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话,下巴便被一股大力拿捏住。
淡淡丁香气息随着被撬开的唇齿占据她整个灵魂,明显他是有备而来。
难以启齿的秘密一旦说出口,便能让人知晓这一切的跋扈实则源于自卑。越是自卑,越是害怕,便越渴望被在乎。
这般家世容貌,嫁了哪家公子都会被放在手心里宠爱。
可后来偏偏就遇到他,从此再也无法说服自己妥协。
拿着性命做一场豪赌,赢了便能在他身边。
输?她不能输。
爱欲得,无厌足;不得之,毋宁死。
陆银屏流着泪伸出双手勾紧了他的脖子,似乎想加深这个吻直至骨髓。
平日里接吻,轻风细雨时有,疾风骤雨亦有。
今日却是怒涛漫天,誓要将她淹没一般。
卑微的妖妃被翻了个个儿抵在门上,上面是湮灭喉海的深吻,下面则有蛟龙狂送,不断拍击雪岸。
迷乱之中她的下巴挣开了大手的钳制,狠狠地大喘几口气,却带出一道高亢的呻吟。
这一声又让身后之人更为疯狂。
睚眦必报的天子唇齿下移,抵住那嫩白肩头,狠狠地咬了一口。
“耳聋这件事,朕早便知道。”他声调嘶哑,像是喉咙碎成了沙,“我最伤心的是,你总将同我分开挂在嘴边。”
肺腑
韩楚璧隔着院子小声地喊:“仔细我家的门!我家的门!”
陆珍捂住他的嘴将他拖回屋内。
陆银屏在听到他告白后,突然便放松下来。
有些坏事早早地讲出来,或许以为自己已经走到了悬崖尽头,实则是另辟了一条蹊径。
拓跋渊将她小心地抱去床上,借着昏黄的烛光看着她。
还是那张俏生生的芙蓉面,杏眼红通通水汪汪,睫毛上沾着眼泪,害怕中又带着一丝欲色,扯了衣裳要来遮住自己。
他就不让她遮,非要看个明白。
她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只是出了名的骄横,得理从不饶人,他最初瞧见时也不喜欢这位陆四小姐。
可要是没有她的蛮横不讲理,自己的身上恐怕不就止那一处疤了,说不定人也没法儿回来。
陆银屏望着他泛黑的双眼,颤颤地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呀……”
早知道居然不早告诉她,害得她吓了一大跳,还以为自己要失宠了。
拓跋渊「嗯」了一声,又要来亲她。
她一偏头,由着他的吻落在左颊上。
“那你还……还把我当独一份的吗?”她推着他的胸口,得寸进尺道。
天子剥开了鸡蛋壳,捏了捏刚刚咬出齿印的肩膀:“你觉得呢?”
陆银屏蜷缩起来:“我不要我觉得,我要你说。”
拓跋渊叹了一口气,埋首在她肩头,闷声道:“我不会骗你
陆银屏心里高兴,嘴上却开始挑刺:“那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可以找旁人了?”
要不说女子小人难养呢,你退一步,她们就要上前三步,非要将你逼到角落里再拿个笼子罩着自己才行。
拓跋渊来寻她唇瓣,却见她一直躲闪,便有些难耐:“四四……”
陆银屏伸手扳住他的脸,不高兴地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天子扬起脸来,一本正经地道:“有即是无,无既是有。无处不在,无处不有。”
末了还把人抱到腿上亲了一口。
陆银屏被他逗得开心,眼中水光都溢了出来。
“我刚刚说的都是气话。”她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脾气,臭得要命。”
拓跋渊叹息:“说也说了,做也做了。不信我也就罢了,还要伤我的心。”
陆银屏的心小小地揪了一下,抚着他的脸可怜巴巴地道:“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眉头一挑,严肃道:“你常食言,这次我要你发誓。”
陆银屏立马伸出三根葱白手指对天起誓:“我发誓,以后不再说离开你之类的话。若违背誓言,就让我……”
她顿住了
琢磨了一下后道:“让我肚子痛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