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你干什么啊?”小峰咳了半天不解的看着秋惊叶。
小碗给小峰倒了一杯水,放到小峰面前,然后拧起秋惊叶的一只耳朵“秋惊叶你吃饭时发什么疯,你这样拍他,不怕噎到小峰吗。你给我把桌子收拾干净。”
秋惊叶把自己的耳朵拽出来,小声嘟囔:“他胡言乱语,小小年纪不学好,想着娶什么媳妇儿,没个正型”
“我看最没正型的就是你”小碗说着又伸手去拧他另一只耳朵。
秋惊叶赶忙捂着耳朵跑了,小峰已经把饭桌收拾了,“小碗姐,你还饿吗,要不我再去做一份?”
小碗瞪了一眼秋惊叶逃跑的背影“我不吃了,你做自己的吧”
“那少爷呢?”
“别管他,手欠,饿着吧。”
小碗顿了顿又说“多做一份,我半夜饿了再吃。”
秋惊叶抽完风就跑了,跟往常一样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可没人知道,马上17岁的的秋惊叶在当晚做了一个光怪陆离又十分离谱的梦。
咸州七月天气的确炎热。
秋惊叶梦醒时,出了一身的汗。
秋惊叶躺在床上看着屋顶有一块擦不掉的污渍,
他想起当初他们刚来这间茅草屋时,小碗爬上梯子给他房内擦了好久的尘土,只为了让他能住的舒服一点,哪怕一点点。
秋惊叶猛的坐起身?s?,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抽完又后知后觉的疼,他蜷起腿,手肘支在膝盖上,把脸埋进手心中。
过了好半晌,才起身下床想先去衣柜里找了一身干净里衣。
秋惊叶看着他衣柜里的衣服,都是小碗洗的,罗列的整整齐齐,也是小碗叠的。思及此,秋惊叶又想抽自己,可脸上火辣辣的痛感和余温还没有下去,他又对自己下不去手了。
他抱着衣服,打算去浴室里。
打开房门前他看到窗口前的木桌上,放着一碗饭,看色香味就不是出自小碗之手,“还算小峰有良心。”
在炎热的夏天,秋惊叶十分合理的在今夜洗了第二次凉水澡。
也不对,第一次不是凉水,是温水。小碗向来管着秋惊叶的生活起居,每次都给他准备温度适宜的水,能在夏天消暑,又不至于着凉。
秋惊叶抓抓自己的头发,他又想抽自己了。
秋惊叶有些崩溃,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做那么荒唐的梦。
从浴室回来,秋惊叶带着湿漉漉的头发,盘腿坐在窗前的桌子上,欣赏这个被小碗打理的十分雅致又有烟火气的小院,吃着小峰给他留的饭。
突然忘了咀嚼,秋惊叶苦恼了半夜的事他终于得出结论——
“我这个王八蛋完蛋了。”
苍赤内
江知酌和天一两天后到了苍赤一处城界之地,此地并非关隘型城镇,此时正值交战时,关隘寻常路引也不可通行。
但却有一处边界地,允许和尚僧人出入,苍赤礼重佛教,数十年前两国交好之际,便有许多苍赤僧人移居楚国,宣扬交流佛法。
佛法无国界,佛门本一家。
两国交好时,自然无碍,可近二十年来,两国关系紧张,连贸易往来都有朝廷插手严管,佛门弟子也逐渐自动选了阵营,一部分僧人回了苍赤,一部分留在了楚国。
不过佛家人不参战事,普度众生,才得以被两国兼容。
二人来到交界关卡,江知酌一身黑衣,天一一身素僧衣。
先遇到的是楚国守关官兵,一官兵上前盘问“你们二人要出境,登记名册。现在是交战时,寻常百姓都安分在家,也只有你们想去苍赤。你们想好了,出去容易,归来时可先要进衙门审问,关押数月,想好了再出去。”
天一脸顿时皱了起来,用挤眉弄眼告知江知酌他可不想回来先在衙门待几个月。
江知酌问道:“弟子与这位小僧前往苍赤,是为了修习佛法,有名册在此,为何归来时,不能放行。”
那官兵有些不耐烦了,推搡着江知酌和天一去写名册上登记名字。“谁能保证你们来回两国之间,把自己当哪国人,老实在楚国待着不行嘛。苍赤那鬼地方热的不行,三年前燕王谋反就是勾结了苍赤,尤其是咱们越州,现在严查是否有苍赤人,能放的都放回去了,没回去的都严加看管了,你真当官府愿意管你们啊,都走了得了。尤其是你们这种出家人,来来回回的,最烦人了,现在是交战时,老实待着不行嘛。到时候打起来伤了你们,看你们找谁哭去。”
江知酌听完不怒反而恭敬的对那官兵说:“大人所言有理,弟子受教,此法确能解除一些有异心之人所带来的的威胁。”
官兵挥手让他们签了名册,搜过身就放他们通行了。
天一坐在马身前头,低着头说:“我们回来时怎么办啊。”
江知酌平淡的吐了两字:“再议”
“前面就是苍赤的关口了,我更害怕了”
“别怕。”江知酌拍了拍天一的肩膀。
苍赤的官兵比他们想像的要好说话的多,一官兵主动上前,“两位法师,请过来登记名册,”
天一向那官兵合十行了一礼,江知酌未做表示就自行去了。
登记完名字,旁边官兵走过来:“失礼了,请二位张开胳膊例行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