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我不能说话了,这也太纯情了吧,我真的有点想哭。】
【对啊,分明当面还在拒绝,可是转头又……这种暗戳戳的心疼……唉。】
【我真是受不了了,老婆心也太软了吧,还要告诉交代厨师不要说是他,淦宝贝你这么傻怎么拿捏住人啊!】
当然不能让沈听泽知道。
时栖在镜头面前演完这场戏,立刻便转过了头。
他要刷的只有观众好感度,至于沈听泽……时栖巴不得他早点移情别恋好做实狼的身份。
时栖四处张望了一圈,像是刚刚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借口似的,来到架子旁伸手去拿要用的签子。
只是铁签排列得比较紧密,时栖抽了一下没抽动,正要用力——
“有人吗?”
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时栖手指一抖,被夏鸥提醒过的锋利尖端从指腹擦过,鲜血当场就涌了出来。
“怎么回事?”
铁签子落在地上,沈听泽皱眉朝着这里快步走来。
殷红的血珠在白皙的指腹柔软的指腹上分外明显,好像是白瓷上刺了朵花,沈听泽拧紧了眉:“给我看看。”
沈听泽来干什么?
时栖抬眼见到来人,立刻将手往下垂,抬步就要走。
“七七。”沈听泽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他以为时栖要躲,声音里带着些叹息的意味:“最起码……我还算半个医生。”
就算是除却昨晚的暧昧外,至少……还是应该有点用途的。
“你受伤了,”沈听泽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温和,捏着时栖的手腕将他的手掌翻转过来,“给我看看,行吗?”
时栖没讲话,他当年可是能拎着钢管打架的人,手指破了点皮而已,都不耽误他玩车的。
但是沈听泽看得很认真,甚至真把他当作一个病人一样分析一番:“创口不深,应该只是划破了表皮,不会损伤神经和肌腱……”
“不过还是要消毒处理一下,”沈听望着不断从伤口处渗出的殷红,“你先在这儿等我。”
像是怕时栖离开,他跑得有些急,不多时就拎着医药箱回来了。
沈听泽让时栖坐在椅子上,自己则蹲下身,熟练地从医药箱里翻出棉签碘伏和创可贴,先用棉签按了一会儿给时栖止血。
他半跪着低垂着眉眼,脸色看起来还有一点苍白,也许是刚刚在餐桌上的事,怕说多了再惹得时栖不开心,于是一时也没有讲话,手臂微曲着,腕骨上那段陈旧红绳分外显眼。
直到确认伤口已经不再溢出血来,沈听泽才沾了点碘伏准备消毒:“可能会有一点疼。”
即便是刚刚在饭桌上连续被时栖下了两次面子,他此刻态度依然是绅士又温柔的:“不要看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