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贺年的确很会照顾人,要是一直乖乖听话,被他掌控着,那他倒也愿意一直养在身边。
雨夜里,楼下停着一辆白色的越野车,车门口白落俞撑着伞,两人先是一阵缠绵热吻,最后车子扬长而去。
贺年关了空调,他打开窗户,阵阵凉风,吹得他哆嗦了一下,凉到了心底。
曾经坚守的,从未动摇过的爱意开始变得麻木,一点点被磨灭掉。
贺年露出一个苦笑,他已经不再是十六岁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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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夜色绵密。
阳台上是浅淡的薄荷跟雨水混合的味道,贺年把淋湿的衣物和被套重新放回洗衣机。
所有的东西都被收拾妥当,不大的阁楼干净整洁,显得温馨,每一处都是生活的气息。
贺年茫然的在沙发上坐了半天,最后起身倒了杯温水放在茶几上,打开药袋子时意外发现里边多了两瓶药,分别是喷雾和活血化於的药酒。
他想起来了,下午回来的时候,储先生好像中途停车去了趟药店,贺年以为是去给储寒买药,没想到还有他的份儿。
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更多的是感激吧,他的手臂一下午都在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刚才被木架撞到的地方,已然青紫了大片。
清新的草药微散发在空中。
储先生真是个细心的人,这么细微的反应都被发现了。
原来,只要细心就可以发现。
吃完药贺年又累又困倒头就睡,不知道是不是药物原因,他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甚至没有关灯,直到早上电话铃声响起,贺年才陡然惊醒。
手机里传来周然朝气蓬勃的声音:“老板老板,怎么还没开门啊,你是不是不舒服,需要我帮忙吗?”
“不好意思啊小周,你等我五分钟,马上下来。”
明亮的白炽灯刺眼,贺年挣扎着掀开眼皮,脖子传来酸痛,他竟然一觉睡到了八点半,病倒是来的快也去的快。
之后的十来天,林风濯一直没来这边,期间贺年发过两条消息,得到的回复差不多都是在忙。
收拾完剩下的材料,看时间时他才发现手机上有未读的短信。
点开的瞬间贺年顿时就僵住了,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凝结住,脸上的血色退的干干净净。
他想,抽丝剥茧的痛也不过如此。
发来的是彩信,足足有五张照片,每一张光线都很暗,角度也不同,但还是能分辨出来其中的主角之一是林风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