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
身后忽然传来少年含笑的声音,夹杂着几声银饰碰击的脆响,让人闻声不由得一抖。
“已经和他们这么熟了么。”
苗疆少年他手执锁链笑眯眯8
时瑶僵硬回头,便看见少年斜倚着门框,身后的光将他紫色衣角勾勒出一条细细金线。
使得他紫色衣衫上针绣的花鸟鱼虫更加栩栩如生,也让少年看着更具一股神秘古老的气息。
银饰竖起的黑色马尾随风飘扬,她一眼便对上了他漫不经心的目光。
也看到了他身后的竹筐。
山寨里的人都知道,这位来自苗疆的诡异少年精通蛊术。
因听闻中原草药医学十分出名,甚至能解蛊虫之毒,这才来中原与西域的交界地带,自学中原药草之理。
每天他都会早早背上竹筐离开山寨,去往山林深处,傍晚日落之时才会回来。
而今天太阳还没落山就回来了,实在出人意料。
“来的倒是不巧了。”
南迟礼的话一出,那几个土匪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这林言黛语南迟礼是跟谁学的,时瑶竟然还从中听出了一股幽怨的意味。
“继续啊,”少年嘴角虽然勾着,眼神里却是透着淡淡的冷意。
其他人哪还敢继续,全都找借口溜走了,少年站在门口,他们就跳窗户离开,一个接一个的,你推我搡,像抢着鲤鱼跃龙门似的。
不一会儿,屋子里只剩下时瑶和南迟礼两人。
时瑶对于自己的生命安全保障是有信心的,南迟礼防备心很重,这段时间她也正在慢慢接近他,打算等到熟悉后,再进一步有所动作。
期间也确实和南迟礼相处的比较融洽,所以时瑶此时倒也不会担心少年喜怒无常把她弄死。
四目对视,时瑶还是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我就是有点太无聊了。”
“无聊啊,”南迟礼指尖随意的缠起一圈小辫,看着时瑶轻笑,“我知道了。”
时瑶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第二天,南迟礼照常上山采药。
只不过这次把时瑶也一并带去了。
对于爱睡懒觉的时瑶来说,早早起床和南迟礼一起上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时瑶是有些起床气的,早上少年叫她起床时,她闭着眼睛,一脸不耐烦的蹬腿表示抗议,然后继续倒头大睡。
然而南迟礼是个狠人。
时瑶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体一颠一颠的,她睁开眼睛后发现南迟礼竟然将她用被子裹起来直接扛着带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