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
父亲曾官至三公,开国第二位骠骑大将军,母亲又系门阀世家之后。
陆银屏这样的身份若是生子,怕是这边刚剪断了脐带,那边便要一杯鸩酒端来喂她了。
传统便是传统,是身为皇帝的他也无法打破的。
拓跋渊沉默半响后,低低地叹了口气。
“除这一样外,朕都可以给你。”
兴许是入戏太深,真的触动了她心弦,陆银屏此时竟难得地有些沮丧。
她也跟着叹息。
“也无妨,现在我有佛奴,虽然他时常对我不敬,好歹也算是有个儿子了。”她笑道。
拓跋渊其实并没有从刚刚的情绪中走出来。
他依然温和地道:“从今日起,佛奴再也不会对你不敬了。”
“为何?”陆银屏惊讶。
佛奴皮得很,尤其是跟司马晦学了一段时间
佛奴现在刀枪不入,百毒不侵,若不是掐着他饕餮的命脉,陆银屏也很难控制得了他。
天子淡笑道:“稍稍点了一下,开了智了。”
虽然不知道开了智后的拓跋珣如何,但她总归也少一个心思。
只是眼下……
她继续谄媚道:“既然陛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如给太后个恩典,解了她的禁吧!”
天子眉毛微微扬起,并不是很喜欢她谈及这个话题。
“宫中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看。不要以为太后与你是亲戚便可以相信她。”他沉思片刻后道,“当年朕与她交手,手段阴险天下无人能出其右。她,不是你可以对付得了的。”
忍辱
“算了。”陆银屏非常不高兴。
刚刚还说什么除了孩子其它都能给她。这不,连放个老太太都不行。
拓跋渊又是一顿好哄。
他撩开纱幔扔到一边,握着她的手道:“你信朕一回,太后和长孙明慧这俩人,能不见就不见。一个心比天高,一个猪狗不如……”
这下她就更不懂了。
“你这么讨厌长孙明慧,为何不像赐死其他人一样干脆弄死她?”
想起她那胸、那腰线她就来气
拓跋渊长叹道:“朕有愧于慕容樱,生下佛奴后她曾乞求朕,无论如何不能动明慧。朕一言既出,自然是要应允。”
长孙明慧与慕容樱关系好,慕容樱因生子而被赐死,所以长孙明慧厌恶拓跋珣,却还要照料好他。
这的确说得通。
但是陆银屏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她是个直来直去的性子,虽然心里有那么点儿自己的小九九,但终归还是实心眼儿。
既然他也讨厌长孙明慧,那就由着她折腾
陆银屏打定了主意不去理她。
于是又来缠他。
一只嫩白小手顺着他衣领探入,天子肌肤光滑细腻,手感颇好。
“陛下……”妖妃嗓音娇媚,那个「下」字生生拐了两个弯儿才溢出来,甜得能腻出蜜来。
“不放。”天子闭着眼睛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妖妃的抚弄,依然不肯妥协。
陆银屏气得狠狠地挠了他几下。
“小气鬼!”
上一秒还柔情似水,下一秒就变了脸,果然这小女子只在有求于他的时候才会献媚。
“乖,听话。”他掏出那只不安分的爪子放在手边轻吻了一下,“这些日子以来,朕可曾害过你?”
陆银屏想了想,倒也是。
可地图,她一定要拿到手。
晚间,陆银屏同天子一道用膳。
拓跋珣和宇文馥这几日同吃同睡,给陆银屏添了不少的麻烦,她却也未说过一句这爷俩的不是。
天子能教训儿子,却不好教训外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