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教官看起来特别严肃,但谁都没想到是个话痨属性,每天早上训话没有半个小时结束不了,考生们全都敢怒不敢言。
陈礼被晒黑了不少,默默听教官训话,感受到费源一直在看自己,冲他扬了扬眉毛:“干嘛?”
费源冷不丁问了句:“你想哭吗?”
陈礼:“……?”
那个女生还在负重跑,她速度很快,明显是拼了命的。她死命咬着嘴唇,心里分外懊恼,生怕想因为这个惩罚而影响接下来的训练。
一着不慎就会被刷,才十天,感觉就像是过了一年那么久,真想快点结束。
陆谦远在旁边颓丧插嘴:“你别说,爸爸我都想哭了。”
而且还被陈礼这厮威逼利诱,每天都得帮忙负重,美名其曰说是帮他锻炼。
呸!这小光头的心完全就是黑的。
陈礼看了陆谦远一眼,示意道:“你现在哭一个,我管你叫爸爸。”
此等便宜岂能不占。
陆谦远当场恶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扯着嗓子嚎:“嘤嘤嘤嘤嘤嘤!”
陈礼:“爸爸。”
只是陆谦远还没来得及得意地喊她儿子,就听见这厮立刻高声喊了句:
“报告教官!”她高高举手,声音洪亮:“我这边男同学疼哭了,我们怀疑肌肉拉伤,需要立刻去看医生!”
张教官皱眉,嫌弃地看了看红着眼睛抹着泪的大男人,敷衍道:“你带他快去快回啊!”
陆谦远:“……?”
他被陈礼迅速拖走。
费源看着他们的背影,有些蒙了,“陆谦远肌肉拉伤了?他昨天不是还好好的。”
“傻子。”赵嘉言评价道:“陈礼不想听这教官比比,找个借口溜了呗。”
江雨远目,意味深长道:“真是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啊。”
两人来到了医务室,医生给陆谦远检查了一番,过了半天皱眉道:“你这根本没伤啊,最多是肌肉劳累,怎么回事,你特别疼么?”
陆谦远头一次装病,不好意思说话,只好将目光转向陈礼。
陈礼讶然道:“怎么回事?你刚刚不是还疼的哭了吗,现在居然就好了?难道是因为你的意志力太过强大自己主动好了?我靠牛逼啊。”
医生:“……”
她看出来了,这两人就是浑水摸鱼,翻了个白眼就没再管他们。
陈礼跟陆谦远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而看操场上那教官似乎说到兴头上,暂时没停下来的意思,两人继续沉默相对,过了片刻,陈礼干脆在医务室里做起了俯卧撑,而陆谦远也不甘落后,随手举起医务室旁边的器材开始举重。
他两最终灰溜溜被医生赶了出去,报告教官以后归队。
张教官浑然不觉,正在为自己发言做最后总结:“今天开始,训练内容将转向下一阶段,主要练习的内容是——枪法!”
陈礼眼前一亮,而赵嘉言和费源简直喜极而泣。
都闪开,她们要开始骚了!
“下面,按照每个人的编号,五个人为一组。”张教官手里捏着个仪器按了一下,诸考生之间的编号就立刻,“来来来,都看看你们的队友是谁啊。”
陈礼是后来硬塞过来的,所以她的编号是最后一位,在人群中找到了自己的队友,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干巴巴地看着彼此。
全部都是男生,长得还都凶神恶煞的,普遍比陈礼高不少,若有似无地全都看着她,没说话。
陈礼在他们中间,就像是一颗小白菜,虽然体格上锻炼强悍了不少,但天生骨架偏小,面容也是清秀小白脸挂的,不太容易给人一种靠谱厉害的第一印象。
“我得提醒你们一句,队友非常重要。”小圆脸教官微笑补充:“你们现在是团体作战,个体的力量很有限,最后结果完全是看团体最后的成绩。”
队友们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
“报告教官!”她队友最高那个举手,皱眉道:“我能不能更换队友?”
平时也就算了,这可是训练营,每个人都卯足了劲想要留下来,带个拖油瓶那是万万不行的。
陈礼挑了挑眉。
张教官瞥了陈礼一眼,说道:“不能。”
“妈的。”队友一脸的不耐,小声骂了句。他明显就是冲着陈礼去的,毫不掩饰自己恶劣的态度:“你叫陈礼对吧……二军的?也是觉醒者么。”
“什么觉醒者?”有个人讽刺地笑了一下,“不就是运气好被挑中,然后靠国家养着的一帮人?优秀的人挤破脑袋才能进来,你凭着所谓的基因,就能够畅通无阻……”
“你,优秀?”陈礼直接打断了这个人,嘴角微微牵着,似笑非笑道:“你是脸皮的厚度特别优秀吗?”
她看了一下胸牌,发现这人是华约军区的二等兵,年纪不小了,名字叫张毅。
张毅把脸一沉,他脾气有点爆,要不是看她是女人,早就得打起来,“别特么废话,我们觉得你不行,劝你最好自己退,谁都经不起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