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看不惯他谨小慎微的样子,一把捞起他,用脚撩开门就往卧室奔。赵二吓得失声,活怕走出个人来撞破他们的奸情,传到陈晚那里,他吃不了兜着走。
但是很奇怪,每次赵牧抱着他回房间都没有遇到闲人,慢慢的,他也开始肆无忌惮,赵牧从美国回来,他便笑着跳着来找他,红拂夜奔一样风流招摇。
后来他想,一定是赵牧提前就给陈管家打过招呼了。
赵牧做事缜密,绝不会让陈晚意外知道他们有婚姻关系。
笔帽啪嗒落地,赵二回过神来,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想到了那档子淫/乱的事,正在弯腰拾笔帽,书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赵牧面无表情地捕着他把身体折出弧度,穿西装细腰翘屁股捡笔帽的场景,看不出一丝一毫地戾气,反而温和地笑了笑,头一次没拖着掩着:“谈谈吧,离婚这件事情。”
反常即为妖。
赵二眨眨眼,直起身子,谨慎地把钢笔搁到书桌角:“我想说的,刚才在楼下都说了。”
“你说的,八月十四是吧?”赵牧靠着书桌,拿起他放下的钢笔把玩,语气很随意:“可以。”
“真的?”赵二拔高音量,不可置信弹出两个字。
赵牧倏然笑了,挺有意思地囫囵他一眼:“还魔怔了?真金白银也没这真。”
赵二不放心又偷了他一眼,学生答题一样惜字如金:“没有,我只是有点不敢相信。”
赵牧斜勾着头烫了他一眼,语气很随意:“我们离婚你好像很开心。”
警惕退去,喜悦若隐若现,赵二没注意到他的异样,还在奢望离婚成功这件事,不敢惹他,于是斟酌着回应:“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赵牧,再说,你已经有别人了,早点离了也好。就不坐私人飞机了吧,机票我来定。”
赵牧慢吞吞地抬眼盯了他一下,冷热掺半,冲撞之后只剩一点余烬,问他:“离婚以后,你打算去哪儿?英国?和赵小狗待在一起?离我越远越好?”
赵二离婚后的去向很好猜,他也没遮掩:“这个你放心,我不会住赵家的公寓,不动赵家一丝一毫,我能自己想办法,我已经托人在伦敦找房子了——”
“你已经托人在伦敦找房子了?”赵牧笑出声来,拦下他的话,满是有趣和悠闲。
赵牧表现得过于礼貌温和,赵二结巴了一下:“对,我,我也不会太打扰嘉柏,我知道,你说过他是赵家的人,只要每周允许我去看他一次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