彤彤的大额纸币竟然落在一堆绿头果蝇覆盖的粑粑旁边……

经过上升至to be or not to be这样的哲学思考后,洛谙晚决定捂着鼻子上前捡,屎堆边的钱也是钱!

谁知手指刚捏着钱提起来,半空中突然出现三只悬空的黑猪仔,一只顶着隽哲的脸,一只顶着邢安凌的脸,最后一只居然顶着慕寒萧的脸!

三只猪同时开口:“猜猜我们哪只是金猪,哪只是银猪,哪只是铜猪,猜对了钱才能拿走……”

洛谙晚:……

捡个钱而已,又不是什么灵物,还要经历人面灵猪的答题考验?这个世界也太玄幻了吧。

她选择,三十六计,转身就跑!

这一举动激怒了三只小猪猪,它们立刻撒丫子悬空着追在身后不放。

“不准跑!”

“站住!”

“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洛谙晚闭着眼大吼一声,以一个标准的仰卧起坐从床上直起身,裹着睡袋的身躯像极了l型毛毛虫。

“!”盛绾绾睡得正迷糊呢,直接被她吼醒,“……什么不会,晚晚,你做噩梦了?”

“呼……”洛谙晚长呼一口气,彻底清醒过来,颇为沉痛地点了点头。

捡个钱还要被人面猪追着满大街逃命,可不就是噩梦吗!

大早上闹这一出,正式集合时洛谙晚还未从梦中惊惧彻底清醒,连带着看向迟到的隽哲时眼神多少带着迁怒的不善。

隽哲眼底的黑眼圈仍在,精神状态比昨晚好上很多,高反症状应该是消下去了,只是脸略微浮肿,看着比昨天要大上一圈,不过这也正常,又是高反又是水土不服,艺人们休息不好脸肿也很正常。

连盛绾绾早起都拿热毛巾敷脸敷了半天,只有洛谙晚看着和昨日几乎没什么不同。

隽哲今日一反常态,主动朝两人笑着打招呼,在盛绾绾热情回应后,还特意挨着她站。

洛谙晚冷眼看着俩人胳膊贴胳膊,尽管隔着冲锋衣,视觉上仍十分亲密,偏偏盛绾绾还笑得一无所觉。

深刻诠释了什么叫美色误人。

好在很快三人就被带去任务地点,一家深红色砖瓦二层楼房前,今日的养鸡任务就要在这家女主人的安排下进行。

女主人个头不算高,身材圆润中透着壮实,裸露在外的脸和手带着高原暴晒后特有的黝黑,黝黑中又透着两坨高原红,嘴一咧一笑,两排白牙格外显眼。

“两位卓玛和这位扎西跟我来,”女主人朝几人一招手,领头往屋里走,“我叫拉姆,节目组的人让我把你们当免费劳动力使,我就不客气了。”

拉姆带着几人停在后院一处半开放的低矮砖瓦鸡舍旁,正式开始发布任务。

“我们这儿的鸡叫藏乡鸡,全世界独一份儿,只有甘孜地区才有。”拉姆双眼发光,话里话外满满自豪感,“别看我养鸡,其实我也是从锦城回乡的大学生。我家波拉,哦就是我爷爷,他可是我们这儿有名的活佛呢。”

三人中只有盛绾绾相当捧场的鼓了鼓掌,事实上要不是上节目,他们在现实生活中根本不会接触鸡舍,更别提养鸡了。

隽哲眉头紧皱下压,虽没黑脸,但打量鸡舍的眼神不算友好,几人中就他的站位离鸡舍最远。

洛谙晚则是在观察拉姆,细看她的眼睛就能发现她确实挺年轻,眼里还带着激情与活力,是真的热爱家乡和养鸡事业。

“该喂鸡了。”

拉姆招呼他们来到鸡舍一侧,指了指露天大棚下堆放的黄色编织袋和几个深色瓦缸,“先来配鸡食,我示范一遍,你们再按我的步骤每人配小半袋。”

她动作麻利的掀开编织袋,舀起一瓢就往另一只手上的空袋子里装,“这里分别装着青棵、玉米、燕麦、荞麦磨成粉的鸡饲料,每袋舀六勺,混合起来,明白吗?”

这操作很简单,三人各自往手上的袋子里装饲料,洛谙晚最快装好,袋子一甩,轻松地挎在肩上,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帮盛绾绾固定袋子,免得她将饲料撒在地上。

隽哲动作生疏,虽然不很高兴,但也第二个装好饲料。

鸡饲料配好,本以为下一步应该是打开鸡舍喂鸡了,谁知拉姆让他们把袋子靠墙放好,分别递给三人一个一次性口罩,示意他们戴上,然后用手划了圈目前一大块空地上的黄色细沙土和散落一地的鸡毛。

“打扫干净了才能开门喂鸡。”

她一点都没有直播上节目的自觉,指了指口罩,使唤几人相当理所当然,“我是干惯了的,这些灰尘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就怕你们不适应,还是戴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