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宏一开始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听着屋里传来的呻吟声,白痴都知道里面在发生什么。
秦宏这个人有些洁癖,他的东西从来不会与人共用。
他也不喜欢用别人的东西。
他拍了拍关死的门,觉得有些烦躁,心里想的是这件衬衫不能再要了。
但也不能让林奚糟蹋了,太膈应了。
可里面的声音越来越浪,林奚的声音本就透着一股子令人酥麻的媚,仿佛经过刻意的训练,每个音节,都像是柔软的丝绸,滑过人耳,高低转折的地方,都散发着一种刻意。
秦宏第一次听到他说话时都忍不住皱眉,可秦戎却像是享受其中的样子。
他有点怀疑秦戎的脑子。
觉得他像是没有经过特殊训练一样。
门打开的瞬间,林奚大概以为是小女佣来敲门了。
“……又怎么了?”
他穿着一件布料少得可怜的丝绸睡衣,只有上半身,一颗扣子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白色的胸膛和大片柔软的肌肤,沿着他的脖子,是红色的痕迹,应该是用力在床单上蹭过的,但像是被人用力亲吻过一样。
他下半身被衬衫下摆挡住了,那双腿又长又白,林奚脸上满是不满和烦躁,贴在门边,既性感又有些狼狈,那种随性与放荡,无可撼动。
“怎么是你?!”
林奚在看见他的时候,连忙往门后躲了一下。
秦宏是有那么一瞬的失神。
“我的衬衫……还给我。”
林奚回头看了一眼大床上那被他揉成一团的白色衬衫。
秦宏推开门,自然也看到了他衬衫的惨状,他脸直接黑了:“你用它做了什么……”
林奚做了手术后,自然而然地会被影响有假性发情期,不过他同真正的oga发情,要清醒得多,这个时候他就急切地需要一些信息素,秦戎早上离开的时候,给他留了一件衬衫,却不想被那叫小蝉的小女佣收走了。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你的衬衫,那明明是秦戎留给我的。”
林奚刚想把门关上,突然秦宏就阻止了他的动作:“……那衬衫衣角处有个黑鹰刺绣,那件衬衫是我的。”
而且林奚不是秦戎的oga吗?
怎么会分辨不出他和秦戎的信息素?
想到此处,他几乎是瞬间就将门推开,然后将一脚将门踢了过去。
林奚只感觉到自己被按着肩膀抵在墙壁上,高大alpha一只手臂抵住墙,将林奚紧紧地困在了墙角。
林奚起初脸上满是警惕和愤怒,而当秦宏伸出手,掐住了另外他的后颈,用另一只手摩挲着他的腺体,他终于露出惶恐了神色。
被掐住颈项的林奚开始喘息,似乎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毫无准备。
林奚脸色难看,那点因为发情期而变得红润的脸,血色褪了个干净。
“……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宏只是轻笑了一声,继续用手指在对方的腺体上轻触,林奚被压在一个角落里,仿佛预示着在这场较量中的弱势地位。
秦宏原本只是猜测,在看到林奚脸上的血色尽褪,他的手指压得更紧,让对方的脸上几乎流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我在训练中闻过上千种oga信息素的味道,你的味道是最让人最没兴致的味道。”
像是果子成熟过头,糜烂过头,甚至有些颓败的味道,令人反胃。
林奚被迫仰着头。
“秦宏……你大哥要回来了?”
秦宏居高临下的优势却始终没有改变,他的手指紧紧地抓住对方的脖子,随着他的摩挲林奚的反抗也变得越来越猛烈。
“你说,我要是划开这里,会看到什么?”
被抵在墙上的林奚再也无法承受这股压力,终于流露出了害怕的情绪:“……你要干什么?”
林奚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
秦宏压低声音道:“本来还只是怀疑,你的反应很有趣。”
秦宏松开了林奚:“你自己离开,还是我亲手扒开你这层皮把你扔出去。”
林奚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秦宏看着无力瘫坐在地上的林奚:“岂止是讨厌。”
说罢就转身离开。
秦宏给了林奚三日的时间,让他离开秦家。
可林奚怎么能走,那晚在秦戎还没回家的时候,林奚将自己泡在浴缸里,洗去了身上秦宏的信息素味道。
这天他亲手接过小蝉手里的咖啡往秦宏的书房走去。
小蝉欲言又止,被林奚瞪了几眼之后,低下了头。
林奚看着她说:“让他们没事不要上二楼,我跟二少有事要商议。”
小蝉支支吾吾:“……二少说不想看到你。”
林奚皱着眉:“不想看到我,难道想看到你吗?没品味的丫头。”
小蝉看着林奚上楼的背影,看了看自己身上宽大没形的裙子,冲着那背影说了一句他们给林奚取的外号。
“狐狸精。”
林奚敲了敲秦宏的房门,只听见里面传来一声进,他关门的时候顺便将门轻微反锁。
一杯咖啡杯放在秦宏面前。
“这是小蝉给你泡的咖啡。”
“今天是第二天。”
林奚看着秦宏抿了一口咖啡,垂眸央求说:“二少,求求你,不要赶我走,我是真的爱大少。”
秦宏靠在椅子上,手里把玩着一支钢笔,他这么年轻却位高权重,并不是被人几句言语就打动的人,一举一动都考虑着秦家的前途,怎么会放这么一个不安定因素在家里。
秦宏慢条斯理地道:“你爱我哥,还是秦家,我都不是很在乎。”
“所以二少只是单纯容不下我是吗?”
秦宏第一眼见到林奚就不喜欢是事实。
他没秦戎那么好脾气:“说完了吗?走的时候记得把东西收拾干净。”
林奚见自己恳求到如此地步了,秦宏却没有丝毫心软的迹象。
林奚站在那里不动,秦宏皱眉看他,却见他下一秒一只恍若柔弱无骨的手攀了上来。
秦宏屏息不动,突然察觉到小腹处如火燎,他很不对劲,咬紧牙关质问着林奚:“你给我下了什么。”
林奚没说话,而是弯腰颤抖着翻身压在了秦宏身上,他能察觉都秦宏的怒意,可他能怎么办,他绝对不能离开。
林奚一边解着自己的衣服,一边自顾自道:“你不用动这么大的火,一年都过来了,你再多忍我几年不可以吗?”
“……这是你逼我的,我能去哪里?我跟你们不一样,我什么都豁得出去的……”
秦宏真的觉得自己实在太不对劲,在林奚压上来索要的时候,弄得他头也昏了。
椅子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他们一起跌到在地,连带着几分文件也落在了地上,纷纷扬扬从他们头顶飘洒下来。
秦宏几乎面无表情,只是脖颈处暴起的青筋彰显着他此刻的境遇,林奚主动摇晃着屁股巴骑到他身上,解开他的皮带拉扯裤链,急切地乱摸。
“二少,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没跟人做过爱。”
秦宏觉得身上没有一处不烫的,他咬牙道:“……你还有机会回头的。”
只听见噗嗤一声,林奚吃进了他那滚烫的肉棒时,林奚难以置信地看向他。
专门针对alpha的发情药物几乎让秦宏的理智随时处于崩陷状态。
林奚被这种粗暴的进入操得双眼迷离,产生了一种被强奸的快感,他拼命晃动屁股,让那阴茎插入得更深。
林奚伸着舌头,嘴里说着不要不要。
秦戎两眼死死地看着那交合处,那狭小的穴口包住了那粗大的性器,又湿又软,仿佛通向一个隐秘的空间。
当肉棒缓缓滑入时,那穴肉一阵颤动,仿佛要迸裂开来,然而,那阴茎却稳定地穿过,越来越深入。
接下来的感受是秦宏从未感受的。
他睁大眼睛,林奚开始发出呻吟声,嗤嗤的抽插声,令人浑身发热。
秦宏从来没见过这么让人震撼的场面,那个穴内的开始喷涌着水,最后,林奚整个人甚至都开始颤抖,仿佛无法忍受这样的刺激。
尽管这场面相当惊人,快感是一种难以描述的绝妙,身上之人如同淫兽。
秦宏攥紧手指,连平日里觉得腻人的信息素都变得格外诱人,仿佛全身都被柔软的棉絮包裹,放松的程度让他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林奚的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他喉头干涩得像被烧过的一样,每一口都生涩难忍。
而面前之人又如魅魔一般,让他无法拒绝,那张熟悉的脸庞诱人心醉,他的手甚至不自觉地伸向对方,却在最后关头停在了原地。他的身体像是掉入了无底深渊,一步步地走向灭亡。
林奚真的很白,全身都很白,毛发也少,除了私密处的毛发旺盛,因此显得格外色情。
秦宏明明不是纵欲的人,却听林奚恍若假哭的声音,便真就没了分寸。
等到他真的射在了林奚身体里,林奚被操得高潮,躺在他身上好一阵失神后。
林奚手指在秦宏胸膛抚弄:“你看其实你内心再怎么抗拒,身体还是诚实的。”
秦宏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林奚从他身上站起身,随意擦了一下下身,有白浊顺着大腿内侧流下。
“二少,你真的很快。”
秦宏像是面上仇恨地看着他,紧绷的手腕彰显着他仍旧忍耐的性欲。
他全程都没碰过他。
可见如果没有药性,秦宏一根手指头根本都不想碰他。
林奚捂着自己的下体,捡起裤子穿在身上。
这种药据说s级的alpha都无法忍受,他怕秦宏打他,连忙伸手扯了刚才放在一旁的手机,扬了扬。
“你若是想赶走我,这份视频我就传到星网上去,我声名狼藉不要紧,二少只需要考虑到视频泄露的后果。”
说完,林奚就急匆匆地跑出了秦宏的书房。
林奚跑回房间,将门反锁上,抵着门连忙颤抖着手指将视频备份,等一切做完他仿佛松了一大口气地坐在地上。
他才发现自己的内裤落在秦宏的书房里。
林奚胆战心惊了一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出这个法子的。
可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而且秦宏说秦戎只是把他当婊子,没把他当妻子。
他知道自己跟那些oga不一样。
现在又被他知道了自己不是oga。
他实在气懵了。
秦戎回来的时候门被反锁上,他沉默一瞬然后敲了敲门。
林奚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听见秦戎的声音,吞口口水,动作不算大方地打开门。
秦戎皱着眉说:“你又没吃饭吗?”
林奚害怕秦宏找他麻烦,嘴上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没胃口,就没有吃。”
秦戎:“那怎么行。”
以前秦戎带着林奚下楼吃东西,他都是很开心的,今天不知为何心神不宁的。
秦戎看他只吃了一点点,问他到底哪里不舒服。
林奚对上他的视线,愣了一下道:“说不上来,就是胸口有点胀胀。”
“哪个位置?”
秦戎摸了一遍他的胸口,覆着手慢慢摸,不确定地问道:“这里吗?”
林奚有些受不了秦戎看着他认真的神态,垂眸嗯了一声。
这样的人怎么会娶他呢?
楼梯尽头有些响动,两人抬头,秦宏穿着一套墨色睡衣站在不远处。
目光冷冷地看着他们。
他们这副样子看在外人眼里就是你侬我侬,林奚察觉到秦宏的眼神,下意识地一哆嗦。
他瞟了一眼林奚,像是在看什么病毒。
秦戎:“秦宏,你上去。”
林奚看着秦宏眉头皱得更紧,忍不住害怕他会说出什么。
可秦宏什么都没说,就转身上楼了。
“快吃吧,下次他不让你吃饭你就打电话告诉我。“
林奚听到秦戎体贴入微的话,手臂去环他的脖颈,往他的心脏贴去,听见他胸膛中砰砰有力的心跳声时。
他想怎么这颗心就不是自己的呢?
两人一进房间就吻在了一起,秦戎手掌覆在林奚脸上抚开他额头的碎发,低声道:“睡觉。”
林奚脑子昏沉,听到这句话心情莫名烦躁,他手掌抱着秦戎的肩膀,沿着锁骨往下,动作越来越放肆,滑下去解他的裤子,被秦戎抓住了:“别闹,你不是不舒服吗?”
林奚脸颊贴在他的颈窝处,舔他的后颈,故意往秦戎耳朵里吹热气,撒娇道:“老公,我想做。”
秦戎沉默了一会。
林奚看着他,然后滑坐在地毯上,抬眸一脸渴求地看着他,解开了男人的裤链,握住男人的阴茎上下熟练地套弄,然后舔了舔,最后用嘴含进了那根青筋勃起的肉棒。
林奚含着顶端扫动着舌尖,吮吸着男人最敏感的部位,秦戎粗重的喘息响起,最终他的手还是放在林奚脑后,用力压下去,这个力道完全不允许身下人逃开。
口交的快感激烈而直接,完全是单纯的肉欲享受。
很快那根阴茎就膨大起来,秦戎想将他拉起来,林奚却慢慢脱掉了自己的睡裤,手指在内裤边缘打转,然后一根接着一根地伸了进去,眼神就是在渴求。
“小骚货。”
秦戎骂得丝毫没有威慑力,他将人拉在腿上,林奚握住他的手,看了一眼秦戎,低头舔弄手指,柔软的舌尖抵着指尖。
等舔得秦戎满手湿润,林奚迫不及待地牵引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下探,秦戎喃喃了一句小色胚。
明明想着这人身上难受着,可林奚像只小宠一样闹着他,他根本不忍心推开他。
林奚的确有时候像只小狗一样缠腻着人。他总是紧紧贴在秦戎身边,用手臂搂住他,或者靠在腿上,不断地寻求抚摸和关爱。
如果秦戎忙着做其他事情,他就会不停地发出什么声音,想要吸引秦戎的注意力。
林奚淫荡地摇晃着,耸动着,往身后秦戎粗大黑紫的肉棒迎去,满脸淫欲地仰起脖子,大声浪叫:“啊啊!就是那里!好爽,老公好爽!”
林奚贴着秦戎的脸,他只希望秦戎能够更打大力一些,盖住秦宏进来的痕迹。
第二天,林奚不知道是不是撒谎遭了报应,他真的生病了,浑身无力,发起了低烧。
小蝉将药端了进来,看着秦戎喂着林奚喝完了,才将药碗端出来。
她出来的时候碰到秦宏,在秦家除了秦戎是站在林奚那头,秦清的立场是中立的外,其余人都是讨厌林奚的。
秦宏之前对林奚态度不好的佣人都是很宽容的。
以至于小蝉能在秦宏现在大吐苦水。
小蝉对二少说:“大少对那个狐狸精可真肉麻恶心,喝个药还得吹凉了喂他。”
秦宏不做声。
小蝉手里端着盘子,哼了一句说:“这狐狸精太不要脸了,二少,人家医生都说是他……是缠着大少做多了那些事,偏偏他还不肯承认,医生的诊治能有错吗?”
秦宏不由想起了那日林奚骑在他身上的模样,起身两腿淌着精液。
黑色大床上,中间的软被隆起一团,里面露出一截纤细洁白的脚踝,白得有些刺人眼。
林奚睡醒后,准备起身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站了个人,秦宏转过身来,就看到林奚吓得瑟缩着看着他。
他慢慢地往后坐,目光有些呆滞,被子从脖颈处滑下去,露出大片被蹂躏过的肌肤——他的整个胸口和颈上痕迹。
秦宏皱了皱,就听见林奚威胁他道。
“……你想要干嘛?我有视频,要是你对我怎么样?全世界都会知道你强奸了自己的大嫂。”
秦宏看着他。
他从来没遇上过林奚这种人,不择手段,没有廉耻心,没有规划,只懂享乐,他没想到他居然胆子大到敢给他下药。
“你想留下吗?”
林奚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抱着被子连忙像是立下什么誓言般地道:“二少要是让我留下来,那天的事,我绝对不会告诉第三个人的。”
“好。”
秦宏让林奚留下来的要求就是,他得接受再教育。
他觉得林奚品质和素养简直极其低下,所以他得重新接受文化课程。
秦戎听到秦宏的提议,看向点头的林奚:“你真的想去吗?”
林奚心里当然不愿意,但嘴上还是道:“……老公,我当然想去的,反正我在家也没事。”
秦宏让林奚去的地方就是秦清的学校。
秦老元帅新年只让几个孙子过去探望了,只字未提林奚的存在。
林奚虽然心里愤愤,但是对上秦宏的眼神也说不出话来。
秦清念的是艺术系,林奚被塞进去的只能去一个公益性的专业,每天都是通过组织和参加各类公益活动,植树、义卖、帮助弱势群体等,让年轻人感受社会的温情和责任。
林奚每天早上直着出去,晚上恨不得横着回来。
秦宏听着小蝉幸灾乐祸地说,狐狸精每天回来倒头就睡,根本没空跟大少做那种事。
秦宏点头说:“很好,这也是为他好,毕竟,纵欲伤身。”
秦清一开始还邀请着林奚跟他一起学校,林奚怕被认出来丢人,就让徐天送自己。
一礼拜的时间过得很快,林奚每天都很累,有时候甚至会耽搁徐天送徐戎去上班。
林奚也有些不好意思,就跟秦清一起去学校。
秦清穿着学院的制服长裙,那双腿显得又长又白,她性格很好,短发齐刘海,是典型的乖乖女,在家甜甜地叫着哥哥,秦戎和秦宏都很宠她。
秦宏甚至让林奚别教坏了秦清。
林奚只觉得秦宏实在太看不起人了,但是他现在不敢再忤逆秦宏。
林奚这种中途插进去的,根本跟不上他们原本的课程。
幸亏林奚脸显小,即使说是学生也有可信度。
秦宏让林奚少声张秦家,而且所有的考试都要自己通过。
林奚觉得丢脸,当然不会说出去,要是被被其他oga知道,他岂不是再也抬不起头。
这所学校里上学的学生都是是很有背景的,院长看见了都得敬三分的人。
林奚第一次跟秦清去学校,快要到校门的时候,前面一辆车故意嚣张别路,司机回头问秦清怎么办,说前头那是某某委员会长的车,秦清偏头看了一眼,然后冷声说超过去。
甚至还在车子超过的时候,她还回头朝着车子比了个中指。
但对着林奚的时候声音仍旧温温柔柔的。
林奚是第一次觉秦清好像跟她在家里性格不一样。
直到有一次,林奚偷偷溜出课堂,他拿出前桌给他一根烟,跑到厕所里抽。
他收敛了不少脾气,所以现在有气没地撒。
自从进了秦家那日起,林奚其实就有所改变的,可是他身上毛病太多了,怎么都让秦宏不满意。
林奚坐在马桶上,将烟叼在嘴里,打了好几次打火机,都没燃,他伸手甩了甩。
下一秒他就听见有一道声音传来。
“我亲眼看到他进来的,这混蛋简直胆大包天,竟然敢追求秦姐。”
“alpha就是天生的坏种,统治欲望旺盛,这样的东西就该灭绝,怎么会掌握家庭和族群的决策权。”
林奚听见他们的对话,知道自己是遇上极度厌a的oga了。
oga独特的生殖能力导致他们对alpha具有强烈依赖和脆弱性,通常需要被保护和守护。
ao平权闹得轰轰烈烈,林奚作为一个beta游离在外,他根本就不关心。
等到他终于点燃了手里的香烟,突然他所在的隔间厕所门就人踹开。
林奚吓了一跳,抬头就看见门口站着一群面容凶恶的oga,他们一个个挺着胸膛,浑身都散发着叛逆的气息。
而站在中间那个的那个oga,赫然就是在秦家讨得全家欢心的乖巧秦清,但此时她的浑身散发出一股霸气,双手环在胸前,头发随意绑了起来,露出了耳垂的黑色耳钉,面上一片冷色,让人完全不敢认。
林奚手里的烟直接吓得掉落在地。
秦清在看到他的那一刻也是很惊讶。
“嗯?怎么不是关仁,哎,小oga,你看见一个alpha吗?”
林奚摇摇头。
站在秦清身边的人问林奚说怎么以前没在学校见过他。
林奚:“……我是新来的。”
那个问他有兴趣加入他们吗?
“我们社团叫antialpha,是专门反对alpha的存在,我们的目的就是培养oga人才,欢迎所有的oga加入。”
秦清怒道:“别说了,你不是说看见关仁进来的吗?”
上官星连忙道:“秦姐,我真的看见他进来的,说不定他就是看见我们来了,就藏起来了。”
秦清赶林奚:“你快出去。”
林奚欲言又止,然后起身。
上官星还在招揽林奚。
林奚刚准备离开,秦清看着他蹑手蹑脚的背影,突然想起什么道:“哎,你先别走,加入我们。”
林奚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加入了antialpha阵营中。
他在十几号人的目光中麻木地宣读了反对alpha的准则。
相信oga拥有与alpha平等的权利,包括政治、经济和社会权利,拒绝定型oga,反对各种性别歧视和压迫,推崇oga的独立和自主,反对alpha暴政和性骚扰,支持oga自主做出避孕和性行为决定,支持oga进入alpha主导的领域,并且杜绝oga有alpha伴侣。
林奚作为一个跟alpha结合的beta,然后加入了一个oga组织。
回家的车上,司机还没上来,秦清瞪着他说:“大嫂,你知道什么话是能回去说的吧。”
林奚点头。
上官星向林奚科普过秦清的战绩,曾经一个人把几个alpha打趴下了。
秦清哼了一声:“我知道大嫂是个聪明人。”
林奚看着秦清又把头发归了原样,遮住了那耳钉,又恢复了那个乖巧的模样。
林奚看着她:“……我已经跟你大哥结婚了,我还是哪天退了吧,不太合适。”
秦清突然凑近林奚。
突然放大的容颜,下一刻,秦清的手指摸上了他的脸,展颜一笑:“大嫂千万别泄露了自己身份,我们社团对于伴侣是alpha的oga是很鄙视的。”
“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大嫂的时候就很喜欢,真可爱,大哥那种alpha还真是幸运呢?”
“不过大嫂的信息素真淡呢?不知道还以为是beta呢?我很喜欢,之前那个萧子衿我也挺喜欢的。”
林奚眉头一跳。
他得脑子里浮现出oo恋这么几个大字。
林奚往后一缩:“……我……我是oga……”
秦清挑眉,抵在林奚身旁:“现在性向自由,aa,oo有什么稀奇的,物种不同都可以恋爱,大嫂还真是封建,还是大嫂其实就喜欢插入式性行为,我也可以……”
林奚说:“我是你大嫂!”
“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
“可你……不是跟我二哥也做了吗?”
犹如石破天惊的一句。
林奚看着她,结结巴巴:“……你……你……”
秦清:“那天你跑出二哥的书房,你衣衫不整,我恰好路过,本来我只是猜测,看你的反应才确定。”
林奚整个人的神情开始变得紧张不安,眼睛里透露出一丝惊恐,他不断地舔着嘴唇:“……不是的,你别乱说。”
秦清撑着头,说出的话似乎漫不经心:“哦,那我们去问二哥,或者去问大哥。”
林奚的脸色苍白,好像失去了所有的血色。
逼到这个地步,投降简直脱口而出了:“别,求求你。”
秦清看着林奚都快泪眼看他,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
秦清弯腰抱他说:“大嫂别哭,我可以帮你,但是你得听我的话,好吗?”
林奚还能说什么:“……好。”
像条食物链一样,林奚位于最底端,成了秦家人都可以威胁的对象。
林奚回到家焦虑地咬着指头踱来踱去,也没想出什么应对秦清的办法来。
秦戎今天回来得晚,吃饭的时候秦清也一个劲给林奚夹菜,引得秦宏皱了皱眉。
林奚知道秦宏在想什么,可是天地良心,他现在恨不得离秦清要有远就有多远。
饭后林奚推着秦戎去红叶湖散步,湖水清澈晶莹,仿佛能看穿水底的一草一木。微风吹过,湖面波光粼粼,波纹朦胧,仿佛一幅绮丽的水墨画,令人陶醉。
林奚脱下鞋,赤着脚捡了一块红色的石头,他刚准备送给秦戎的时候。
“好玩吗?我很久都没看到你这么开心了。”
林奚点点头。
秦戎突然问他上学累的话,可以不去。
“我知道你学那些东西很难受。”
林奚攥紧那块石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问秦戎:“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就好了。”
秦戎说:“嗯。”
林奚错愕了两秒,他脸色有些白,脑子里将秦宏勾着一边冷笑是秦戎只是将他当做一个婊子这种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他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较劲。
“我……我觉得还可以,毕竟我是你的oga,以后总不能丢你的人。”
秦戎嘴角微微上扬,口吻有几分无奈:“好,只是你这样想,我真的很意外。”
林奚心里别扭,秦戎对他很好,但是不是那种他想要的好,他那点介意都是自己结的,可他就是小心眼,他知道秦戎把他当成什么。
他当初就该捞上一笔钱就走的,都怪他贪心,如今真的陷在秦家了。
回去之后,林奚被秦宏拉到了后院里,这里养着秦宏的爱犬,一头黑色的,高大的,全身毛发乌黑有光泽的不知名猎犬,它的眼睛深邃有神,明亮的黑色眼珠中透露着机智与灵敏,像优雅的贵族。
它很忠诚、聪明、勇敢、敏捷,前面一个词是针对秦宏而言,而后面那三个字则是对林奚而言。
上次就是林奚不自量力地看着有佣人投喂他,不顾其他人的反对,非要也拿着食物逗弄它。
林奚蹲在它面前,拿着一块肉摸着它的头叫着小狗,又专门把骨头扔得远一些让它去捡。
结果就是狗跟主人一样耐心不足。
它突然扑向林奚,张开了大口,露出了锋利的犬齿,在一片惊呼声中,传来了秦宏的一句“埃文!停下!”
那狗听见秦宏的话,才没有咬向林奚的脖颈,而是在空中做出了一个瞬间改变方向的动作,并绕开了林奚,奔向秦宏,整个过程只用了几秒钟,但是却让林奚毕生难忘,直到过了很久还是吓懵的状态,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来,那之后林奚就有阴影了再不敢踏入后院。
秦宏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畏手畏脚的林奚,说:“你能不能快点。”
“……你等等我,他们把狗都关好了的吧。”
秦宏皱了皱眉:“我让你来不是说这个的。”
林奚看着周围黑洞洞的草丛,觉得下一刻那只狗就会从那面钻出来。
“那你想跟我说什么,就不能在在屋里说吗?”
秦宏黑了脸说他不要脸。
“……你非要让秦家都知道你那点心思吗?不能让他们看到我们在一起的画面。”
林奚哑口无言。
秦宏平日里恨不得全身都隔绝他,就算秦家人看到他们也只会觉得他是在教训他。
林奚垂眸,低着头拢着手指说好。
秦宏见他不顶嘴,面露满意。
“还有你离秦清远一些,别对她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林奚抬头和秦宏四目相对,最后不甘心地又低头说好。
秦宏刚想说回去的时候,突然一声狗叫响起。
林奚脸色苍白,眼中闪烁着惊恐的光芒。他立刻抓住秦宏的胳膊,紧紧地抱在怀里,仿佛在他身旁,有了一个可以依赖的避难所。
他眼神紧张地盯着四周,害怕狗会突然冲出来。
“别咬我……”
秦宏眉头紧蹙:“……松开。”
又是一声狗叫声响起,林奚甚至爬到了秦宏身上,他的双臂紧紧地抱住他的脖颈。
秦宏有好几秒是呆滞状态,他瞬间瞪大了眼睛,身体惯性使他想要把身上的人甩下来,没等他来得及出手,林奚的腿立刻盘上他的腰,用了比刚才更大的力气,似乎害怕到了极点。
秦宏能够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成熟过度的橘子气味。
烂俗又低廉。
秦宏觉得林奚简直不可理喻,他惯常说话带着上位者的命令。
“林奚,下去。”
明明是林奚威胁秦宏,现在不敢造次的成了他,低头挨骂也不需要任何理由,秦宏训他就得听着,要不就别在秦家呆着。
林奚这次真受了大惊吓,他把头埋进秦宏的肩膀里,将他抱得更死,他喘着气,像只受惊的小宠。
“是我不对,是我不听话,之后你怎么罚我都行,”林奚拢着他的脖子,语气里带着祈求,“你快让埃文走来,我有点害怕,我是真的有点害怕。”
话到最后都有些发颤。
林奚乱动蹭得秦宏热血上涌。
“埃文,安静!”
秦宏伸出手,将他盘在他腰上的腿压得死死:“别动。”
随即大步走出后院,秦宏将人一把扔在了一边,伸手抚了抚衬衫上的皱褶:“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月光隐隐约约投射下来,秦宏辨别不出看林奚是不是哭了,只能看见他白皙的脸因为缺氧而泛红,眼角那颗小痣添了一丝勾人的色欲,下嘴唇被咬得充血,鲜艳无比,像颗烂熟的红色果实一样等着人采摘。
“……让我先进去,二少。”
秦宏被晃了眼,转头就走:“五分钟后你再回来。”
林奚看着秦宏走远以后,他最多在原地等待了两分钟,便迫不及待地往回走。
刚要上楼,只见秦宏在二楼撑着栏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仿佛是早有预料他的出尔反尔。
仿佛在秦宏的视线里,林奚永远是那么微小。
他双眼深邃沉静,宛如漆黑的神秘夜空。
林奚抬头看他,他曾经以为自己会这样仰视秦宏一辈子。
“听着,离秦清远一点。”
秦戎今天有是同秦宏商议,林奚撑不住先睡了,秦戎回来的时候伸手去碰他的脸。
林奚有些不舒服地皱眉,而后睁开了眼睛。
“心里还难受吗?”
林奚愣了一下,和秦戎眼神对上的,张张嘴却觉得口干说不了话,好半天才转移话题说:“老公,睡觉吧。”
秦戎皱了皱眉,还是说好。
林奚其实本来跟秦戎就没什么话好讲的,以前这个时候林奚都是缠着他做爱,最近被折磨得太累,他那个念头就更没了。
还有秦宏那些话。
他很难不受影响。
第二天上学,秦清已经坐在车里等着林奚了。
林奚特意晚走,出门还谨慎察看了周围,还是还是看见了等着他的车。
秦清打开车门,朝他挥手。
林奚上车的时候瑟缩了一下,头唰地一下就低了瞎来,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
他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说:“二少让我不要把你带坏了……”
秦清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明了地点了点头哦了一声道:“二哥就喜欢管这些闲事,他是不是喜欢你,不然怎么会这么管你。”
“还有你昨晚跟他去后院做什么?”
林奚一脸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秦宏喜欢他,这是什么天大的笑话。
两个人就这么坐了一会儿,还是秦清先打破了沉默,说:“你知道二哥的母亲跟我们不是一个吗?”
林奚哪里知道这些事。
他突然很沮丧,秦戎什么都没告诉过他。
林奚看着窗外,突然有些怀疑当初的选择。
他很快摇摇头,他为什么要受秦宏的影响。
秦清说起秦宏是他父亲出轨的产物,
林奚问你讨厌他。
秦清摇头:“只是看不上他。”
他说着伸手揉上林奚的脸:“所以我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要跟我二哥出轨,我大哥对你不好吗?”
林奚这是第一次听说他们这般恩怨,他被秦清蹭着脸,也躲避不开。
他哪敢承认是自己上赶着的,只能低声说:“……不是出轨,我反抗不了他,你也知道oga跟alpha对上,我天生没有任何优势的,那天,我只是帮着佣人送了一杯咖啡进去,谁知他就兽性大发,就用信息素压我,是他在书房强迫的我,我那时想死的人都有了。”
秦清皱眉:“既然他做下这种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大哥。”
林奚握着秦清的手腕,脸上带着哀求之色:“……我不想伤了你们兄弟情,求求你,别告诉别人,你们都姓秦,最惨的就是我。”
林奚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你也是oga,你比我命好,投身在秦家,可我们这种人的清白在他眼里算什么呢?甚至我的抗拒在他眼里是情趣,要是要旁人知道了,我一定会被赶走的,本来元帅就不喜欢我。”
秦清的面色果然动容了。
“……真的是他强迫的你。”
林奚点点头:“……他如今掌家,他说就算你大哥知道了,也没用,谁也帮不了我。”
“他……甚至拍下了视频威胁我。”
秦清咬牙:“岂有此理,想不到他平日里装模作样,私底下竟然是这种禽兽,要不是我大哥出了意外,轮得到他掌家。”
林奚低头擦了擦眼泪:“你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别人,我是真的爱你大哥,就算别人觉得我是为了钱,可是我真的不是……”
秦清说好。
“他下次若还来找你,你就躲到我这里来。”
林奚点头,擦干了眼泪。
秦清开口道:“他得意不了多久的。”
见糊弄过去了,林奚松了一口气。
夜里,这是秦戎这么久来第一次这么想要。
林奚坐在他身上同他疯狂地舌吻,吞咽不及的口水顺着下巴流到脖子上,秦戎的肉棒灼热滚烫,抵在他的后穴处,重重地撞了几下,然后插入了进去。
呻吟声一声高似一声,林奚发出的只有快乐了,他大声浪叫,缠在秦戎身上。
因为秦戎腿的缘故,大多时候都是林奚自己动,秦戎则是紧紧地扣住他的腰把他往性器上按压。
林奚累了,闷哼一声,仰着头差点直接射了。那种脆弱敏感的地方被不断顶撞的快感,确实非常舒服。
他身体往后撑,特意把腿分得更开,好让秦戎可以看到他们交合的下体。
只见两人连接处,秦戎的肉棒已经插入进穴里,林奚的屁股紧紧地贴着秦戎的的胯骨。
动一下。
那里便被挤出一滩水。
“嗯,啊……老公……别看……”
秦戎双手扣住林奚的腰抬起又落下,加快了抽插的动作。
林奚颤抖起来,难耐地扭动着身体。
“老公……老公……要去了……”
“小骚货的水流的老公的腿到处都是。”
“啊啊啊……”
林奚闭着眼睛,趴在秦戎的肩上喘息。
事后他有些口渴,拢了一件睡袍就下楼喝水,浑身都透着一股子性事后的慵懒。
灌了半杯水,他刚放下杯子,转身的时候就看到秦宏站在他身后。
林奚吓了一跳,却见秦宏目光落在他颈部的吻痕,他伸手想挡,却被秦宏抓住了手腕。
“大哥身体不好,你还缠着他做这种事。”
林奚觉得莫名其妙:“我们是夫妻,为什么不可以做。”
“还是说二少想起那天跟我做,吃醋了?”
林奚本意只是想逗逗他,没想到秦宏突然用力攥紧他的手腕,将他抵在暗处,低沉着脸道:“不许再提起那天的事。”
秦宏看着眼前的林奚,因为刚刚喝完水,微红的唇珠沾上液体,因为惊愕,眼睛骤然睁大,一双明亮的杏眼水汪汪的,隔得近,林奚浅色的瞳孔像是灰色的玻璃弹珠,喉咙紧张地吞咽。
眉眼精致,眼尾那颗黑痣,的确很漂亮。
他凝视着他,发现林奚的侧颈布满着斑斑点点的痕迹,那些痕迹没有什么规则可言,有些已经渐渐褪色,但有些却还是鲜红的,好像就在不久前被人蹂躏过一般。
他眼神晦暗阴霾,仿佛被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事,脑子里想的是那日林奚张开大腿,上下撸动着他的性器,颤动着小腿耷拉在他的肩膀上,又湿又热的气息在耳边缠绕。
林奚的白色肚皮随着呼吸而浮动,光洁无暇小腿并在一起,口出发布甜腻又急促的喘息,最后两个人一起到达巅峰,一起获得强烈的性快感的画面。
秦宏犬牙磨动,他想,他一定是疯了。
他伸手掐住林奚的脖颈:“那天的事如果你敢让第三个人知道,我就杀了你。”
林奚的脖子被一只大手紧紧地掐着,那只手仿佛是铁钳一般,一点儿余地都没有。
他伸出手去抓秦宏的胳膊,但那人却纹丝不动,死死地盯着他,不停地施加压力。
他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求饶的话,但喉咙却被掐得发紫,声音出不来。他的面色也变得异常难看,通红的脸上满是痛苦和惊恐的表情。
林奚眼睛瞪得滚圆,不停地打转,他奋力地点头。
仿佛在以示忠心。
秦宏才终于松开了手。
林奚瞬间失去了支撑,向后滑跌着,脚下的地面好像也在剧烈地颠簸着。
他的手死死地捂住着那被掐的脖子,不停地咳嗽着,喉咙里传来阵阵疼痛感。
林奚的脸色已经变得涨红,颈脖上的血管也隆起了起来,仿佛就要爆裂一般,他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我不会……说的……我刚才只是开……玩笑……”
秦宏无情冷酷地道:“这种低俗的玩笑还有下次的话,后果自负。”
“还有下次再这样穿的话,就不要穿了。”
林奚看着秦宏的背影,伸手扯了扯浴袍遮住大腿,他仍旧觉得心惊肉跳。
秦宏好像是冰冷无温度的电子设备,下一秒就可以把他绞杀。
等他终于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林奚整理了头发,拢了拢衣领。
反正他这个人,他的灵魂,都被秦宏判了死刑。
第二日,坐在餐桌的林奚脖子处戴着一条深蓝色的丝巾,和他的衣服颜色很配,丝巾的颜色和质地都十分精致,在他的身上并完全不显得女气。相反,增添了一分成熟和精致的感觉。
秦清夸奖他的品味好。
“但是大嫂,外面有些热。”
林奚的脸色依然有些苍白,眼睛令人不察地瞥了主座上的秦宏一眼。
被秦清捕捉到了。
“没关系,我觉得很好看,好看吗?老公。”
秦戎点头。
直到在车上,秦清就伸手解开林奚的丝巾。
林奚力气没有秦清大,很快就被她扒了下来。
林奚捂着脖子:“你做什么?”
秦清眼神微笑:“谁弄的?”
“……二少。”
“他又强迫你了。”
林奚什么都没说,却像是什么都说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下贱。”
“我也不想这样,明明……”
秦清抬起手,拭去他面颊上的泪痕,她低头看了一眼,仿佛不是普通的泪水,而是从眼睛深处流淌出的一串串宝石。
“大哥要是没在,下次你躲在我那里来。”
林奚垂眸,身体微微颤抖,对着秦清说了声谢谢。
“这样不会连累你吧。”
“不会,他不敢对我做什么。”
秦清挑眉看着他道:“你希望能够彻底摆脱他吗?”
秦戎因为腿的缘故丢失了家主之位,秦宏根本容不下他,秦清是个oga,可却是林奚从未见过独特的oga。
他的能力在同龄人中独树一帜,思维敏捷,而且拥有比大多数alpha还要强大的力量。
更重要的是她姓秦。
“什么意思?”
秦清看着他道:“要是我做了家主我就有资格将秦宏赶到你再也见不到的地方。”
“你相信吗?”
林奚看着秦清眼中的野心勃勃,他不禁想,与其在一棵树上吊死,不如多抓住些机会。
无论如何,他已经在秦家了。
秦戎或许能保他一世衣食不愁,可是他想要更多,他不想旁人见他再露出鄙夷的神情。
“相信。”
林奚连忙说:“我相信你,”
他说着手指扯着秦清的校服下摆,看着她道:“oga也可以做家主的,我觉得你比二少更适合那个位置。”
秦清露出一个被取悦的笑,手指轻轻捏着他的下巴:“我总算知道大哥为什么要带你回来了,你比那个萧子矜有趣多了,说的话真讨人开心。”
林奚听到那个名字,内心一股厌恶之感,但是面上不显:“我是真的这么觉得的,你很厉害,那么多人都听你的话,而且你那么有想法,没有几个oga像你一样。”
秦清低头靠近他,压低声音道:“你吃了蜜吗?嘴那么甜。”
林奚微微一愣,他轻声道:“……没有,我说的是实话。”
他话音刚落,突然就觉得唇上被亲了一下。
很轻的一下,秦清的发尾扫过他的侧脸,她舔了舔唇角说。
“果然很甜。”
在一间被废弃的教室内,一排木凳桌椅垒起来,增添了几分凌乱,几盏吊灯悬挂在天花板上,四周墙壁贴着陈旧的名人名言,从窗户可以看见树枝翠绿,鸟语鸣叫。
这种静谧的感觉也让教室内交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忘却了一切。
林奚被抱坐在一张桌子上。
秦清一叫他,林奚就出来了。
秦清将他压在桌上亲,身上的衬衫被解开,露出一身勾人的皮肉,他们身体紧贴着彼此,林奚的手下意识贴上了秦清的胸,很平,并不似少女的手感,等反应过来,他动作都停滞了。
“对……对不起……”
秦清按着他,带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胸膛,什么都没说继续吻他。
林奚也没多想。
林奚的头微微后仰,闭上了双眼,感受着秦清细细地舔咬着他的唇舌,时间悄然溜走。
林奚觉得自己的唇都被秦清咬破了。
他回家后,老喜欢用手揉碰自己的唇,被路过秦宏看见了,他眉头一皱,林奚就立刻乖觉地把手放了下来。
秦清一开始还只是亲,后来手指就不太安分地在林奚身上摸。
“别这样……”
秦清不满地道:“我为什么不行?我大哥他们就行。”
林奚身体被挑逗得浑身发热。
“我想摸你后面。”
林奚满脸通红,但还是依了秦清,任她亵玩着自己的身体,两条腿分开,任凭任秦清用两根修长手指在他的后穴里翻搅搔动。
“夹得我的手指好紧。”
林奚两腿颤抖着。
“唔……别说了……”
秦清看着林奚意乱情迷的表情:“真可爱,你很喜欢被插入的感觉吗?”
林奚茫然地摇着头,只觉得浑身战栗着,后穴喷出一大股液体来,他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吞咽进去,两眼失神,软软地勾着秦清的脖子,随便他摆弄。
“大嫂,你怎么会这么敏感呢?”
林奚的身体是各种药物堆积改造的,并不是天生的,所以他有轻微性瘾,连他自己都感觉得到只要两天不做,他身心都渴望着肉棒的插入。
林奚还以为跟秦清只是亲一亲,摸一摸而已,并不觉得有什么。
有时候秦清会带他去她的画室,要么穿着厚厚的宫廷裙,当她的模特,裙子不知道哪里来的,层层叠叠,裙衣由深蓝色的缎子制成,长长及地,散发出轻轻的瑟瑟声响,上面缀满了金色的花纹,闪烁着宝石般的光彩,仿佛星星点点铺满了黑暗的长夜。衣襟沿着脖颈处升腾而起,林奚修长的脖子上戴着珠宝和宝石,显得高贵华美。
要么什么都不穿,躺着,坐着,拿着朵花挡在私密处,赤裸而暴露,充满了人体的自然美。
林奚不懂艺术,看到那些画都没画人脸,才松了一口气,配合着秦清笑,夸她画得太好了。
白日里,林奚被秦清玩弄得高潮,却始终没被插入,越发空虚。
晚上秦戎回来,林奚便自己掰开腿,坐上去,找到自己的骚点,便磨着那根粗大的阴茎死命碾压上去,射了精。
beta的生殖腔相比于oga是一种退化状态,也更深,这种体质放在腺体发育不全的林奚身上也正常。
林奚受孕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他含着秦戎的精液趴在他身上休息。
秦戎低头,用手指蹭着他的脸说:“不耍小脾气了?”
林奚一愣:“我没有。”
原来秦戎知道他最近心情不好。
“好,你没有,不过真的不想去学校的话,也不用勉强的,秦宏那里我去说。”
林奚手指揪着秦戎的睡衣,面色复杂。
自从上次秦宏对林奚动手后,林奚一直都怕见他。
在秦家都是躲着他,后院更不敢去一步。
那天,他推着秦戎逛一圈红叶湖,落日余晖,林奚侧着身子替秦戎挡太阳。
秦戎牵着他的手,在他唇角落下一个吻,迎面就遇上了正在遛狗的秦宏。
林奚害怕地往秦戎身后躲了躲,埃文扬起头,大声朝着林奚咆哮着,充满了汹涌的暴力气息,仿佛还记得这个挑衅它的人类。
秦宏握住了锁链,轻轻地扯动,出声警告:“安静。”
随着锁链的轻轻拉扯,狗的目光逐渐从凶狂恶狠的状态中转变成了警觉,最终缓和下来。
秦戎伸手安抚着林奚:“二弟,下次遛狗可以走远一些,林奚害怕。”
秦宏看了一眼林奚,扔下一句,你们也可以远点散步,就离开了。
秦戎面上不太好看。
林奚身材纤长,趴在沙发上,双腿轻轻交叉。
他身上未着一物,仿佛解放了诱人的曲线,臀部隆起,玉臂低垂。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光线柔和,如同丝缎缠绕着他整个人,他抬眼看过来,那一眼妩媚极了,霓红色的唇瓣上含着一颗红艳的草莓,轻轻咬一口,汁水沁出了齿缝,似乎是甜味渐入心头,他脸上绽放出近乎嫣然的笑容。
他头发有些微卷,整个人就像温柔的绸带般,细腻光滑。这样养眼的画面,让人松懈的神经瞬间被拾起,心感觉蒙上一层轻盈的感觉。
秦清眼角时不时瞥向林奚,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他身上。
他一个人玩得很开心。
秦清瞥了一笑自己的画纸,放下了手中的画笔,走到了沙发旁。
他看着林奚垂下的眼睫和玫瑰色的嘴唇,不由得便凑到了他的脸前。
林奚感到那熟悉的唇部触感时,他的脸不由自主地向秦清靠近,他转头看向秦清,然后将脸贴在了上去。
秦清感受到他的回应,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鼻子能闻到淡淡草莓香气。他不由自主地搂住了他的黑黛色发丝,咬了咬他的耳垂,然后吻了上去。
这发色是秦清给他染的,显得他整个人气质都不一样了。
两人缠绵在一起,林奚的身体放松下来,大大方方躺在她的臂弯里,手伸进秦清的发丝间摸索着。
直到两人松开,林奚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
“今天摸吗?”
秦清撑在林奚身边,按着林奚锁骨处的吻痕:“你昨晚又和大哥做了。”
秦清面前的头发垂落在林奚的脸上,细细的发丝如同垂落的藤蔓,在他的脸颊、额头和眼睛上轻轻摩挲着,让他感到一阵阵的瘙痒。
林奚用手指顺着那头发梳理。
“我是你大哥的oga,你知道我根本拒绝不了他。”
秦清闻言摸遍了面前人的身体,动作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恶意。
他抓起林奚的胳膊和肩膀,然后进行无规律的、草率地玩弄,他的动作没有任何的仪式感,而是充满了粗暴和嘲弄。
“明明我看你也很喜欢,有这么喜欢被插入吗?”
“……喜欢,下次你可以用工具玩我。”
林奚诚实地道。
秦清的手指粗暴而冷酷,捅进林奚的后穴里,仿佛是画笔在描绘。
林奚被似乎已经变得迟钝,已经放弃了抵抗,他的表情带着一种深深的放松和享受,赤裸地躺在沙发上。
因为秦清不断地爱抚,刺激着他的肌肉组织。
秦戎少有这种前戏,他向来如同悍马冲撞着,让人无从逃脱,而且找到那个点锐利精准,大多时候都是通过暴力到达快感的极点,很少顾及林奚的感受和需求。
“再大力一点。”
林奚渴求地说道,他的声音披散在空气中,带着一种强烈的需求。
秦清听到了他的话,他的手掌开始变得更加热烈,用力地抚摸那人的肩胛和臀部,各种敏感的部分。
林奚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他的身体已经越来越无法抑制地颤抖着,面对这种快感,他的整个身体都已经被彻底的打开,臣服于人性的本能欲望。
林奚的水湿了皮沙发。
他瘫软在沙发上,身上流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疲惫和满足,表情充满了一种难以形容的美感和兴奋。
秦清将手指伸到林奚唇边,上面沾着水渍。
林奚轻轻握住她的手,伸出舌尖细心地帮他舔去。
秦清拿着手帕擦了擦手,然后拿起一边的衣裙让林奚换上。
这条裙子是白色的柔纱材质,轻轻地落在身上,裙摆并不长,而最吸引人的地方则是裙子的后背,整个背面都被精致的纹路和蕾丝华丽的镂空,开叉露在了大腿处,既性感又优雅,简直就是一件艺术品。
林奚穿上去后,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有那么多裙子。”
秦清看着他,眯着眼睛道:“这都是我母亲的,她有很多的裙子,都留给了我。”
林奚从没听秦戎说起过关于他们母亲的事。
秦清边给林奚整理领口,一边道:“我母亲去世之后给大哥留的是亲卫和武器,无形的资源和人脉,给我的是财富和罗裙。”
“我觉得很不公平。”
秦清又给林奚戴了个假发,长发微卷的模样十分美丽,轻柔地垂落在肩膀上,随着微风的吹拂轻轻摇曳。
林奚趴在桌上,浅色的发丝透着自然的光泽,看起来十分柔顺顺滑,长发覆盖着她的后背,只露出一点点精致的锁骨和修长的颈项。
秦清那些画都没有人脸,可大多数都是林奚的身体。
林奚趴得久了,渐渐地睡着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件外套躺在画室的沙发上。
秦清不知道去了哪里,林奚渴得不行,他赤裸着脚,趴在三楼的栏杆处,看到底下没有佣人走来走去。
他大着胆子提着裙子往下走,就在二楼最后一个台阶的时候。
迎面就看到了秦宏穿着深蓝色军装站在那里,他看起来身姿挺拔、英姿飒爽,身上穿着一套干净整洁的军装。
深蓝色的上衣紧紧贴在身上,外套的口袋上缀着金色的钮扣,给人一种庄重、肃穆的感觉,衣角笔挺,衣褶干净利落,看上去犹如刚刚取出熨烫好的衣服般平整。
他的手里托着一个黑色军帽,军帽上缀着黑色的飞鹰,显得格外亮眼,帽沿带着一条闪闪发亮的金线。
秦宏面容冰冷,他有着一双锐利的眼睛,眼神坚毅而沉静。
他在看见林奚的打扮,神情有一瞬间的怔愣。
林奚在看见秦宏的时候,犹如老鼠见了猫,转身就要上楼。
“站住!”
林奚背对着秦宏。
“转过来。”
林奚慢慢转过身,和秦宏对视上的一刻。
“你又在搞什么?”
林奚垂下眼:“……我现在就回去换掉。”
林奚下楼要从秦宏身边擦身走过的时候,他的胳膊就被牢牢抓住了。
上次秦宏掐他喉咙的阴影太大,林奚下意识地后退着,眼神里透着一抹惊恐。
“二哥,你在干什么?”
秦清的出现让秦宏松开了林奚。
“大嫂,我们走吧,多谢你给我试裙子。”
林奚迫不及待地走到了秦清旁边。
“你们最近走得很近?”
秦清点头,天真地道:“大嫂这么可爱,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他,二哥忙去吧,我们先走了。”
秦宏离开的时候,对着林奚说:“下次不许这么穿,不伦不类。”
等到秦宏坐在车上,他静静地坐在后座上,抬起左手,把手掌放在眼前,他的视线在指缝间游移着,他握紧了拳头,感受到手掌微微发热,仿佛还留着刚才的触感。
他叹了一口气,将手掌放下,看着窗外不停变化的景色,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受,好像有什么凝聚在了他的手心。
秦戎已经退居二线,林奚也不知道他一天到底在忙什么。
所以他几乎每天都和秦清厮混在一起。
有秦清在他也不用太害怕秦宏。
他从太太团那里听说段家要举办宴会,为段家的独女庆生,段家并不像秦家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和最强的迷航舰队,而是拥有巨额财富,坐落在首都中心,宅邸巨大而华丽,那里有高耸的建筑,精美的艺术品和豪华的设施。
段家拥有自己的贸易帝国和商业帝国,并且掌握了大部分的贸易路线和资源。
但世家大族之间的争斗不断,这些争斗往往会导致一些大家族的分裂和衰落。
段家就是一个例子,几年前就因为站错了队,皇长子在深渊之外的那场战役中失踪,秦戎也是在那场战争中导致双腿无法站立,三皇子加冕成功,段家便不复以前。
秦宏肯定不会让林奚去的。
如果他在秦戎面前提起,他大概又会让徐天带他出去扫街。
林奚于是请求秦清偷偷带他去看看。
林奚从未来过其他世家大族的府邸,他跟在秦清身后,只见灯火辉煌,一派气派非凡的氛围。府邸的大门站着两名装扮华丽的守卫,不时进出的嘉宾们都需要时而向他们深深鞠躬示敬。
进入府邸后,宽敞的大厅摆满了长长的餐桌,华美的餐具,高贵的餐椅上坐着带着珠宝装饰的贵妇,身穿华服的绅士和优雅地品尝着美食,边交谈边喝酒的富商大贾,一片祥和热闹的景象。
美酒飘着诱人的香味,令人垂涎欲滴。
秦清拉住想要朝乐队走去的林奚:“你别乱跑,段家很大的。”
林奚点头。
一些年轻的贵妇和同伴都开始跳起了轻盈的舞步,林奚看着桌宴席上各种名贵食材应有尽有,前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们说段家是有意将段钟浅嫁给二哥的。”
林奚的手指跟随音乐拍打着他刚才端在手里的玻璃杯,心想秦宏命可真好,他那样的人,脾气那么差,谁嫁给他谁倒霉。
突然,一阵掌声响起,只见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穿着整洁的西装,右手紧握着一双柔软的手,来到宾客席前。
段钟浅一身是盛装打扮过,华丽的长裙,上面镶满了闪亮的钻石,她气质高雅,娇艳欲滴,浑身仿佛都散着香气。
林奚嘴里含着一口红酒也跟着鼓了鼓掌。
林奚在一片祝福声中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秦戎坐在轮椅上,面前是一位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男人,洁白的衬衫,镶嵌着口袋方领带的西装,整个人简单清爽。
他面容姣好,五官俊逸,眉宇间有股清新的气息,而不是那种冷峻的英俊,而是一头精修的短发,瞳孔晶莹,眼灵的韵味在灯光的映衬下熠熠生辉。那张脸上也没有任何的金钩银刃的修饰,简洁而不失品味,散发出一种迷人的自然美。
萧子矜手腕上挂着一块白色的手表,犹如白翡翠般地散发着微光。
他是那样的自然,那样的素净,却又是那样深深地吸引着人。
投射在他们身上的灯光细如荧光,伴着优美的音乐,他融入了派对的喧嚣之中。
林奚看不见秦戎的脸,但他知道他一定是带着愉悦的。
因为他的背影显得松弛。
秦戎多么骄傲的人,当他不得不坐在轮椅上时,依旧能保持着挺直的背,在他面前也从不示弱。
他几乎疯魔一般地进行着力量训练康复治疗,努力让他的身体变得更加健康。
可他在面对这个人时却显得格外放松。
林奚抓着杯柄的手捏紧,他只是觉得很不平衡。
秦戎什么都依着他,可是他有他的底线和秘密,林奚怎么都没办法触碰到。
他曾经以为那些暧昧的关系、短暂的激情才是爱情,直到他看到秦戎穆然地收藏着珍贵的照片和信件,将它们珍视为唯一的真爱,隔绝于流言蜚语之外,毫不妥协的保护着它们时。
出乎意料的,一股从未体验过的感情竟然涌上林奚心头,他意识到过去那只是自己的奢望,只是情欲的一种表现,秦戎对他只有承诺而已。
他想起林悦说过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爱他。
林奚想,大概他的确浅薄或者轻狂,那东西太过稀有,没人会觉得他会珍惜,所以他活了这么些年都无人给他。
大概是他盯着秦戎太久。
秦戎终于转过头,看见他时,也是一愣,林奚脸上挂起一个笑,走过去叫了一声老公。
“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奚说:“小清带我来的,这里真漂亮。”
林奚缓缓弯腰,手指小心地搭在秦戎的肩上,他靠了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亲爱的,这位是?”
秦戎抬眼,在秦清到来之前,到底是没能介绍出这是我妻子这句话。
秦清叫了一声大嫂打破了这份尴尬。
萧子矜抬了抬眉毛,看着林奚的表情似乎有些惊奇。
萧子矜大方地朝着林奚伸出了手,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
“你好,原来是你啊。”他说。
林奚看着萧子矜伸过来的手,他很快回手握了一下。
“我跟秦戎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