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怎么这么累了还……
小碗抬头戳了戳江知酌额头。
江知酌语气无奈:“我是个正常成年有家室的男子。”
“那你来吧。”小碗再一次献出宝贵的四字箴言。
“现在有点累,”江知酌说,“这个地方也不好。”
你还挑上地方了?
“那你想在什么地方?”小碗问。
江知酌清清嗓子,说道:“喜床上。”
小碗回想了一下他们成婚时的情形,那样的话,很有可能喜床成凶床。
“说现在和以后!”小碗闷声说,“现在……你……”
“既然你同意,那就在这儿,”江知酌说,“只是我现在没精神,怕你不舒服,我睡一会儿,你四更天叫醒我。”
小碗在江知酌胳膊上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江知酌很快睡着了,小碗却越想越不对。
“怎么反倒成了我要在今晚……和在这里啊?”
“江知酌的礼貌和尊重一定要用在这个上面吗?”
“我叫醒江知酌,告诉他到时辰了,可以开始了?”
我才不管你,最好一觉睡到明天申时好了!
小碗自己气呼呼地闭上眼睡了。
再睁眼时,不多不少,整好刚到丑时四更天。
小碗郁闷地想,睡前还说顺从天意,这也是天意吗?
总不能承认是自己惦记这件事吧。
小碗决定在江知酌怀里拱三下,醒不醒看天意吧。
只一下,江知酌就按住小碗的后背,还带着一些刚睡醒的嗓音,问道:“怎么了?”
小碗装死。
过了会儿,江知酌看着小碗通红的耳尖,幽幽地笑了两声。
江知酌真没想到小碗当了真,怎么这么招人怜爱。
小碗在装死的时候也反应过来,江知酌可能在逗她,谁家夫妻还看时辰啊。
轻轻吻在小碗的眼皮上,小碗像被烫到一般缩了缩。
四更,太安静了。
江知酌的呼吸声跟平时不一般,小碗都能感受地一清二楚。
小碗闭上眼想逃,那种蚂蚁噬心的感觉追着她跑得更快,肌肤被触摸过的地方像被羽毛轻扫,没被羽毛追上的地方也焦灼的酥痒,忍不住地颤抖。
陌生又诡异,比在陈府时更燥热,可她那个时候是不太清醒的。
睁开眼睛被雾气挡住,小碗费力地眨眨眼,看清了江知酌的脸。
江知酌一样沉沦,太温软了,让人想捧在手心里,又想揉碎拆干净。
江知酌在无尽温柔和暴戾之间徘徊,想呵护又想掠夺。
在小碗满是春潮的眼睛里,江知酌觉得小碗在引诱他。
他是无辜的。没人能在这汪清泉里清醒。
江知酌咬上那通红的耳尖,小碗痛得打颤。
我的匕首呢,我的玄烛呢?
刀人的想法不过一瞬,江知酌的啃咬又变成温柔的舔舐,小碗在这份温柔里融化。
小碗在潮湿的空气里笨拙的回应,她自以为是的回应不过是曲起的手指无措地按在江知酌身上。
手臂攀上江知酌的脖颈,渴望江知酌带她逃离这可怖发麻的感觉。
可这份陌生的不安本就是江知酌带来的。
直到小碗身上被揉的遍布潮红,在微张的唇齿里含住柔软的舌,江知酌挺了进去,把小碗的声音绕进自己嘴里。
想刀人的感觉又来了,小碗却提不起手,只能在颠簸里轻声啜泣。
江知酌吻尽那勾人的眼角,不让泪水落在枕上。
在这个不是很满意的校场,江知酌大发慈悲,只把时间转到了辰时一刻。
差不多三个时辰,小碗连手指都不想抬,被江知酌抱到浴桶里的时候昏昏沉沉地想,都是头一次,为什么江知酌的状态看上去还能去凰鸣山上打一窝野兔回来。果然年轻一岁就这么体力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