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轿子内,小太监最后说的一句话,他说不知道楚国传递消息的是谁,只是偶然听到过君上和干爹提过一次,那人姓秋。
第二日,天还没亮,各处房门便被拍响喊他们去前院集合。
天一困得不行:“你们天天都睡那么晚,起那么早嘛?啊……不行,我可受不了,虽然你们寺里斋饭好吃,但是睡不够觉也不行啊,我好困啊……”
旁边的小和尚比他更困,“不是的,我平日都是辰时一刻起来就行,其他有的师兄会早些。今天可能是有什么事吧……”
两人挣扎着起来,等他们穿好衣服,其余人都已经在后院集合了,天一瞥了一眼,江知酌也在内,他神色无如常,也没有觉不够睡的样子。
一名监寺说道:“今日召集大家前来,是因为昨日送走福公公以后,福公公的轿子在山下被劫持,两位公公已经离世了。阿弥陀佛,宫里今日寻人来问,护国寺是否知晓此事。”
众人小声议论,震惊又不解。其中有人问道轿夫呢。
监寺回道:“被打晕了,有一位还未醒,另一位轿夫说晕过去之前,也并未看到是何人所为。”
下面又有人说道:“也不一定和咱们护国有关啊,兴许是劫财的,也有可能是乱民所为。”
“是啊,是啊,轿夫也可以作证,是离开咱们这里以后才出的事。”
众人都如此说,监寺思索一下又问,昨日是谁最后归来的。有人说,是天一。
众人都看向天一,有的目光已经在天一和江知酌之间来回了几次。
天一点点头,“?s?我去掌灯,回来的时候丢了几颗糖块,我去找了找。”
天一旁边的小和尚忙说:“不关天一的事,他很快就回来了,做晚我们一个屋子睡的。”
监寺随即看向江知酌:“做晚休息的可还好,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
江知酌神情淡然:“法师客气,昨夜我未出房门。”
监寺说道:“既如此,那我去告知住持此事,与护国寺无关,以后各位小心行事些,事情毕竟出在寺外不远处的山下。”
众人散去,天一走到江知酌旁边,“怎么办啊我们。”
江知酌说道:“你去抄经书吧,用过午饭,我们就离开。”
“那忍番呢?偷偷采一株吗?”天一瞅了瞅四周小心说着。
“你去要,走得时候带走一株即可。”江知酌转了身子回房间,“我再去睡半个时辰,早饭时来叫我。”
天一:啊?我怎么要啊,就正大光明要吗?
午饭时,天一说今天要离开了,誊抄了一卷经书,还有人送了天一一本自己看过的。天一谢过后,私下里向同屋的小和尚要了一株忍番。那小和尚找了一个没人要的饭碗,给天一挖了最肥的两颗忍番。
天一和江知酌收拾了行李,正要出寺门。
了恩住持正站在寺门口,天一和江知酌走过去行礼。
了恩看了一眼天一和他手捧着的忍番开口道:“小沙弥不多住几日吗?本寺内经书众多,何不再停留些时日。”
天一说道:“我学东西慢,这2卷就够了,不敢多打扰。”
了恩看着江知酌点点头,“这株忍番,小沙弥不如留下,现在移栽回去还有望成活。你带回去,气候不同,也是不能成活的,草木皆有生命,你觉得呢?”
天一低头看了看,也没犹豫就把碗递了出去,“您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全,还给您,还请那位与我同住的小和尚费心移栽回去。”
了恩依旧看着天一,没说什么。
喝傻了
江知酌拉了天一胳膊一下,向了恩说道:“了恩大师再会,我们先行告辞了。”
天一不舍地望了忍番一眼,转头跟着江知酌走了。
了恩突然笑了一下:“这么喜欢这株植物吗?”
天一认真点点头,“我只是没有见过,有些稀奇,听说它们今年八月就要凋落了,我心想,我带到身边多几日,就能更记住它的样子,我是不是做错了。”
“惜美之心,人人皆有,那你在路上好生照拂它。”了恩将忍番还给天一。天一开心地将忍番抱在怀里。了恩突然叫住江知酌:“还未问过这位小弟子的年岁。”
江知酌看着了恩的眼睛回复道:“十八”。
了恩点点头,“十八岁,很好的年纪。”
出了护国寺寺门,天一坐在马上拍拍胸口:“如果他真的不还给我怎么办?刚才吓死我了。”
“那我们再想别的法子就好了”江知酌抽了一把马鞭:“坐好,我们回程赶路快些。”
到了城界处,天一才猛得想起来什么。
他皱着脸回头:“我们真要吃3个月牢饭啊……”
江知酌只说:“放心,不会。”
过了苍赤城界,楚国官兵依然是来时那几个。
“又是你们?这才几天,知道咱大楚好了。”领头一人伸手招来几个官兵,“把他们带下去,先关押3月。还有他们身上之物,仔细搜查一下,全部扣留”
江知酌抬手挡了一下,就在这几个官兵以为他们要反抗时,不远处几个年轻人赶到江知酌面前,一齐跪地:“参见五殿下。”
“起来吧,容词,四殿下现下情况如何?”江知酌看着为首的一人。
容词回道:“乙尘大师每日都会为四殿下把脉,目前还未有其他症状。”
几个官兵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