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行搂着林云笙的腰,哼哼两声,哭腔又出来了,他其实真的很委屈:“所以我都这样了,你还是不肯说原因吗?”
“不是不肯说,是不知道怎么说。”林云笙直起身子,抬手抹去对方眼角的温热,“对不起,是我自己的问题,只是没想到会让你这么在意。”
“不可能!”陆钧行一本正经地反驳,“我说了,林老师怎么样都很好,永远不会有问题。”
倏地,林云笙又想起那个“百分之百爱人”的理论,以至于他对于自己现在所享有的殊荣一下子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林云笙心底既酸涩又柔软得一塌糊涂。
他不免失笑道:“你今年多大了啊,这么还在说这种傻话?”
“十七岁,未成年,正值叛逆期,是个小孩,特别幼稚。”
陆钧行用一只手掌接连抓住了林云笙的两只手腕,把人往自己眼前一拉。
他威胁道:“所以林老师,你不可以再疏远我。”
林云笙犹豫了一会儿,思考着自己该假拟出一个合适的边界,才能维护住他与陆钧行之间的关系:“我试试看吧。”
陆钧行笑了,他顺势松开林云笙的手腕,又万分珍重地揉了揉。
不知道内情的陆钧行也不想把人逼得太彻底,只要林云笙愿意松口,他就有一千万种得寸进尺的方式。
陆钧行的两只手再次环住了林云笙的腰际,他巴巴地抬头,望着眼前人。
“林老师,我今晚写影评的时候,你来我的房间陪我好不好?”
林云笙想着自己之前躺在陆钧行床上的样子,下意识地想推脱:“但是……”
“我想你做第一个祝我十八岁生日快乐的人。”
于是,林云笙流转在唇齿间所有的借口,都被他狂跳的心脏给搅得乱七八糟。
最终,陆钧行如愿了。
零点一过,他立刻转头看向倒在自己床上看书的人。
林云笙笑着坐起身,应寿星的要求,揉了揉他的脑袋,又抱着他说了声:“生日快乐。”
林云笙准备的生日礼物,是一瓶红酒,年份跟陆钧行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一样,零点一过,它今天也正好满十八岁。
“喜欢吗?”林云笙不会说什么漂亮话,更何况几个小时前,他才被这位寿星气势汹汹地问责过。
陆钧行坐在床边,把礼物握在手里看了一遍又一遍,神情若有所思:“十八岁真好,原本林老师碰都不让我碰的东西现在直接送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