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河书说的那句话,卡纳尔没有敢花太久洗澡。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产生了误会,她被他对朋友的温柔迷惑了太久。
……
他不是那种真正会让步的人。
对朋友能让步,是因为他在乎他们多过于不触及原则的小事。白河书从来不对陌生人让步,也没有人试图跟他争他真正想要的东西。
不去挑战他的自尊,才能避免惹祸。
……
陌生人都比她了解他。
……
“也没有这么急。”看到卡纳尔湿着头发来了房间,甚至眼睛也湿漉漉的,白河书有些悸动,“……我说话是不是让你不舒服了?”
“嗯。”
“……”他找了干毛巾给她擦头发,温声细语,“只要你不躲我,我一直好说话。”
只要她不躲着他。
就算知道她的躲避常常是下意识,他也会感到烦躁。
“不是我躲你,是你做的事奇怪。”卡纳尔说。
想跨越距离。
超出限度的亲昵,是他不对劲。
“你不懂吗?”白河书一手环着她的腰,毛巾擦到她耳后,“我没办法跟你做兄弟,我喜欢你。”
“……”
怎么会不懂。
就算以前想因为模棱两可而当成无关紧要的错觉,他昨天那样热烈地亲吻她,叫她的名字……
她根本不敢回想,不想为了这样的事突然开始厌恶他。
“那你死心吧。”
“……为什么?”
“我也没办法跟你不做兄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