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太懂,但感觉天天想恶意收购人家的lvh,大概还蛮需要这类咨询的(笑)。
听听还挺好玩,要是真的lvh收购成功,大家也可以关心一下之后的进展,看看浮夸的漂亮小姐姐有没有在胡说八道啊。
我们又开始聊宗教和政治,东西南北的聊。
法里德出生在突尼斯,拉尼娅的父亲是摩洛哥人,都是伊斯兰教国家。但法里德和拉尼娅都是不可知论者(agnostie)。
(不可知论者不像无神论者一样否认神的存在,只是认为人无法知道或无法确认其是否存在。——wikipedia)
法里德是自由意志主义者(libétarien),认为政府应该将权力限制到最小,认为只要个人不侵犯他人的同等自由,个人应该享有绝对的自由。
自然的,法里德相信小政府,相信虚拟货币,支持斯诺登,支持大麻合法化。
伊斯兰教?那自然是不信的。
拉尼娅说她父母两个人,文化背景分别是伊斯兰教和基督教,这给她提供了特别全面的视角来看待宗教这个东西。宗教信仰能给人心理上的支持,这当然很好。但与此同时,宗教也给出太多无谓的甚至愚昧的限制。所以她选择不相信。
拉尼娅说她觉得摩洛哥人民,暂时还没有受到足够的教育,来获得民主的资格。(这句话熟不熟悉,x国人不配民主(笑))
她举了几个例子。说君主政体在当今的确太落后了,但她宁愿摩洛哥保持现状。
我接话说,也是,直选估计能给你们选出个宗教领袖出来。你看看比摩洛哥世俗化多了的土耳其,几十年,历史轮回好几次,每次选出来宗教背景强的总统,还得军方弹压下去。拉尼娅,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如果我说的不对你纠正我,我真觉得在穆斯林国家,民主和世俗化似乎没法共存。你怎么看呢?
拉尼娅正准备回答,这时候,电话响了。她说了声抱歉接起电话。
(后来了解到,拉尼娅爸妈好像分别是摩洛哥和土耳其的外交官。刚好聊到摩洛哥跟土耳其,蛮巧合的。忘记追问拉尼娅的看法了,估计她会有很有意思的角度,有点遗憾。)
我一回头,忽然法里德不见了。
拉尼娅还在唧唧呱呱的讲电话。
我走出客厅,去卧室门口,去看法里德。
卧室的门半开着。他在卧室里,低头在发信息。
他看到我过来,朝我微笑:“过来呀,戴戴。你看这个。”
他从墙上卸了个东西下来,很大一个。
——那是个圆盘形状的艺术品,法里德从墨西哥买回来的。瓷器的底色,饱和度很高的配色,密密麻麻的花纹,印度海娜图腾那种感觉。但螺旋纹路更有压迫感。自带眩晕感。
“你觉得好看吗?”
“我很喜欢。(密密麻麻的花纹)首先一下猛烈冲击了你的视觉。
之后,怎么说呢,让人有种像是头晕的感觉……“
(j’adoreilfrappeiédiatenttonregardpuis,ildonneasiunesensation… ntdire,tais,nreunesensationdetêteitourne…)”
“眩晕感(verti)。“法里德弯弯眼睛,给我找到了最合适的法文词。
我和法里德坐在床边,他把那个圆盘放在我手上,很大也很重,我上手去摸,所有花纹都是凹下去的。
墙上还有一个,法里德指给我看。并想给我摘下来。
那是个类似的圆盘艺术品,除了配色是黑白。
“我更喜欢这个。”我摆摆手,示意不用摘了。“我感觉这个彩色的更惹眼更……(psrearable,ps…)“
我用手指在花纹上方比了个圈。我想说彩色的花纹更有视觉冲击力,更具漩涡感,因此更带那种迷幻劲,但我一时间还在组织语言。
“……更迷幻,“法里德说,“这两个漩涡花纹来说,鲜艳色彩的比黑白的视觉冲击力大太多了。”
(…etpshalcantletourbillonenuleursforts,apparentilfrappeleregardbeauuppstensénteceiennoiretbnc)
我哑然失笑。这分明就是我想说的话啊。
我于是开玩笑说:“怎么,这位先生,你是搞脑机接口的吗?”
(tunefaispasdubraputerterfaceparhasard,onsieur?)
法里德微笑的看着我,慢慢的答:“所以,你是那只小猪吗?”
(etc’esttoi,petitechonne?)
我差点笑倒在法里德怀里。
可能大家不能t到全部的梗,这里稍微解释一下我们的对话:
因为法里德猜到了我想说的话,我就逗他,问他是不是搞脑机接口的。
(脑机接口:是指在人或动物大脑与外部设备之间创建的直接连接,从而实现脑与设备的信息交换。——wiki)
法里德问我是不是那只小猪。意思是说,你觉得你的脑电波被监控了吗?
这个梗,是因为2020年的时候,为了展示neuralk的新产品脑机交互设备,埃隆马斯克弄了叁只活猪上台。其中一只,正佩戴着植入的脑机接口设备。
所以它的脑电波状态就完全是被监控的。小猪当时被喂食了,所以马斯克就展示了小猪当时很快乐的脑电波。
(neuralk:是一家由埃隆·马斯克(elonk)创立的公司,研究对象为“脑机接口”技术。“脑机接口”就是将极小的电级植入大脑,利用电流让电脑和脑细胞“互动”。——百度)
还有一个很好玩的梗是,法语语境里,小母猪(petitechonne),有欲求不满的女人的意思。这个表达经常用于调情。
电子乐咚兹嗒兹的声音,清楚的传到了房间里。
大概是客厅里,拉尼娅调高了蓝牙音箱的音量。
“对了,彩色的这个也更配你的电子乐。(etilvaasiieuxavectesélectro)”
我对他眨眨眼,举着我手上说彩色花纹圆盘说。
这下法里德笑了。
法里德说:“黑色圆盘并不是艺术性更低,只是表达的主题完全不同——如果彩色圆盘的主题是迷幻,那么黑白的那个,主题是荒漠(”ledésert”)。“
就着电子乐和微弱的酒劲,我盯着那个圆盘看了十秒钟——密密麻麻的黑白纹路,映在我的视网膜上,让我几乎有些眩晕。
忽然,我福至心灵,抬头问道:
“法里德,我猜你嗑药,对吗?”
(tuutilisesdedrogue,c’est?a?/youedrugs,do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