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词握紧腰间的刀,低头说是。
小碗看到江知酌进门那刻就慌得不行,江知酌没再进来听她解释,小碗的眼泪瞬间涌落,把头埋在膝间,握拳狠砸了一下自己的小腿。
江知酌把小碗从地上抱起来,放床上,压抑着情绪说:“跟我说,这是怎么回事。”
小碗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得圈住江知酌的脖子,害怕江知酌再离开。
“我没有……”小碗带着哭腔慌乱地解释,“我……在屋里换……衣服……,江慕安就……就被人……骗进来了。”
“好,我知道了,不怕,”江知酌抚着小碗汗湿的后背,安抚小碗的情绪,“我在了,没事了。”
“你相信我,……”小碗拚命贴在江知酌身上。
小碗身上是不正常的潮热,还有细微的轻颤,除了害怕和慌张,江知酌已经猜到是药物所致了。
“我相信你,哪里难受,告诉我。”江知酌沉稳的声音传进小碗的耳朵。
“所有……都难受。”小碗难堪地哭出声。
捧着小碗的脸,江知酌吻完以后,问:“现在呢?”
“更难受了……呜……”小碗已经哭到打颤。
江知酌放下床帐,把小碗放平,掏出帕子擦去小碗脸上的汗和泪水。
帕子上沾满了江知酌的味道,小碗被这个味道安抚到了一些。
“不哭了,”江知酌抹掉小碗脖颈间的汗,“你乖,有我在。”
小碗定睛看着江知酌,江知酌的眼神一贯让她有安全感。
不行,小碗把脸扭到一边,虽然有安全感,但不是解药,小碗还是觉得难耐。
“大概多久……我才会好一点……”
“我也不知道,少则一两个时辰,多则一天吧。”
“那我……”
江知酌摸着小碗汗湿的鬓角,温声说:“把你交给我处理,行不行。”
小碗点头说嗯,今天让我哭吗?
“不让你哭,你别乱动。”江知酌说,“也别推开我。”
小碗觉得自己明白江知酌说的是什么,闭着眼小声说:“知道了,我也相信你。”
趋近黄昏,江景景的新轿在锣鼓喧天地喜乐声中被迎进府。
客房内细微的声音都被咽下,不给这场大婚添乱。
新郎亲自迎娶,晚霞给新娘子的一身红衣添了裙尾及地。
雪白的里衣半垂在床边,被汗湿的已经够皱了,纤白细嫩的的手指把它蹂躏地团在手心,又变得滑腻。
前厅的客人们都翘首注目着尊贵的公主俏丽的容貌,点翠凤凰步摇闪着耀眼的金光。
太子妃眼睛睁得滚圆却不敢看,磕着腿侧的束发玉冠是她清晨踮脚亲自配戴上的。
红袍下的两只手交握在红锦毯上同行,稳步而笃定地走向幸福。
躺着的那人却好似走在悬崖细丝之上,什么都抓不住。
礼官高声唱着流程,新人相对而立,躬身一拜。
没有收到指令的人却跪伏在下。
礼成。
新娘娇羞地看了一眼夫婿。
小碗却是满脸不可思议。
江知酌自始至终衣衫整齐,抬手扶正了玉冠以后,立马就恢复了平日里清隽矜贵的太子模样。
不着片缕,鬓发浑湿的小碗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强行挽尊。
“别盖了,你还是有点热,”江知酌从门外拿过初十七手里的衣服,“这儿没法沐浴,一会儿汗落了,我给你穿衣服。”
江知酌在圆桌前饮光了那壶凉透了的茶以后,捞起还在怔楞的小碗,迅速套好了一身行头。
江知酌打开了房门,冷气瞬间涌进,两人都觉得舒服了不少。
“我自己收拾!”小碗在床帐前拦着初十七,胡乱的团上,用旧衣的束腰腰带打了一个死结,“你收好……带回金玉台,我……自己洗……”
江知酌神色如常地带小碗去了正堂,朝众人说道:“太子妃身体虚弱,不能在外久待,本王先失陪了。”
众人恭送了江知酌和小碗,江知酌拉起小碗的手腕离开了陈府。
陈府门外,小碗先上了马车,“夏侯雅呢?”江知酌神情森冷。
“属下无能,”容词低头说,“方才没有寻到。夏侯冲和大满也已经离席。”
商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