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栖摇了摇头。
“实不相瞒,”夏鸥说,“你现在脸上的表情跟我那个傻逼前男友把我甩了的时候一模一样。”
夏鸥脸上带着笑,语气却突然间严肃下来,盯着时栖的眼睛道:“时栖,我有点担心你。”
“担心我做什么?”
时栖突然笑了:“许哥没有想得那么聪明,我也没有你想得那么笨,我只是在思考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一个人费尽心思去表演和隐藏的事情,原来在其他人眼里一直是透明的,那他要怎么办呢?”
夏鸥皱了下眉:“你说什么?”
时栖没说话,弯腰将关越柜子对底层装饰的国际象棋拿出来,却在抽动的时候往下一看:“床底好像有东西。”
夏鸥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哪里?”
时栖:“我去看看。”
“万一有什么不干净的,”时栖刚说完这话,便被按着肩膀往后一拉,“你待着,我去。”
时栖看了眼他身上修身的旗袍:“你?”
“一件衣服而已,要是不能为它的被穿者服务,那它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夏鸥找到旗袍的缝线,用桌上的刀一挑伸手一扯,原本到腿弯的旗袍瞬间被撕开大腿根,刚刚被束缚的行动瞬间有了空间,长腿一迈俯身下去。
他的手指往里摸了摸,才发现那是一个盒子。
夏鸥将它拿出来打开。
是被烧的一幅画的残骸。
之所以说是画,是因为那些碎裂的残缺的纸片上都带着点点色彩斑斓的油墨痕迹,只是画面已经被烧毁后无法拼凑,边缘是一层一层的焦黑。
夏鸥于是翻起其中最大的一片看了看——
那是一个人的手腕部分,看起来细瘦白皙,不过他们几个都不胖,这一点倒是很难分辨。
最重要的是……夏鸥眯起眼睛,这个手腕上戴着一支青色的玉镯。
他回头望了时栖一眼。
在时栖正摆弄着国际象棋的手上,天青色的玉石在灯光下发出莹润的光。
被烧毁的时栖的画像出现在关越的房间里……
和林和霜一样,夏鸥发觉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盒子一合试图重新塞回床底去。
“节目组既然都摆在这里了,那就说明肯定是要作为后期搜证的线索之一,你藏有什么用?”
时栖把盒子拿过来,自己给那张手腕拍了个照。
又怕到时候还要比对解释比较麻烦,于是干脆又拿着跟自己的手腕拍了个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