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乔也不说话,只扶额称不胜酒力便走了。
才走到院子里便瞧见叶掌柜坐在他屋里与徐妈妈说话,肚里暗自叹气今晚只怕又不得安静,抬脚找了张交椅坐了,叫多木倒茶。
叶掌柜只拿眼尾扫了李佑乔便知他心底不耐,浑不在意只叫徐妈妈出去才道:“你原是不想拖累颜家才紧赶着跑来京陵府,如今又为甚画蛇添足。”
说起颜家李佑乔难得有些许不自在,便越发端起脸子做出一板正经的样子:“原也是要与胡家走动走动,咱们在京陵有不少店铺呢,又加了临安郡主这一事,总要拜地方的,如今这一席只怕无用了。”
说着便与叶掌柜说起方才遇见陶相家下人之事,复又道:“原本是想设个法子将临安郡主一事在京陵府了了的,如今看来很不必,他们喜欢闹,索性我便回了上京去,叫他们自己闹去,我倒乐得闲了。”
叶掌柜打小瞧着李佑乔为了护着她算计人心,知道如今这两家惹恼了他,也落不下什么好,也懒得操心,只是提起要回上京,顿时那眉头紧得像能拧出酸汁子一样,将手里的茶盏跺在案上道:“我不回,你自己回去。”
李佑乔慢吞吞喝了茶才哂笑道:“你是怕我爹呀。”
这下便似踩了尾巴一般,叶掌柜抄起手边的茶盏掷向李佑乔脚边上,“我怕他作甚,他哪里有让我怕的,我只烦那老太婆日日里生事。”说了又挥挥手敢苍蝇一般:“你滚。”
李佑乔放了茶盏道:“亲娘,这是我的屋子。”
叶掌柜这才回神想起这里是李佑乔的屋子,越发生气鼻子里哼了一声:“哪有你的屋子,这里都是我的,别忘记了这里是叶府,叶府!”
说毕,起身悻悻走了出去。
瞧着脚边碎了一地的天青碧雨茶盏,李佑乔沉了脸唤外面的女使大米进来,指指地上的茶盏道:“谁叫你们用这茶盏给叶掌柜泡茶的,说了用白瓷盏的,这一盏你一年的月钱都不够赔。”
大米低头不敢申辩,谁敢拿这位小祖宗才买的茶盏给叶掌柜泡茶来的,这府里谁不知道叶掌柜爱砸茶盏的毛病,还不是叶掌柜自己瞧见了非要用的,若惹了叶掌柜生气,这位小祖宗罚的更狠,大米只能自认倒霉,由着李佑乔罚了月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