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淋在身上的时候,祁珩才从今天的事件中回过神来。他一边用浴球在白皙瘦弱的身体上擦出丰富的泡沫,脑子里一边想着一些有颜色的画面,心说,今晚不行,他实在是太累了,再经不起任何折腾。可如果桑正阳想要呢?他要怎么拒绝才不会伤害他的感受呢?
实际上,他想多了。
正阳等祁珩洗完澡出来,给他吹干了头发,送他上床之后,便利落地告了辞。
正阳帮祁珩掖好被子,手放在柔软的被面上,温声说:“阿珩,你好好休息。明天早上我再来接你。晚安。”俯身下去,在祁珩额上印下一吻。
祁珩闭了闭眼,在身上那人离开之时,双手从被窝里探出,勾住了他修长的脖颈,仰起头,在他的唇上郑重亲了一口。哑着嗓音说:“正哥,谢谢你。晚安。开车小心。”
祁珩不习惯开灯,睡觉的时候必须全黑。他闭着眼睛躺在温暖舒适的被窝里,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幕幕,原本疲惫的大脑此刻像放在炉子上加热的水,温度渐渐变得滚烫起来。
正阳给他吹头发的动作很轻柔,他当时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了,湿漉漉的头靠在他的肚子上,这个姿势很不好吹,可正阳也由着他做一只没有骨头的懒猫,扒在他的身上。
好困,但是头脑却好清醒,翻来覆去竟然总也睡不着。
可手机在飘窗上,懒得下床。
快睡吧,睡醒来就能见到他了。
迷迷糊糊挨到凌晨一点多,祁珩才睡着。
这天夜里,祁珩做了一个浪漫多情的美梦,他梦到了桑正阳,他被他办了……
结果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梦遗了。
祁珩以手抚额,顺着笔直的鼻梁滑到下巴,睁了睁惺忪的睡眼,一脸生无可恋的神情。只想好好睡个觉,为什么会做这种下流的梦?
我有这么饥渴吗?
祁珩起身,换上干净的内裤,开始洗漱。
洗漱的时候,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中的人,凤眸微凝。
忽然镜子中出现了正阳的脸,他从背后抱着他,头埋在他的颈项间,湿润的嘴唇摩挲着那一块的敏感肌肤。
祁珩像是被烫着了一样,浑身打了个激灵,喃喃自语道:“次奥,老子真的变了。我原本多么清心寡欲一男青年,啧啧啧……”
许久没有给自己煮咖啡喝了,祁珩久违地翻出上好的猫屎咖啡豆,放到咖啡研磨机中细细地研磨。
不久,浓郁的咖啡香在房间里四散开来。
祁珩从餐边柜取了一对带碟的景德镇复古咖啡杯,接了咖啡,然后从从冰箱取出来鲜奶,打发,再将打好的奶泡注入咖啡中融合,专注地拉花。
听到门外有人在按密码锁的滴滴声,祁珩知道是桑正阳过来了。但他手上拉花的动作不停。
过了一会儿,正阳推开了门,手上牵着桑禹,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