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在村子里过得战战兢兢,现在终于找到一个愿意相信自己话的人,桑渔眼眶都红了,这段时间,她是真的很害怕。
两人坐在桌前压低声音讨论。
桑渔缩了缩身子,“他们为什么要剥人皮,时瑶你说,他们会不会是披着人皮的妖怪?”
时瑶撑着下颌,似乎在回想什么,“不会,我倒觉得他们剥皮更像是祭祀。”
“祭祀?”
“对,仓河村村民几乎都迷信信神佛,敬山神,他们也不下山与外人接触,我觉得,我们是被人贩子卖到了这个村子,这个村子养着我们,更像是和那些上供的鸡鸭羊一样,用来祭祀。”
桑渔觉得背后发凉,嘟囔了声,“哪有拿人皮祭祀的。”
时瑶忽然看她,“桑渔,你当时看到那些漂浮到水面的皮,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桑渔忍着恶心,回想了下,“那些皮没剥好算不算,有些地方划破了。”
“划破了,”时瑶一愣,“这么细微你能看出来?”
桑渔捂着自己的太阳穴,神情略微
挣扎,“我也觉得奇怪,我虽然没有了记忆,但是脑子里却留有一些药理知识,对于伤口破皮之类比较敏感,而且我还能很确定,河里的那就是人皮。”
她叹气,“我觉得我真正的家里肯定有医药郎中,才会耳濡目染,连失忆了都记得这些知识。”
时瑶笑笑,“这也是你寻找自己身世的重要线索。”
桑渔一脸忧愁,“寻找身世……我们还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吗?”
“能,相信我。”
此地不宜久留,经两人仔细讨论,她们决定这两天探好路后,就趁村民不注意,偷偷溜下山。
决定好之后,两人像没事人一样,各干各的去了。
下午时瑶去找了隔壁的柳大娘家学养蚕,柳大娘特别喜欢聪明的孩子。
柳大娘看了眼后院正在逗弄家养鸡咯咯笑的闺女,怒其不争,“我家闺女愚笨得不行,要是能有你一半悟性和耐性就好喽。”
时瑶笑着说二丫还小,玩心大,再大一些就稳重了。
之后两人又聊起了今天那个外来的樵夫。
柳大娘说起这个就来气,“那人真是没眼光,我那么大嗓门邀请他来我家,他竟然拒绝了,最后去了村长家,唉,这福泽果然落不到我柳凤兰身上。”
晚上,村里吃饭都是聚集在一起吃的,时瑶吃完就提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