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看见你,你最好的道歉,就是以后不要打扰我。”
“……我做不到。”林风翟低下头自言自语,他的意识被恐慌占据,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贺年要走了,他不能失去贺年,他没办法痛快的放手。
他知道错了,会改掉所有的毛病,只要再给他一次机会……
太阳穴突突跳,贺年手脚冰凉,口袋里手机振动,他动作迟缓,有点恍惚的看向城堡,眼前全都化成了虚无,看见了那个让他安心的身影。
“先生……”
储西烬面色沉如水,怎么才离开一会儿,人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把贺年搂进怀里,见小脸毫无血色心疼不已。
“我没事。”贺年没什么精神的喘着气,五官无意识皱到一起,可能是水土不服,又或者吃了什么东西不舒服。
储西烬扶着人站稳,转头目光锐利的扫向林风翟,愤怒像熊熊大火在胸口炸开,他眯眼一把攥住林风翟的领口,咬牙切齿的道:
“我不是说过,让你离他远点吗?!”
后者却是充耳不闻,眼里布满血丝,身体摇摇欲坠,像是站不稳,肩膀也往下沉,只是用乞求的眼神望着贺年,求他施舍一个眼神也好。
储西烬发狠一拳揍过去,林风翟闷哼一声,随即瞳孔紧缩提高了声音:
“小年!”
贺年晕倒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傍晚,落日把海洋染成了橘色,云朵仿佛触手可及,他刚一扭动,储西烬就睁开眼睛:
“还难不难受?”
贺年迷茫的眨巴眨巴眼睛,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在哪里,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先生带他来参加闻大哥的婚宴。
“怎么了?”储西烬俯身亲了亲他:“医生说你是水土不服加上海鲜过敏。”
怎么会海鲜过敏?他不记得自己对哪种海鲜过敏……
贺年懵懵地仰起头,突然想起他喝的杯鸡尾酒,心虚的抿着嘴,使劲儿把脸埋在男人的颈窝,小声又无辜的说:
“我也不知道。”
储西烬垂眼看他没戳破,也没提之前的事情,大手拍了拍那浑圆饱满的屁股。
“好了,起来吃药,能好得快点。”
贺年连忙乖乖点头,哪敢说不,中午身上出了汗难受,他爬起来进了洗手间,没过两秒洗手间里传来一声大叫,储西烬正拿着杯子倒水,被这动静吓了一跳。
他推开门就看见贺年捂着脸,说什么也不肯抬头见人,只露出一条指缝,那模样委屈的不行:
“先生,我的脸上起了红疹子,我数了有八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