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在徐瑾曼面前是弱势的身份。
她不想让徐瑾曼觉得,她更需要她。
她只是突然意识到,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她似乎都更在意一些。
她不喜欢这样。
她也要徐瑾曼和她一样,需要她,哪怕是平等的需要。
徐瑾曼想往下问,怀里的人忽然抬起头,发丝擦过她的下巴,痒的感觉还在皮肤上。
同一个地方便被温热柔软覆盖。
嘴皮的热度顿时安抚了下巴那片痒意。
沈姝吻了她的下巴,继而吻上她的唇。
像小猫喝牛奶那样着急。
徐瑾曼僵了一瞬,浑身血液上涌,随即将沈姝抱的更紧,她的回应,似乎让沈姝愉悦了一些。
沈姝上半身偏上,她的掌心还在徐瑾曼的肩胛骨,不过片刻,便有些吃力。
徐瑾曼怕她手肘疼,想翻回去,手臂就被轻轻掐了一下——沈姝拒绝了。
徐瑾曼心底无奈,还是选择从着。
然而沈姝没有章法,徐瑾曼几次疼。
她忍了稍许,终是把人稍稍推回平地。
沈姝仰头应承着。徐瑾曼的掌心穿过头髮,托着沈姝的后脑杓不自觉靠近。
沈姝只能抓紧她肩膀,因为后退逐渐靠近床边。
徐瑾曼怕人摔倒,反方向退,然后将沈姝再捞回身前。
她短暂的离开唇,目光落在沈姝的脸颊,下巴,然后耳垂。
然后视线停留五指掐痕上。
仿佛她温柔的目光,是那抚平伤痕的守护神。
也是这刹那,徐瑾曼脖子后片的皮肤猛地刺疼,比往日更剧烈的一下疼。
但隻一刹那,便又消失。
徐瑾曼便将这短暂的应激反应抛在脑后,她给自己留了一些侥幸。
只是她不能完全由着自己的念头,忍了些,也让沈姝稍稍安静下来。
徐瑾曼嗓音的沙哑程度和沈姝差不离,她笑了笑,在沈姝耳边低声询问。
黑暗中,沈姝顶着如火烧云一般的脸,回应她。
…
隔了一段时间。
“外面下雨了。”沈姝说:“花在架子上还没有拿进来。”
那是一盆月季花,适合这个季节生长,也是徐瑾曼从公司带回来的,徐瑾曼说:“那我去拿到阳台。”
世界是空旷的,屋子里空旷的。
寂静的空间,让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
北城的这个季节总是会下雨,因为天气多变,雨水偏多。
绵绵秋雨淅淅沥沥,有时候小的像一层雾,有时候像露水,有时候如海水涨潮的声势。
每当这个时候,潮湿的空气里,便会有一种浅淡的海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