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云哲愣了一下,他抬起头来看向前方。
丁悦疑惑的开口问:“你在看什么?秋兰要翻开书了,我们三个要一起看。”
“没有。”沈云哲摇头。
【左。】
细微的声音,细微到仿佛不存在,而且明显丁悦和秋兰没有听到这个声音,这说明这个声音和系统一样是只有沈云哲能听到的,但是这根本就不是系统,如果非要说的话……这个音色,有点像他自己。
谁?
左?
沈云哲随意的朝左边看过去,他还记得自己左边坐着的是秋兰。
但就在他看过去的瞬间,沈云哲的瞳孔猛地收缩,汗毛和鸡皮疙瘩从他的背后竖起,他努力维持着自己的平静和镇定,手却不自觉的发着抖,他只好将手背到身后藏起来。
他左边的秋兰哪里是‘秋兰’!
惨白的女人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被血濡湿的长发一滴滴往下滴落血迹,染在她的白色裙子上。
似乎是注意到沈云哲看着她,她转过头来,她的唇角被撕裂,被人为强行划成一个微笑的模样,每次开口说话都能看到嘴中腐烂的舌头和刮开的颅骨。
‘秋兰’说:“沈云哲你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那可不!是大景点!
草……什么鬼用词!
沈云哲讪笑一声,“这不是看秋姐漂亮吗?没事,没事。”
白衣女鬼笑得更开心了,嘴巴裂的更大,比裂口嘴还吓人,“你可真会说话。”
“我就喜欢你这种诚实的人。”
秋兰疯狂拍着故事厅的门, “不要相信它,开门啊!”
“沈云哲?丁悦?!”
可惜没有人听?到也没有人回答,周围静悄悄的只有她?自己的声?音。
在刚才沈云哲推开门的时候她?莫名精神恍惚了一下, 等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故事厅的大门在自己面?前?关?闭,在门关?上的刹那她?看到了沈云哲和丁悦身边站着一个惨白的女人, 他们还喊这个女人‘秋姐’。
大门关?死, 不管她?怎么?用力这门都打不开了。
“出什么?事了?秋兰你发什么?神经?”有人听?到声?音过来,是?冯周。
秋兰连忙道?:“快来帮我撞门!”
冯周:“啊?”
“沈云哲和丁悦被关?在里面?了!”秋兰没有把女鬼的事说出来,只是?吼着, “快点, 这门打不开我觉得不对劲!”
冯周脸色有点怪,最后还是?走过去帮秋兰撞门。
但?这门就像是?被焊死了一样?, 一点都推不动。
冯周气喘吁吁的停下, “快拉倒吧!这门怎么?都打不开, 要是?能打开我们也不至于到现在都不知道?展览厅在哪里。”
秋兰:“就不管里面?的人了?!”
“你能管什么??游戏场里我们能救谁?罗一月不就死的人不知鬼不觉, ”冯周走开,“行了行了,他们有自己的造化, 我们先关?注自己的生死再说,等午饭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大家,看大家想什么?办法?。”
“反正?咱们两个人是?打不开这扇门!”
说完冯周就走了,只剩下秋兰一个人留在故事厅的门前?。
秋兰用力的攥着手,指甲陷进手心里,她?用力的咬着牙,却不得不承认……她?现在确实什么?都做不了。
另一边, 沈云哲还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眼神飘忽的看着‘秋兰’手里的故事书。
好像在他们没有发现之前?, 这个女鬼不打算对他们怎么?样?。
丁悦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一直在催‘秋兰’把书打开。
在丁悦的催促声?里沈云哲小心翼翼的瞥了眼旁边的箱子,在休息区里出现箱子本就是?一件奇怪的事情,更?何况箱子旁边还竖起一块牌子,虽然他没来得及看完全,但?怎么?想都不对劲。
惨白女人将故事书翻开,故事书的第?一页就是?一个躲在书架后的白衣女人。
上面?还有插画,沈云哲越发觉得插画里的女人和身边这个长得一模一样?。
“从前?,有一个女人在奇物展览馆工作,她?有一个累赘的小孩和可恶的丈夫,丈夫每天?都不回家,小孩每天?都不听?话,浪费她?的钱和时间。”惨白女人用被划出来的笑脸念着上面?的故事。
“她?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份工作,在奇物展览馆的宣传厅当宣传小姐,为了留下来每天?把宣传厅和故事厅的书架打理得井井有条、一尘不染。”
“但?是?那一天?她?为了工作走的太匆忙,忘记了昨天?被她?罚站在阳台的小孩,那是?冬天?,天?上还飘着雪,等她?想起来的时候,小孩已经冻死了。”
说到这里,女人由衷的咧开嘴开始笑,看都像是?在幸灾乐祸,‘咯咯’的声?音格外难听?,划开的嘴角落下更?多的血。
就像是?她?期盼着那个被她?称之为累赘的小孩马上去死。
只有旁边的丁悦发自内心的愤怒,“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