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纭跟着人走过高楼之间的玻璃长廊时,不自觉地多停留了一会。
小时候,她曾经跟着父亲来过一次w城。
那时地球的生态环境还没有恶化到无可挽回的地步,w城依山傍水,整个城市犹如一片绿海。她清楚地记得,父亲拜访的生物基地里蝴蝶翩飞、一片鸟语花香。
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雨变迁,这个城市原有的风貌竟然被保存了下来。
被洪水侵蚀的废墟正在有条不紊地重建,而那些肆意生长的植物也被勤劳的市民修剪成合适的形状,只是天气y沉沉的,让人感到烦躁。
如果不是知道这平静水面下潜藏的暗流,她可能还会对这个宜居城市心生向往。
“该走了。”齐笑言拍了拍她的肩。
一出隧道,前头那辆车就跟他们分道扬镳了。现在她们三个跟着司机和齐笑言,正前往这栋高楼顶层的“特别接待处”。
这个接待处的确很特别。
门口立着两个荷枪实弹的彪形大汉,司机上前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大汉点点头,打开了这扇半米厚的安全门。
齐笑言当然没能进去,因为此刻屋子里或坐或立的,都是nv人,而且是一丝不挂的nv人。
屋子大概有1000多平,靠里一侧有两扇紧闭的小门,而其余三面是落地通天的镜子,只在顶端开了一扇小小的排气窗。nv人们看着简纭一行,纷纷投来了同情的眼神。
听到丁零当啷的锁链声,坐在正中的男人抬起了头。他在电脑上点了几下,空气中出现了一个投影。
投影里是一张登记表,男人看着她们,机械而冷淡地出声:“姓名,年龄,出生地。”
陈莺她们报完信息后,登记表里出现了“通过审查”的字样,男人挥挥手,让她们去了里屋。
轮到简纭了。
“惠纭,22岁。”
她不敢报自己的真实姓名,暗暗祈祷自己能蒙混过关。
“出生地?”
简纭正犹豫要不要说自己是s城人,男人又问了一遍。
“出生地?”
简纭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我忘了,我之前出了事故,醒来脑子就坏了。惠纭这名字也是别人后来给我起的。”
这时,男人身下的桌子里发出了一声暧昧的“嗯”。
只见他身子ch0u搐了几下,面se不好地将蹲在桌下的nv人踢了出来。
瘦小而伛偻的男人就这样露着yjg、任凭jgye还滴着,走到了简纭面前:“不想说不要紧,这年头说假话的人太多了,我们早就习惯了。”
说着,他在投影上开始进行面部识别。
十分钟过去了,面部识别程序依然一无所获。浩瀚如海的数据库里,竟然没有简纭这个人。
男人来回踱着步,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活人数据库里没有,si人数据库也没有?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凭空消失?”
她松了一口气。
可男人却不高兴了。
他一把扯过简纭的头发,将她推进里间,扬声说道:“给我仔细检查,好好检查!”
检查室里,陈莺她们不见踪影,她们穿进来的衣服和鞋被扔在了一边。
等双手被缚上,戴着口罩的nv护士将冰冷的内窥镜伸进她的花x时,简纭终于意识到检查是什么。
男人拿着检查报告走了进来。
这次,他那张si鱼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别的东西。
兴奋的,轻蔑的。
几年前,简纭从很多男人脸上也看到过。
“我来长长见识,感受一下万一挑一的名器。”
他伸出他那双粗糙、长满了茧子的手,像欣赏什么艺术品一样,一寸一寸地抚0着简纭ch11u0的身t。
明明昨天发过誓,遇到这种情况再也不哭了。
不,不能哭。
简纭咬住了舌尖。
“别咬舌头!”男人捏住她的脸,“怎么,不愿意?我告诉你,从来都只有nv人跪t1an我!你这样的我见了多了,等过两天,你们都会像狗一样爬着来求我c!”
“凭你……也……配?”
“你说什么?”
男人气急败坏地拿起了一旁的软鞭。
简纭不怕疼,她宁可自己疼着。
头顶上明晃晃的灯光照得她睁不开眼,她sisi揪着床单,没有发出一声痛呼。
浮浮沉沉间,她听到鞭子在空中嗡嗡嗡振动,听到外间nv人对她们的小声议论,听到小鹃ch0uch0u搭搭在哭泣,听到齐笑言在走廊里不耐烦地来回踱步,听到了一阵整齐的、似曾相识的脚步声。
脚步声……
察觉到她神se的变化,男人以为她想通了,狞笑了一声,手开始向下0去。
就在这时,门被重重踢开了。
简纭的心却沉了下去。
也是,怎么可能是惠青?她到底在做着什么白日梦?
为首的还是那个沉默寡言的军人。他环视一圈,掏出手帕,开始不紧不慢地擦枪。
站在他身旁的军人凉凉道:“王医生还是这么好兴致,不知道这些nv人是要留给谁的吗?之前您私下扣留过几个nv人,我们想着您劳苦功高,就不跟您计较了。”
他指了指伤痕累累的简纭:“这批nv人,将军反复强调过不能碰。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
王医生刚想开口解释,突然一声枪响——他的额头多了一个血洞。
他就这样睁着眼、0着身子,直直地倒在了简纭的床下。
为首的男人放下枪:“沈宴,跟这种人废什么话。”
他们也不看地上的王医生和床上微微发抖的简纭,大步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那男人停下来,微微侧过脸,对已经吓瘫了的nv护士吩咐道:“打扫一下,给这些nv人穿上衣服,一会带她们去晚宴。”
“你没事太好了!”陈莺见到简纭面se平静地走出来,激动地抱住了她,“今晚看来躲不过去了,一会你如果想少遭罪,一定要听我的话。”
简纭笑了:“说得好像你很有经验一样。”
他们被带到了一个灯火通明的宅邸前。
沉重的电子大门在他们面前缓缓开启,一排军人端着枪对准了他们。齐笑言想跟着进去,先前那个司机却拦住了他。
齐笑言分开人群,走到简纭面前:“抱歉,我进不去,跟司机的交情只够带我到这里了。”
简纭盯牢他:“你拿着东西走吧,记住我们的约定。”
齐笑言看着面前这个跟他有过一夕之欢的nv人,初见时她还是满脸的不谙世事,仅仅过了一天,她就变了。
而让她变化的始作俑者,他也是其中之一。
他握紧了拳头:“你跟我来一下。”
隐蔽的树荫下,他背朝着简纭,快速掀起了衣服。
男人有着jg窄的腰,然而跟上次不一样的是,他腰后多了些豹纹似的斑点,在暗处闪着光。
简纭倒x1了一口凉气。显而易见,跟宁迦南、蒲玉郎一样,他也“神化”了。
齐笑言看着她的神se:“今天突然长出来的。我原来以为你只能治治病,现在看来,你好像还有更厉害的地方。总之,你这次得小心了。”
“收回你的虚情假意,我不需要。”
齐笑言拉住她的胳膊:“惠纭,我现在跑得更快了,自保没问题,但救你可能还不行。”
“后面的g什么呢,跟上!”门口的军人拿枪指了指他们,催促道。
“我先去那边等你,你不要冲动。”
不知怎么的,齐笑言伸出手,他突然想要0一0她的脸。
可她轻轻躲开了:“丑八怪,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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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甜文啊,前期nv主会有点惨。
通往宅邸的路很长,沿途都是工整又jg巧的园林景致,花园里有一处七彩的小喷泉,正旋转着喷着水。
等到20个nv人像羊群一样被赶到了主楼门口时,天空最后一丝残红已经摇摇yu坠。
夜幕降临,好戏开场。
周遭城市的萧索颓败,丝毫不妨碍这屋内纸醉金迷。
偏厅里甚至还搭了一个戏台。
宾客们大概是已经用罢了饭,东倒西歪地在台下喝酒。台上立着两个nv人,一人扮男角,一人扮nv角,正唱着《王宝钏》。
只听那nv角如泣如诉:“实指望孤鸿雁寄信传柬,实指望与平贵破镜重圆。”
曲调着实动情委婉,可场面却有些滑稽。
nv角着一身内衣,在台上作抹泪状,而那男角全身上下只余一顶颤颤巍巍的官帽。
两个人情深款款、互诉衷肠,好不可笑。
兴许是这苦情场面见得多了,宾客们都兴致缺缺,有的人还打起了呼噜。
这时,楼上传来一声轻轻的“啧”。
二楼只有一个包厢,门口戒备森严,里面应该坐着什么重要人物。
下午那个一言不合就开枪的男人,站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之下,看见简纭她们进来,轻轻拍了两下手。
很快,台上的演员躬身退了下去。
接待处给她们准备的衣服还是一身轻纱,轻纱的起伏和皱褶恰到好处地盖住了她们的前x和私密处。
她们跪趴在戏台之上。一阵风吹来,卷起缭乱的衣角,新鲜的r0utyu露还羞,宾客们浑浊的眼睛像着了火。
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搓着手,朝着他的左侧嘿嘿道:“白陇,你可真有本事,这批nv人的质量还可以,倒便宜那帮孙子了。”
唤作白陇的,正是在古堡里装腔作势的白面人。
白陇眯眼看着台上风情各异的美人,g了g嘴角:“承蒙袁非总看得起,我就一跑腿的,谈不上本事,为主尽忠罢了。我们这儿别的不好说,nv人应有尽有。”
旁边一个长脸长鼻的男人接道:“也幸亏nv人多,不然怎么去跟他们换男人?让他们整天牛b哄哄,还不是要靠我们的nv人供养?”
风裹着一gu醉人的清香从戏台上飘了下来,袁非x1了x1鼻子,有些陶陶然:“什么玩意这么香?”
“袁总您这就不清楚了吧,实不相瞒,我费尽千辛万苦,寻觅来几个有趣的妞。只可惜,不知城主这次舍不舍得分给我们品尝一番。”
“这有何难!”袁非哈哈一笑,旋即站起身,朝着二楼高声道,“薛城主、苏少将,既然事情已经谈妥,就让兄弟们借这个机会放松一下,如何?”
包厢内,薛昭正在跟人下棋。他的儿nv皆已成年,但他本人气度不凡、保养得宜,看上去只有30岁出头。
听了半晌楼下的sao动,薛昭落下一子,笑道:“你又输了。”
“不玩了,每次都输。”
坐在薛昭对面那人不耐烦地推开棋盘,稍稍提高了音量:“这是薛城主的地盘,自然薛城主说了算。只要让我在零点之前带走这些天使就行。剩余时间,你们随意。”
这人的声音气韵内则,极为好听,一时间传遍了整个戏台。
简纭微微有些失神。
楼梯前那军人走到台前,跟服务生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袁非早已按捺不住:“我说骆瓴,你就不要婆婆妈妈的了,少将都发话了,你赶紧叫这些天使抬起头来,让我们长长见识吧。”
骆瓴目不斜视地说:“抬头。”
白陇指着陈莺的方向:“袁总,就是那人。”
没想到袁非t型不雅,身手却是一流。他甩开大袍子轻轻一跃,便落在了陈莺面前。
他那肥头大脸凑近陈莺颈窝深深一嗅:“哈哈哈,就是这个味!我先爽一步。”
说完,抱起陈莺三两步跳下台,直奔宅邸深处。
陈莺窝在他的怀里,笑着冲简纭摇了摇头。
两个人凝望间,楼上一只红酒杯突然掉了下来,将珍贵的羊毛地毯染成了红se。待大家仰面看去时,栏杆处已经没了人影。
很快,台上的nv人就被挑得七七八八了,白陇搂着小鸥离开时,终于想起还有简纭这个人。
方才那些男人上台来挑人,看到简纭x前的伤口,都露出了嫌弃的眼神。
就在她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白陇将她推到了骆瓴怀里。
白陇靠近这块不近人情的冰山,低声道:“这个nv人t质有点特殊,本来是想留给城主的,既然城主松了口,你就先试试呗。你都憋了好几年,不怕憋出毛病吗?哈哈哈哈。”
随着白陇这一推,简纭身上的轻纱脱落大半,露出那纵横交错的鞭痕。
室内的空调有点凉,那neng藕般的手臂很快就起了一层j皮疙瘩。
她低着头、微微发抖的样子,和在那特别接待处的检查室里一模一样。
骆瓴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下马甲,罩在了她身上。
对沈宴交代了几句后,他便抱她离开了戏台。
路过那喷泉池时,白陇已经幕天席地、畅快入巷,他从小鸥身t里抬起头,打趣道:“想不到骆瓴你也有怜香惜玉的时候。”
虽然都是穿军服,但骆瓴和惠青完全不一样。
惠青是春风和煦、温暖宜人的,而现在抱着她的这个男人却b惠青更像一个真正的军人。
他侧脸的线条b军服还要冷y,大多数时候都面无表情,你猜不到他心里在想什么。
不知为什么,他的步伐越来越快,他抱着她先是路过了花园,又绕过了弯曲幽深的小径。
渐渐的,他们离主楼越来越远。
领花和x标摩擦着简纭的脸,有些痒、又有些疼。骆瓴的心跳隔着薄薄的一层军服,清晰地传到她的耳中。
平稳、有力,又毫无波澜。
“我不会动你。”
他淡淡地说着,将简纭抱进了一幢小楼。
小楼只有两层高,远离了人声嘈杂。屋内装修jg致典雅,想是什么人的住处。
骆瓴将她的手铐在立柱上,然后就要离开。
鬼使神差地,他又看了一眼床上那个nv人。
房内没有开灯,她面朝着窗的方向,正看着远处的灯火阑珊。
她身形单薄,身上又都是鞭痕,看上去楚楚可怜,但她的神情平静,好像此处发生的一切都跟她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