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七个月零八天。”秦钧彦道:“我和你中间隔了这么久的时间没再?见?面,但我一直没有忘记你,你依然是我的……”秦钧彦顿了顿,“好朋友。”
贝嘉裕实实在在被搞不?明?白了。
他脑子?突然被堵住了一般,完全?没法正常思考。
不?是,正常人会把?这个时间记得那么清楚吗?他不?明?白,秦钧彦到底是在干什么,或者说想干什么?
两人沉默了半晌,贝嘉裕已经不?记得之前?在说什么了,也?忘了自己想说什么,满脑子?只有那个跨越了十年的时间。
又过了一会儿,秦钧彦轻声道:“所以,我们还是……好朋友吗?”
那声音轻得仿佛一碰就碎。
这回贝嘉裕很?难再?说出个“不?”字。
气氛持续尴尬。
贝嘉裕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秦钧彦说去扔垃圾,留给他短暂的思考空间,但直到他回?来了,贝嘉裕还是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就这么定了?”秦钧彦突然道。
定?定什么?贝嘉裕一脸懵逼。
秦钧彦挑了挑眉提醒道:“从明天开始,早餐,午餐,晚餐,如果你有需要,还可以加夜宵,前提是不能影响睡眠。”
“但、但是我……”
秦钧彦耐心十足,“你说。”
贝嘉裕憋不出个屁。
又?或者说,在心底深处,他压根就没想?要拒绝,于是就连推拒的话语都?变得极其虚软无力。
秦钧彦就这么单方面地决定?了他的日程,吃完饭后?两人没什么事做,贝嘉裕原以为他要回?家了,毕竟饭也?吃过了,夜宵他也?没打算吃。
结果秦钧彦却说:“你做你的事,我在你家待会儿,你要睡了我再回?去。”
一句话打消了贝嘉裕想?摸鱼画图的计划。
这两天受了“秦钧彦工作室”的刺激,贝嘉裕简直灵感如泉涌,今天一整天一旦处理完一份文件,他就奖励自?己半小时?画画时?间。
自?从开始画涩图后?,他简直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以前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现?在虽然还是没吃过,但他已经能模仿猪跑了,别人越不让他干的事,他干得越快乐,叛逆期说来就来,挡不了一点。
但一想?到涩图的对象就坐在他家,贝嘉裕别说画了,就连稍微想?象一下都?觉得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