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点什么?橙汁儿可以吗?”
储寒跟个独角鸡似的,蹦哒着进了厨房,贺年看的欲言又止,忙上前接住递过来的杯子。
自从脚腕骨折后,储寒就一直在他哥家养病,他哥那个人有洁癖,朋友来家里开party聚会这种事情,想都别想。
这些日子,他都闲的头上长草了,好不容易来了个认识的人,可不能给放跑了,哪怕说说话也是好的。
储西烬开门就听见客厅里储寒大呼小叫的声音,屋子里灯光骤亮。
“快看!我厉不厉害,这波操作简直拉满,帅呆了!”
贺年在一旁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竞技游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厉害。”
“哎呀,别夸害羞。”储寒听见动静,瞟眼看见门口的男人,顿时激情气焰灭了一半。
“哥!”
储西烬放下钥匙,看清楚人后略显意外的嗯了声,贺年紧张的抬头,主动向男人打招呼。
“储先生。”
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九点十分了,窗外暮色降临,桌上的抹茶巴斯克还剩下一半,能闻见浓郁的糕香,他转头对储寒道谢:
“小寒,我该走了,谢谢你的招待。”
贺年说完起身,大概是坐的太久,动作又过快,导致大脑短暂缺氧产生了眩晕,他微微晃动了几下才站稳。
“你是不是没吃饭?”
储西烬刚脱下外套,里边是白衬衫,身上一股外边的,陌生的气息。
贺年愣了一下,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他好像就早上随便吃了两口包子。
储西烬看了他一眼,温和却不容反驳的说:
“吃完饭,我送你回去。”
贺年以为有专门的厨师做饭,又或者点外卖,他万万没想到会是储先生亲自下厨。
沙发上储寒打游戏玩的不亦乐乎,贺年小声问他:
“平时,都是储先生自己做饭吗?”
“我哥做饭很好吃的。”储寒说:他这个人有洁癖,除了偶尔会请钟点工。”
贺年闲不住,看着料理台忙碌的侧影,实在是过意不去。
他起身偷偷溜进了厨房,站在华光之下,眼里透着清光,朝人轻喊了一声:
“储先生。”
“我给你打下手吧。”
储西烬下刀利落,把排骨切成块儿,开火正要准备过一次水,他看了眼门口的人,转身从零食柜里拿了盒巧克力。
“你有点低血糖,先吃块巧克力。”
贺年愣愣的伸手接住,指尖撞上了温热干燥的手掌,传来一阵细微的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