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节(1/2)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花一棠沉下?神色,摇了摇手里的黑瓷瓶,“这种符水能强化人的骨骼和?肌肉,但却有?一种副作用,腐蚀心智,用的久了,人就会变成四?肢发?达无法思考的行尸走?肉,就如同——”花一棠声音沉了下?去,“裘文一般。”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韩泰平尖叫。

“裘文是个?失败的作品,所以?,你们又重新培育了所谓的四?兽,也就是丙四?、丙十四?、丙二十四?和?丙三?十四?,但同样的问题依然存在,他们也失去了自我意识,如果没有?意外,很快就会变成下?一具行尸走?肉,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最终爆心而亡。”

韩泰平:“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你怎么知道的?!”

“净果清体魄,天芒引星气,十酷封心魂,破军诞新生。”花一棠深吸一口气,走?到案边,再次举起“净”字轴书,“你们最终的目的,是培育拥有?强悍恐怖的战斗力,能随心所欲控制改造过的身体,具有?思考应变能力,又能为你们所控的杀人工具,就如同——”

花一棠说不?下?去,喉结滚动数下?,转头看向林随安,眼瞳赤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没流下?来。

林随安眼珠子瞪得溜圆,指着自己的鼻子,“破军?我?”

花一棠别?开了眼睛,云中月捂住了嘴巴,凌芝颜的笔掉了,伊塔“啊”一声,这一次,丙四?四?人没有?学舌,齐齐沉默了。

韩泰平的表情很难形容,像是拼命隐藏在阴沟里的惊天秘密被人随随便便翻了出来,大张旗鼓暴露在阳光之下?,绝望又荒诞。

林随安脑中飞速将花一棠的推理捋了一遍:韩泰平以?及他背后三?爷的目的主?要有?两个?,其一,炼制符水一号,用以?贩卖敛财,其二,炼制符水二号,用以?培育人形生|化|武器。

面具杀手是10版本,裘文是20版,丙四?四?人前期是30版,现在是35版,或许中间还有?更多的迭代版本,而根据她这具身体的种种特性,以?及对龙神果异常敏感和?激烈的反应推断,最大可?能性就是,她自己就是终极版。

这个?推理实在是太玄幻了,不?过更玄幻的是,林随安发?现,之前对这具身体“未知的恐惧”第一次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果然是这样”的坦然和?爽利,甚至还有?一丝“不?愧是我”的小得意。

这种奇妙的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花一棠静静站在她面前,少年俊丽的容颜在晦暗的衙狱里白得发?光,像极了那一夜看到的皎洁月轮。

【你与他们不?同,你是有?后台的人。】

林随安轻轻笑了一声,大约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或许是花一棠特有?的中二气感染了她,又或许,是什么别?的原因——

林随安没有?往下?想,而是问出了心里的疑问,“所以?,这就是你瞒着我查案的原因?”

花一棠垂着睫毛不?说话,手里的扇子捏得咔咔作响。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林随安道,“我们可?是搭档,不?离不?弃,生死与共的搭档,你怎么能不?信我?”

花一棠赫然抬头,“我没有?……”

“我信你,”林随安定声道,“我信方?大夫,信靳若,信凌司直、伊塔、木夏,我信只要有?你们在我身后,我就不?会变成破军,而是林随安。”

花一棠咬紧牙关,眼眶更红了。

林随安上前,砰砰拍了两下?的花一棠的肩膀,“这些可?都是你说的,难道你忘了?”

花一棠望着林随安的眼睛,一字一顿道,“这辈子都不?会忘。”

“不?错,这才是配的上我林随安的搭档!”林随安又拍了一下?。

花一棠松开紧绷的下?颌,轻轻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逼退眼中的情绪,再次睁眼之时,又变成了那个?玩世不?恭的纨绔,翘着脚坐在了桌案上,挑眉道,“韩泰平,聊聊三?爷吧。”

韩泰平抱着脑袋,声音发?颤,“我不?知道什么三?爷!”

花一棠鼓掌,“都到这个?地步了,韩里正还对那位三?爷如此忠心耿耿,着实令花某敬佩。不?过花某向来不?相信你们这种人能有?什么忠心,啊呀,莫非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了三?爷手里,比如说——家?人的性命?”

韩泰平猛地回头,惊恐的眼神在阴影里忽明忽暗。

“花某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告诉我三?爷是谁;第二,三?天之内我将刚刚那些话散播至唐国各地,就说——每、个?、字都是你招、供、的。你猜,那位三?爷是信你的忠心,还是信我?”

“你不?是人!你这个?王|八|蛋!花一棠,你迟早要遭报应的!”韩泰平嘶吼。

林随安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不?会恰好也认识六爷吧?”

韩泰平:“什、什什什么六爷?!”

“东都城红妆坊郝六家?的郝六啊。”

韩泰平的眼神更惊恐了,虽然没说话,但表情已经将心里的潜台词表现得淋漓尽致:你是怎么知道的?!

“把这条也加上,”林随安道,“六爷的身份也是韩泰平供出来的。”

花一棠:“好嘞。”

“林随安你这个?恶鬼!花一棠你这个?畜生!你们两个?都不?是人!我要将你们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韩泰平震天的叫骂声中,花一棠和?林随安肩并肩靠在桌案旁,同一姿势抱着双臂,同一表情笑吟吟瞅着,还时不?时评价两句。

林随安:“他骂人功力远不?如你,不?走?心。”

花一棠:“谬赞谬赞。”

“要不?你也骂两句,打个?样?”

“我如今好歹也算一县县尉,贸然骂人也太失礼了吧。”

“你说他骂了这么久,累不?累啊?”

“我瞧着嘴皮子都干了。”花一棠将手里的黑瓷瓶扔给丙四?,“让韩里正润润喉。”

丙四?拔开瓶塞就要往韩泰平嘴里塞,韩泰平的骂声戛然而止,换成了凄厉的尖叫,“我只知道三?爷是净门的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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