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像什么事情没发生过,面上要多热情有多热情。
他觉得有些无聊。
这些事情贺明兰跟贺岑怎么会不明白,他们那一代人,看重脸面,如今日子过的这么好,自然也算扬眉吐气了,不可能真的撕破面子,凡事心里头都有个水准。
假期过半,贺年买了大年初十的票回f市,他怕走的太早贺明兰会难过。
冬天一晃而过。
五月初f市已经很暖和了, 下课后贺年往外走,程询抱着照相机东瞅瞅西瞅瞅,两眼放光, 跟看宝贝似的:
“哇塞,这相机要好几十万呢, 你就真这么借给我了?”
最近学校举行摄影大赛主题活动, 前三名依旧有很可观的奖金,可惜程询没有相机, 手机像素肯定不够用的, 他知道同班黎溪有个几万块的照相机,奈何嘴皮子磨破,对方也没借给他。
“你不是要参加比赛吗?”
程询小心抱着相机:“早知道你有我就不跟黎溪借了, 你是不知道,我鞍前马后,给人买早餐跑腿献殷勤一个礼拜,这还没借到。”
“哎,你说他不借就不借吧, 我买的饭倒是吃挺香, 几个意思啊……”
贺年忍不住笑, 其实人家不借也正常, 毕竟是贵重物品, 但程询一早就跟黎溪说好了要借照相机的事儿,对方没说借也没说不借,白占了程询一礼拜便宜,转头说自己也要用, 还说什么根本不知道他要借相机这事, 这就不对了。
“拉倒吧, 爱借不借,谁稀罕了。”程询拍着胸口打包票:
“你这相机不知道比他那好多少倍,老规矩,拿到奖金咱俩平分!”
“……”
下午五点半,夕阳暖烘烘的洒在贺年身上,连发丝都渡了层光晕,告别程询后,他低头看手机,五分钟前先生发消息说在校门口等他。
因为他提前问了,问先生能不能来接他下课。
其实贺年很少会这样,储西烬工作上的事情他帮不上忙,每次发消息打电话都会估摸着休息吃饭的时间点,生怕会打扰到先生工作,觉得自己要懂事一点。
前天晚上,临到吃晚饭的点儿,储西烬突然打电话说有个应酬要忙。
贺年把饭菜用保鲜袋封着,自己窝在沙发上看书,眼看就要十点半了,他心里渐渐着急,趴在窗口看了好几次不见人,提前跑去厨房煮了醒酒汤。
又过了半小时,贺年彻底坐不住了,心里头担心,摸着手机给储西烬发了条消息,等了两分钟没有回,他急匆匆的去门口换鞋,刚弯腰门锁就传来响声。
应酬少不了喝酒,赵乐川把人交到贺年手里,又放低声音提醒:
“小先生,今晚老板心情不太好。”
贺年道了谢,以为是工作中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小心扶着人进屋。
空气中混着很醇厚的朗姆酒味,外套随意搭在沙发上,贺年刚把手放在储西烬衬衣领口,不等解纽扣,突然就被男人抓住手腕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