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在家也挺无聊,带她去跟那只哈士奇玩一玩也不错,陈彻便应下:“那行,你带套衣服,台风来之前没赶回来,就直接住他家。”
涂然点头应好,连忙收拾了一套衣服,和课本一块塞进书包,背着书包跟他一块出门。
简阳光的狗是只叫“老板”的哈士奇,脾气也跟老板一样任性,经常上演离家出走。也很聪明,每次离家出走,也都只是在他家附近的邻里串门,不会走远。
只是这一次,简阳光打遍了邻居家的电话,都没得到老板的消息。
简爸去了国外出差,简妈也不在家,又是台风天,简阳光这才找上陈彻,让他过去帮忙找狗。
简家在海边山头的别墅区,离陈家不算很远,但考虑是台风天,且节省时间,涂然和陈彻还是打车过去。
出租车从分岔路口驶进蜿蜒的坡道,在围墙上爬满凌霄花的这家停下。
涂然跟着陈彻下了车,走进简家的大门,却在院子里,听见屋内传来哈士奇的嚎叫。
陈彻停下了脚步。
涂然也停下脚步。
陈彻侧过脑袋,看向涂然。
涂然也歪着头,看向陈彻。
两厢对视,相顾无言。
陈彻深吸一口气,暂且压下火气,努力让语气平和,叮嘱她:“两分钟后,你再进来。”
涂然不明所以,但听话点头,目送他大步穿过庭院,走进屋子里。
紧接着,屋内哈士奇的嚎叫,变成简阳光的哀嚎。
两分钟时间还没到,简阳光被揍得从屋子里跑出来,脚下的拖鞋都少了一只。
他看到涂然,就像看到救星般亲切,连忙跑到她身后躲着,抓着她的肩膀,拿她当挡箭牌,“兔妹,救我!”
陈彻凶神恶煞地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抓着一只拖鞋。
看到涂然,他凶恶的表情收敛了些。
又看见简阳光搭在涂然肩上的手,他才收敛的表情变得更加凶恶:“把你的狗爪给我拿开。”
简阳光立刻松开手,举手作投降状,但还猫着腰躲在涂然身后。
他一松开手,陈彻就开口:“涂然,蹲下。”
涂然茫然但动作迅速地蹲下。
陈彻手里的拖鞋精准砸向简阳光的脸。
简阳光在涂然身后惨叫。
涂然全程一头雾水,像在风暴中心,又似在状况之外。
进了屋,看到一个穿着明礼校服的陌生女孩,她更加懵了。
直到简阳光又一遍解释,才搞清楚状况。
简阳光的狗确实是走丢了,问遍邻居家没问到,但狗被这个叫周楚沫的女孩找到了。
准确来说,是简阳光在去找狗的路上,看见了自家狗跟周楚沫在路边玩得乐不思蜀。
狗找到是好事,但周楚沫却愣是要跟着狗一块到他家来,说不相信狗是他家的,要跟他回家确认。
偏偏这哈士奇是只见色忘主的狗,简阳光在路边怎么给它下指令,一句都不听。他没办法,只好把周楚沫带回家,自证狗主人的身份。
结果,引狼入室。
周楚沫赖上他家了,说马上要刮台风,她没地方去,要他收留一晚。
简阳光内心一万匹草泥马都不嫌多,偏偏今天又是他一个人在家,帮厨阿姨也临时有事请了假。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怕被妖精给吃了,于是把好兄弟骗过来,要死一起死。
顶着陈彻阴沉的目光,简阳光默默躲在涂然身旁,真情实感地庆幸感激,“兔妹,还好你也跟来了。”
周楚沫也尤其会看眼色,立刻找出这里唯一的救命稻草,窜到涂然另一边,抓着她的手臂,可怜兮兮地恳求:“姐姐,我是真的没地方去了,家里离这边很远,台风来之前赶不回去,求求就收留我一晚吧。”
涂然冷不防被当成救世主,救世主不知所措,求助地望向陈彻。
陈彻头疼地捏了捏眉心:“简阳光,这是你家,你定主意。”
简阳光早就定好主意:“你们今晚陪我,我就留她!”
陈彻又问涂然:“现在打车回家还来得及,你要回去还是留下?”
涂然还没张嘴,手臂就被周楚沫抓着晃了晃,扭头对上她希冀的眼睛,最后一丝动摇也心软了,“我……留下吧。”
“yes!”周楚沫激动地抱住她,“谢谢姐姐!”
涂然有些不好意思,“你应该谢谢他们……”
周楚沫从善如流:“谢谢两位哥哥!”
瞧她这乖巧模样,简阳光忍不住腹诽,刚才对他撒泼耍赖,可不是这模样。
虽然答应让她留宿,但简阳光还是提醒周楚沫,打电话给她家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