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宁:【那个王导,他一直在搞强迫的潜规则,还精神pua小姑娘,将古代养瘦马那套搬到剧组来,真是仗势欺人。】
国泰千家欢:【所以呢?】
夏宁微怔,看了眼李鹤温的后脑勺,后知后觉:他好像也是有“势”可仗的那类人。
屁股决定脑袋,娱乐圈待久了,什么事情没见过?
她炽烈跳动的心脏忽然逐渐降温。
就在这时,她看到手机屏幕上跳出了他的回应。
国泰千家欢:【我没兴趣做英雄。我的所有热血只有一点用处。】
国泰千家欢:【那就是成为你热血的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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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宁穿着浴袍,散落的黑发半湿,脖颈与耳后涂着嫩白的细粉,穿着木屐慢慢从二楼下来。
在楼梯口,她小心打开手掌,一张皱巴巴的纸上赫然写着房间号与衣着要求。
她深吸一口气,用小指勾下两缕碎发,然后步履从容地走到一间房前,从袖口掏出了张木牌,遮在原来房间号前。
她轻轻推开门——素雅高级的古朴装饰混合着雪山木质调的香气像是一场圣雨,接触每一寸肌肤。
她垂下睫毛,乌羽如蝴蝶扑翅,良久,才迈出一步。
安静的一楼走廊里没有脚步回荡。
人声越来越近。
“唉,我不要脸攀个关系,鹤温,要是下一部戏,你能来给我当男主,我可就……”
李鹤温穿着温泉浴衣,身姿挺拔如走秀。他只轻声笑笑:“缘分到了,自然就能合作了。”
王导半醉,瘪了下嘴:“你好不痛快。”
李鹤温没说话,只是垂下眼。
王导忽然站定,大着舌头:“我的房间到了。今天晚上还有活动,就不叨扰你了,明天再,再叙……”
房门竟未关。哗啦一声,他粗暴地拉开木质房门。
房间内那一道背影温顺地跪坐着,她被动静惊扰,仓皇一颤,慢慢侧过身子想要回眸。
王导鼻孔出气,重重一喘,大步朝她走去。不过两秒,他就急不可耐地到了女孩身后。女孩惊慌地像只小鹿,瑟缩乱窜,王导却愈发兴奋了,两手朝着她的腰肢大腿而去——
忽然,他的手腕被人狠狠捏住了。
王导醉醺醺的,对焦了半天,才摇晃地问:“鹤温?你跟着我进房干什么?”
“王导,”李鹤温的声音平静,却带着无法忽视的愤怒,“我倒想问,你在干什么?”
“我?哦,你是说这姑娘啊——害,她仰慕我,我也喜欢她,我们是两情相——”
王导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回头,发现那根本不是沈菱!
王导的酒醒了半分,第一时间转头去看房门——这儿的每间屋子都是一样的布置,进门先是山水屏风,行李与床在屏风后,站在房门口根本分不清每间屋子。
“这,这……”
他跌撞地去凑近看,发现门牌号不是自己的,而是李鹤温的!
那这个在屋内等李鹤温的女人……王导从未在酒后如此清醒,脑内翻涌过白天听到的风言风语,顿时脸色刷白。
李鹤温一把将被吓到的夏宁揽起来。美人娇柔地将侧脸抵在他浴袍敞开的领口上,玉面红妆,死死瞪着油腻的中年男人。
王导颤抖地看向李鹤温,从那张脸上看到了从未有过的阴冷暴怒。
夏宁哑了着嗓子,在他耳边用尽全部演技:“老公,我怕。”
王导僵立原地, 原本打算辩解的话语全都被咽了回去。
他虽然近两年在sw担了不少重要项目,但是与李鹤温却不是同一等级的人物。况且李鹤温手里握着不少股票,严格来说, 他只是李鹤温雇佣的员工。
摸爬滚打多年的王导不再辩解, 他深吸一口气, 重重地鞠了下去:“是我错了,冒犯了李太太。其中有误会, 并非存心,我向两位真挚道歉。”
李鹤温单手安抚着夏宁的背,柔声道:“太太,你愿意原谅他吗?”
夏宁泫然若泣,掩嘴无辜:“他,他看上去的确不是故意的。我也没那么小心眼。”
鞠躬九十度的王导刚松了口气, 就听到头顶前方的女声再次柔弱响起。
“可是……关于我们的事情, 之前剧组里都只是风言风语而已, 他却的的确确知道你隐婚了。”
鸡皮疙瘩顺着后脊一路蹿上脖颈, 王导手脚冰凉,连忙抬头挥手:“我不会说的, 不会说的。”
可一抬头, 他就看到了一男一女不信任的眼神。
王导不自觉动了下喉结, 冷汗从额头缓缓流下, 在双眼与李鹤温对视的瞬间如坠冰窟。
在恐惧与审度中, 他终于下了决心, 颤巍巍地开口:“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弥补。”
sw股东之间也有站队和派系之争。他如今能做的, 只有成为李鹤温的“自己人”, 而需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将手上的资源和把柄交出来,当“投名状”。