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门口,小碗看见江知酌在马车旁站着,只是身上的衣服还没换。
其他一同出府的人只剩江知酌和容词了,小碗走到马车前:“宫门口如此热,殿下怎么没先回去,我和十七她们一辆马车回去就行了。”
“当然是故意的,”江知酌诚实道,“别人都走了,才显得我在等你嘛。”
小碗没接话,掀了帘子进了马车里,闭着眼休息,也不想应对江知酌。
马车在太子府停下,初十七带着玉如意,跟小碗回太子妃殿。
小碗感觉江知酌去了其他方向,暗舒一口气,东宫毕竟也没皇宫那么大,小碗回到自己住处,看,院内小厨房正在准备午饭。
“每个院子都自己做饭嘛?”小碗问白竹。
白竹低头说:“回太子妃的话,是太子殿下特意交代的,说您喜静,除了一些特殊的日子,不用去正殿,而且太子殿下平时也是自己独处。”
是吗?小碗纳罕。
江知酌回府,就召见了陈太医问话,东宫有两位太医,都算是江知酌的心腹,李太医更年老,资历更高,陈太医年轻善学一些,陈太医听了江知酌的话。熬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准备送去太子妃殿内。
又听了白竹的汇报,末了说:“今日是让你在皇宫内照看太子妃,以后太子妃不传你,你不必跟着。”
“这都是我自己的?”小碗看着满满一桌子菜,“告诉厨房,以后不必做这么多。”
静兰添了一副碗筷:“太子殿下一会儿也要过来用膳。”
小碗早就累了,早起不说,在皇宫内转了一大圈,又听皇后和淑妃讲一大堆话,只想吃完去睡觉。
但江知酌要过来?s?,只好等着。好在等了不多时,江知酌带着容词就到了。
江知酌在小碗对面坐下,容词将汤药放在小碗面前。
“这是什么?”小碗疑惑道,“为什么放我面前。”
江知酌点点头:“给你补身体的,喝吧”
“不用,我没病,身体也很健康。”小碗拒绝。
江知酌口气不容拒绝:“我特意问过太医,给你一人准备的。”
“那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我没病为什么要吃药?”
“劝你别问,只管喝就是了。”
“你不说的话,我是不会喝的。”
“避子汤,”江知酌声音很沉,“喝完吃饭。”
小碗不可思议地看着江知酌,用眼神告诉江知酌:“只拉手是不用喝避子汤的!!”
江知酌显然没理解,眼神依然笃定看着小碗,等着她喝下去。
几念之间,小碗败下阵来,思考着,这种事,不能在下人面前驳了江知酌的面子。
兴许是江知酌不想被人知道?
还是他真的不懂?可是也不对啊,教引宫人明明教过小碗,难道太子就不用学习吗?
又不伤身,喝就喝吧。
以后给苍赤公主喂药也方便多了,大家都喝,别管是拉手的还是上床的。公平!
小碗一瞬间闪过以上念头,端起汤药,索性不是特别多,直接一口气喝完了。
江知酌在对面凝视小碗,眼底多了含义不明的情愫,小碗向江知酌展示空碗,江知酌收回方才的眼神。
像寻常一样淡淡地问:“叫惊叶吗?”
“还是别了,”小碗想了想,“他也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也该有自己的事做了。”
江知酌点点头“你在东宫不方便,那让他以后跟着我,再过两年,他想做什么就随他。”
小碗思考了一下江知酌这句话的含义,迟疑的问:“让他从咸州回来,也是你的意思?”
所以太傅是因为这个才更看重江知酌的吗?
过了一刻钟,小碗郑重的说:“谢谢你。”
“没事,”江知酌不在意地说,“姐夫应该做的,吃饭吧,你今日累了吧,吃完饭好好睡一觉,我午后还有事,不能陪你了。”
小碗巴不得。
吃完饭,江知酌回了正殿,陈太医跪在地上。
“所以太子妃是怎么回事?”江知酌眼眸中闪冷意,“能治吗?”
两良娣
陈太医跪在地上,有些畏惧,太子殿下以前也算温和善待下人,怎么这两天总是一股凌厉的样子。
江知酌扶着额头:“你说那汤药寻常人难以下咽,太子妃怎么喝下毫无反应。”
“殿下,您也尝过了,”陈太医回话,“黄连,苦参,龙胆草,每一味都是极苦的药材,若如殿下所说,那只能是……太子妃没有味觉所致了。”
江知酌扶额思索,难怪,小碗口味与儿时大相迳庭。她根本就是已经吃不出差别了。所以天一说她做饭难吃,是因为她尝不出调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