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钧行兜着林云笙的屁股把人又往自己的怀里带了点,然后低头去亲他滑嫩的肩头,啄湿他的喉结,又嘬红他侧颈的那颗小痣。
见怀里人止不住地颤了一下,陆钧行的一只大掌挽走他耳鬓的碎发,抚上了对方的面颊。
“林云笙,我爱你。”
林云笙不习惯吐露心声,所以这样的话总是由陆钧行在讲。
偏执的、顽劣的、小心翼翼的、珍视的、极尽柔软的,还需要用无数个想得到想不到的词汇做装点才好让他掰扯清楚自己的情愫。
林云笙握上陆钧行的手腕,凸起的骨头处挂着根红色手绳,两圈皮筋与它叠在一块,全是与他有关的标记。
林云笙垂下眼,另一只手抓着陆钧行的拇指尖,蹭过自己的嘴角,到柔软的嘴唇上按了按,在对撩拨供认不讳的同时,他又无辜地抬眼去看身前人。
陆钧行哪里经得住这些。
他呼吸一滞,顺势用大拇指顶开林云笙的唇齿,探入后几番揉弄,便任由对方殷红的软舌顺从而动情地舔舐起自己的指尖。
陆钧行在感情里格外依赖与林云笙的肢体接触,牵手、拥抱、亲吻,在他的身体里起床。
对于陆钧行来说,这不仅仅是受了欲望的驱使,大概更像是一个剥离面具的过程。
不足以为外人说道的悲伤、分离焦虑所引发的提前想念、感激对方能够毫无芥蒂地接纳最本真的自己……
陆钧行觉得用“寄生关系”来形容自己与林云笙实在太精妙了。
两个人扎根于土地,借由彼此吸收养分,哪怕被摧折得只剩下一丁点安身立命的安全感,都要尽可能地分享给对方去构建属于彼此的收容所。
车窗外大雨滂沱,他们在逼仄的环境里忘我的交融,难以流动的空气里偏偏响起急促的喘息。
无人落座的主驾驶位上胡乱堆叠年长者的衣物,被揉皱的黑丁在座位边缘悬空垂下一角,随着暴雨卷起的狂风摇摇晃晃。
陆钧行总有一只手不放心地搭在林云笙脑后,生怕他的头撞到车顶。
可林云笙却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尾椎处升腾而起的热烈正持续不断地传输向身体各处,他用支离破碎地音调叫着陆钧行的名字求饶。
林云笙见单叫名字不管用,又把“坏小狗”“阿行”统统喊了一遭,直到自己溢出的生理泪水生生砸到对方眼下,他才止住声带的震动,急急忙忙地附下身去,将陆钧行脸上的温热液体吻掉。
三个小时后,暴雨转小,天色深谙,雨后的树丛里传来声声蝉鸣。
“小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林云笙眼尾泛红,睫毛上还缀着两颗泪珠,显然被人折腾得不轻。
他跟没了骨头似的倚靠在陆钧行身上,稍微偏头便能看见自己早上使坏留下的浅浅口红印。
“林老师太容易心软,你不能总是让我得逞。”
陆钧行对于这种控诉没什么好反驳的,年长者肌肤上新生的红痕都是罪证,他也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总是克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