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电话那边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传来。
“她最近过得怎么样？”
时瑶拿手机的手顿住。
对方没有得到回应，似乎察觉出了异样，呼吸微不可闻地轻滞了下。
“在听吗？”
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很温柔。
时瑶握紧手机，胸腔里像是积攒了什么，酸涩又烦闷，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熟悉又陌生。
虽然每个星期都会对着摄像头骂他，但是他从来没有给她回应，她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
之前骂他的那些词现在一个也想不出来，时瑶现在就感觉鼻子酸酸的，竟然觉得委屈。
她小嘴抿着，眼睛有些湿润，转头避开手机深呼吸，鼻子不争气地抽了抽，努力平复心情。
她知道这时应该冷静。
快速拿出自己的手机，把这个电话号码拍照发给刘梅，让她快查。
电话这边迟迟得不到回应，男人无奈地轻叹了声。
“我都听到了。”
“别哭。”
别哭，这两个字却像是有魔力一样。
时瑶本来眼泪只是在眼眶里打转，但他说完后，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去哪了？”少女眼睫轻颤，上面挂着
泪珠，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和化不掉的委屈，让人听了心疼。
时瑶问出来才觉得自己傻，他又怎么会告诉自己。
斐嘉行确实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电话里安静了几秒。
他的嗓音又轻哑又好听，像是一阵清风吹过。
痒痒的，又带着莫名的让人忍不住依恋的温暖。
“才离开几个月就难过成这样，说不定哭鼻子还冒泡泡。”
“真不让人放心。”
时瑶想要说什么反驳他，然而下一秒电话里传来忙音，他把电话挂了。
时瑶再打也没有人接听。
可能斐嘉行想到她把电话泄露了。
等张琪回来，时瑶问她。
张琪递给时瑶一包刚买回来的薯片，“你男朋友说你跟他吵架了，他现在在外地没办法回来，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他就通过我来了解你的日常情况，还不让和我告诉你。”
“哎呀他干什么了让你这么生气，不行你就原谅人家吧，”张琪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之前我请你吃的那些好吃的，其实都是他出钱让我买的，说你喜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