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江知酌伸臂抬起小碗的后腰,让小碗的臀腿腾空,“别碰到伤口。”
小碗仰了仰脖颈,尽力稳着声音:“没事,我可以动。”
不想让江知酌担心,而且这个伤口恢复地很好,只要小心一点就可以了,江知酌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会错了意。
小碗双手背在身后,江知酌替小碗握着,没人能碰到肩头的伤口。江知酌被对自己的贴心很满意,小碗却成了儿时顽劣的学生一般。
坐不住也吃不下。
小碗皱着脸求饶,“江…………知、酌”三个字小碗要喘几口气才能说完整,江知酌听到自己的名字便“善解人意”地挺挺腰腹,问小碗怎么了。
如此反覆两次,求饶的话再也不敢说出口;小碗才后知后觉,江知酌在故意欺负她。
小碗只能咬牙完成眼前的课业,她自幼聪敏,今天格外笨拙吃力,不得其法。
她成了头脑混沌的学生,想逃学,想弃课,……都不行。
“江知酌再厉害也是只个普通、男人、而已、”小碗仰着雪白汗湿的脖颈,眼尾潮湿含泪,“我,唔……”
江知酌另一只手护在小碗身侧,防止小碗掉到床下去,即使这种时候掉下去的概率很低。
小碗额前的发被汗湿,江知酌想替小碗撩上去,小碗又仰着头不规则地呼吸起来,江知酌闷笑。
像条滑腻握不住的鱼,可小碗就在江知酌手里,这让他很安心。
小碗累到脱力,终于让江知酌泼墨着笔交了画。
低头看着江知酌,小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用眼神问:“怎么不放开我的手腕。”
“不满意,再来一次。”江知酌仰躺着闷笑出声。
小碗惊恐地看着江知酌,然后把求饶的话换成好多句我爱你。
江知酌两日后回了京,小碗留在苍赤养病。
小碗始终没坐上那孤独的高位,照旧以大帅的身份为百姓办事,越州与苍赤的城门已通,粮食等都销往了越州,再由越州销往其余三州。
百姓有了钱,有了粮,时过九月,小碗也要回家了。
大帅不登龙椅,已经有人开始议论大帅要臣服楚国,小碗用兵权管住了朝中异样的声音,
护国寺带头拥护大帅的决定。
城门之上,小碗身着一身绿衣飘然,要给苍赤百姓一个解释。
“我永远是苍赤的大帅,也是楚国尘字苑的苑主,你们都是我要守护的人,我自不敢推辞,”小碗注视着人头涌动的士兵和百姓,“我往后之举,并非臣服他人,而是要为两国百姓谋更多的利益,两国交好合一,对大家都有利。”
是啊,谁为君主又如何,百姓要的是安乐与稳定。
“请诸位信我,只要我生于此世,就永远挂帅于此,必保苍赤安宁。”小碗拔出玄烛剑立誓,“此剑斩奸佞,斩世间不公,我与诸位永远齐心。”
人群里渐渐没了声音,了恩住持站在大帅身后,就是苍赤百姓最好的护身符。
“大帅!”有人高喊,“把楚国皇帝叫到楚国当赘婿,让他尝尝我新种的昆仑瓜好不好吃!”
小碗看了看身后的了恩,两人无言相笑,小碗走下了城门。
真相揭
小碗觉得那个百姓说得有道理。
一封盖着苍赤玉玺的公文章快马加鞭被送到了楚国京城。
江知酌当着使者和百官的面读了出来。
百官顿时面上颜色尽失,纷纷劝阻,“殿下,何碗本就是叛逆背道,如今统治了苍赤后,竟想用这法子逼我国屈服于她,实乃日月颠倒,必生祸端。”
夏侯郁和一名官兵站在两侧官兵中间,听他们各种反对之声。
江知酌位居首排,捏着折子不合时宜地想,日月颠倒又如何,谁上谁下也不重要。
“那各位有何解决办法,”江知酌打断他们,“越州已然归为苍赤所有,出兵么,刘尚书,户部的银子可够?”
新上任的户部尚书刘大人出列,说:“钱财军饷上尚可一战。”
夏侯郁缩着身子倒吸一口凉气,小碗姐为什么让他来啊,受罪。
江知酌点点头,说好。
陈旭立即站出来,说:“不可,何碗不仅掌握着苍赤的政权,尘字苑的木牌已出,我国已有民心早已倾向其方;且出兵劳民伤财,请殿下三思。”
江知酌听着他们的争论,半响也没个结果。
“你过来,”江知酌让夏侯郁上前几步,把折子拍到夏侯郁的光头之上,“你回去告诉你们大帅,我只做正室皇后之位。”
此言一出,全部人被震惊说不出话来,沉稳的太子殿下怕不是疯了。
“太子殿下……”
江知酌的话还没说完,他慢慢道:“还得要大帅保证,此生不许娶他人,看一眼都不行。我楚国的官员不可轻易革职妄动,最重要的是,我楚国的百姓,每一人不可受一分剥削不公。如此一来,两国交好,我便没有异议。”
有些年老的朝官还是不能接受,如此就能去他国做皇后吗?
年轻的朝官默默地想,他们也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