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苍白的家伙无语的翻个白眼:“我是担心悬浮武器攻击我们个人吗?我是担心悬浮武器攻击我们乘坐的商船啊!商船可不在敌我识别系统内啊!”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脸色一变,确实,悬浮武器不会轰炸自己这些同是广武军的军人,但商船可不在不能攻击范围。
都不需要打爆,打个漏洞就行,船只要么乖乖靠边搁浅,要么直接沉船,自己这些兵丁要不在岸边挤着等待外边军政部门前来收容,要不就顺流游到嶂下镇守区上岸。
妈蛋,不论哪一个结果,这次远征算是完蛋了!别说占领嶂下镇守区,自己这些人不被当俘虏都是天保佑了!
一时间大家都沮丧起来,感觉有气无力的样子。
而这时不知道哪个报丧鸟突然嘀嘟一句:“好像我们是镇守区自行征募的兵丁吧?都没被广武军登记在案,记得能够直接从帝国银行领取军饷的,整个塘桥镇守区才五六百人吧?”
这话一出,这些兵丁,仔细想想,好像,确实,自己是从镇守区的财会处拿军饷的!又好像,能够从帝国银行拿军饷的人,全都是镇守区的那些大佬啊!
就是说,自己其实不是在编的军人?
就是说,自己可以被自家的武器攻击到?
一想到这,脸色刷的一下子白了,思绪也忍不住慌乱起来。
要说之前了不得就泡水等收容或者投降,现在就会有被直接干掉的危险了!这让人如何能够淡定起来啊!
船舱内士兵们的心态变化,军官们不清楚,因为他们得到消息后,全都跑到甲板上,神色狰狞的指着天空的悬浮武器破口叫骂着。
没法,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们的愤怒,当然最多的就是叫骂“不合规矩”“不讲武德”“背信弃义”等等这些话语。
之所以如此愤怒,那是因为眼看着一件建功立业的大功劳要到手,眼看着丰厚的利润就要收入囊中,可他喵的,要被侵占的目标,居然直接把大杀器给摆出来了。
明眼人都知道这仗没法打了,自己升官发财的希望破灭了,不破口大骂还能如何?
凌峰也来到甲板,他没有叫骂,只是脸色呆滞的看着天空。
听到手下气愤的怒吼,凌峰摆摆手,叹道:“没谁规定不准使用悬浮武器的,人家也没违背重武器不得离开辖区的禁令,这里已经是嶂下镇守区的地界范围了。”
“长官,嶂下村的那些家伙太过分了!不是明明说好啥都不做束手待擒的吗?怎么突然反悔来这么一招啊!这让我们情何以堪啊!”一个中尉悲愤的吼叫道。
凌峰知道这个中尉,也是有人在嶂下村做生意的世袭兵丁家族出来的,为这次行动也和自家凌家一样付出了许多许多。
明了对方的身份和付出,自然清楚为何会如此悲愤。凌峰不愧是先锋官,摆摆手,让众人安静下来,举起手臂,对着腕表拨通了通讯。其他人不知道他打给谁,全都眼巴巴的看着。
通讯很快接通,凌峰抢先怒吼道:“你们是怎么搞的?要违背约定吗?为什么把悬浮武器都给派出来了?!”
“凌上尉,抱歉了,我们是身不由己,现在我们嶂下镇守区的所有主要军官,都被困在营部指挥中心无法出去,所有权限都被暂时屏蔽,现在就算是想要调一个步兵班都没有权限了。”腕表那头传来一个沮丧的声音。
原本还愤怒着的众人,齐齐愕然,凌峰更是急切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如何呢,嶂下守突然接受了嶂下镇守区的所有权限,现在带着悬浮武器去堵你们的,就是我们嶂下守。”通讯那头传来这个话语,但不知道为何,隐约蕴含着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不是吧?这事不是该瞒着嶂下守的吗?而且你们没有使用最终手段的吗?就是那个所有上尉集结起来可以把镇守使权限给暂时冻结的这个终极手段啊!”凌峰极为不满的吼道。
降临船队
没错,别看镇守使跟军阀一样,可以恣意妄为,但却一定会有能限制他的终极手段。
这手段就是,当所有比镇守使低一级军衔的军官,同时进行授权,那么就可以让镇守区主机暂时冻结镇守使的权限,让镇守使暂时成为谁都命令不了的孤家寡人。
这种限制手段是必备的,不然真的让疯掉的镇守使恣意妄为把全镇守区的人都杀光啊!之前那些说镇守使可以跟皇帝一样想杀谁就杀谁,只是夸大的形容而已。
“哎,我们这是在行驶终极手段后才发现,我们嶂下守的权限远远高出少校这一等级,我们刘少校带头加上我们这么多上尉,施展的最终手段,都没有得到镇守区主机的认可,反倒是认为我们以下犯上,直接把我们的权限给屏蔽了。”通讯那头传来无奈的声音。
听到这话的塘桥军官们全都愕然了,凌峰更是打了个寒颤,妈蛋,嶂下守的权限远高于少校?这是怎么回事啊?
要知道就是自家塘桥守,自己这些上尉联合起来施展最终手段,也是能把塘桥守的权限给临时屏蔽掉的!
更不要说嶂下村那边还有个刘少校的存在!按理嶂下村那边的联合权限更高才对!可结果居然是刘少校带着一票上尉都没法屏蔽嶂下守的权限?这太不可思议了!
“那我们的约定怎么办?!”那位中尉忍不住插话吼道。
“呃,那个抱歉了,我们现在都自身难保,约定没法履行了。希望我们嶂下守不会对你们狂轰滥炸吧,他是权贵二代出身,做事真的可以称为恣意妄为,小心小心。”说着通讯那头挂掉了通讯。
听到这话,众人忍不住抬头看看天空的悬浮武装,全都下意识的喉咙抖动一下。
此刻这支悬浮武装已经分散开来,一辆坦克带着两辆战车的堵在最前头,炮口狰狞的瞄着船队第一艘商船。
另外两辆坦克,带着8辆战车,直接从船队头顶压得很低,差不多碰触到船只顶端旗帜的呼啸而过。
来到船队后方,直接掉头,一字摆开,炮口对着船队尾部的那些船只。
至于那50辆班级悬浮飞车,则跟快艇那样,遍布整个船队上空的来回巡视。
可以说,就这么一瞬间,整支船队,三万塘桥兵,就给堵住了。一下子就处于随时会落水,随时会被杀死的危险状态下。
凌峰迟疑着,就这时,一连串的通讯声响起,在场军官的腕表都显示有通讯进来。
众人疑惑了一下,但也一一接通,然后全都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挂掉通讯,众人聚集,这个看看,那个看看,最后还是那个中尉先出声:“长官,是船队商船的船主打来的,打给我的这个有十艘船在船队中,他询问您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危机,要是没办法的话……”
“呃,我这边也是……”
“我也是商船船主打来的,说务必保存好商船。”
“我这边没这么客气,直接说他为我们奉献了多少税收,我们有义务保护他们的商船不受损失。”
凌峰无奈的叹了一息,他接的通讯也是商船船主打来的,不过没说得那么直白,但意思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